分卷閱讀64
書迷正在閱讀:在恐怖游戲里撿垃圾、[綜]穿成受害人怎么破?、猴哥猴哥來一發(fā)(H)、無下限的虛擬世界(NP)、遠水謠、將軍,小皇帝跑了[系統(tǒng)]、良時燕婉、通緝(H)、庶女皇后、小先生一百歲
,身上蓋著薄薄一層雪,久久沒動一下。就在他快要站不住的時候,一個穿著素紗白衣的男人突然停在他面前,靜靜地看了他一會,道:“你愿不愿意跟我走?”那個男人很年輕,長得非常好看,臉上卻沒有什么溫和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看著他,目光中透出一絲憐憫。尹湫曜記得自己被他抱在身上,溫熱從柔軟的素紗布衣里傳出來,暖得他忍不住用臟臉小心翼翼地蹭了一下,那人只是低頭看了他一眼,沒有不愉,也沒有任何其他表情。然后他被帶到一個很高的地方,寬敞的石頭砌成的屋子干凈而華麗,四周安靜而空曠。那個人給他好吃的食物,幫他沐浴,又給了他很多好看又暖和的衣服,卻從來不讓他做什么。他叫他哥哥,那個人笑著摸了摸他的頭,道:“我比你大多了。”他問你有多大,那人的笑容很悲涼,說我的事情你不必知道,今后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有沒有稱呼并不要緊。姓名過一世就要換一個,我不喜歡。他又問自己多大,那個人問你不記得了么?他搖頭,于是那個人打量了他一下,道:“我覺得你差不多該有四五歲的樣子,但你不記得自己的年齡,可能也沒這么大。”關于年齡和姓名,就這么模模糊糊地留在了記憶里,成為了并不重要的一個細節(jié)。一直以來尹湫曜都用“你”稱呼那個人,那個人則叫他“小孩”,從來沒有變過。他們相伴,卻并不親密。火光弱了下去,天色已經(jīng)黑盡,四周傳來幾聲凄切的鳥鳴,翅膀扇過樹葉的聲音在林間掀起一陣響動,而后重新歸于寂靜。玄風朝火里丟了幾根樹枝,火苗被壓下去,很快又竄了起來,蹦出幾點火星。尹湫曜撥了撥火堆,想起那個人教他練武,招式學會之后把他帶到一片怪石灘里,一些奇怪的陰影匯聚成人形,從四周朝他撲來,帶著潮濕腐爛的氣味。他不慌不忙地施展著認真學來的每一招,將那些攻擊他的東西全部砍死,怪石灘上留下一灘灘烏黑的痕跡。他一直不知道那些是什么,那個人從未告訴過他,只在他應付不了的時候才會出手。那些東西很怕那個人,還未挨到衣袖就化成一縷黑煙,消滅殆盡。他曾經(jīng)想過,那些東西是不是“鬼”,但從未得到答案。尹湫曜一直都想成為他,那樣強大,無所不能,令人想永遠依賴。他一直竭力地模仿,無論學什么都是十二分的用心,加上不錯的天賦,把那個人教給他所有東西都學得非常好。如果他能成為他,就不必再期冀一個目光,奢望一個擁抱,他可以依賴自己,永遠都不必覺得孤單和可憐。第十年的時候,那個人說,我不能一直陪著你,今后你要記住,這世上最看不透是人心,最易變的也是人心。回憶到此,一切妄想都成妄想。尹湫曜從火堆邊站起來,朝馬車走去,對那兩人道:“睡吧。”第二天他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玄風懷里,溫莨側身睡在另一邊,馬車雖不算小,這么睡三個大男人還是不怎么寬裕。他睜開眼就看見玄風一雙沉靜認真的眼睛,不自覺地笑了笑,打了聲招呼,“早。”玄風好像愣了愣,隨即張口,卻沒發(fā)出聲音,隨后小聲道:“教主,你醒了。”尹湫曜懶洋洋地“嗯”了一聲,馬車畢竟不比床上,昨天縱欲有點過,他雖然醒了卻不想動。早晨起來腦子還不那么清楚的時候,貪戀一下別人的溫暖并沒有什么過錯。這么想著,尹湫曜又朝玄風懷里挪了挪。玄風的手臂給他枕了一晚,此時一動也不敢動,睜眼看著他烏黑的發(fā)頂,感受著這一刻難得的親密。教主溫柔的時候真的很讓人動心。尹湫曜就這么賴在玄風懷里又睡了,夢見眼前迷茫茫一片白霧,自己被那個人挾住腰側,在其中穿行,后面追著一群被他不小心從洞窟里放出來的“黑怪”,那人飛到一處崖壁,突然回身,一道紫光撲出,再睜眼時,那些東西已毫無蹤影。“小心……”那人對他沒有任何責怪,只是這樣淡淡說了一句。尹湫曜翻了個身,一條腿從馬車上掉了出去,玄風趕緊將他拉了回來,“小心……”溫莨醒來見教主在玄風懷里,起身出了馬車。玄風假裝沒看見,閉著眼睛假寐,沒想到竟然真的睡著了,連什么時候跟教主滾到了馬車邊上都不清楚,只覺懷中一動,睜眼才發(fā)覺教主差點掉下去。尹湫曜睜開眼,看見的不是那個人,而是玄風,不禁怔了一會,才坐了起來,頭發(fā)睡得凌亂,他隨手撓了撓,啞著嗓子問:“溫莨呢?”玄風低頭收拾被褥,道:“下去了。”尹湫曜“哦”了一聲,就要下車,玄風拿起梳子的手頓了頓,又放了回去。尹湫曜走到溪邊,蹲下朝臉上澆了一捧水,水珠稀里嘩啦地落在倒影上,將他的臉砸得支離破碎,須臾又重新合攏。尹湫曜看著水中自己那張臉,想起別人看自己的眼神。這張臉那么好看?他從來不覺得,那個人才是這世上最好看的人。但長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如果臉長得好就有人真心喜歡的話,那個人為何會那樣寂寞,連活著都覺得厭煩。尹湫曜伸出手指將倒影劃破,心里很想笑,末了,又覺得有些凄涼。直起身,順了順腦后的頭發(fā),正想回身喊玄風來梳頭,就見溫莨拎著兩個果子站在身后,笑得意味不明,或者說,不懷好意。“教主起來了?”溫莨先開了口,十足十的廢話。尹湫曜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這廝又要耍什么花樣,看了眼那兩個果子,道:“這是什么?好吃么?”溫莨將兩個果子放在手掌里攤開,道:“野果,剛采的。不敢去馬車里,不想教主已經(jīng)醒了。昨晚睡得可好?”尹湫曜心里暗道,什么叫不敢,你什么沒看過。我不就是抱著玄風睡了一會么,昨晚明明先是摟著你睡的。嘴上卻不說,道:“給我嘗嘗。”溫莨卻道:“這果子有吃法,你跟我過來。”尹湫曜沒有多想,屁顛屁顛就跟著過去了。那果子紅紅亮亮的,味道肯定不錯。玄風收拾完從車上下來,卻周圍見不到人,溪邊打濕了幾塊石頭,教主應該是才洗了臉,溫莨起得早,若是他肯定早就干了。玄風洗了把臉,漱了口,正要去找人,就聽見上游幾塊大石堆后面?zhèn)鱽斫讨骱蜏剌沟穆曇簦L朝那里走去,腳步放得很輕。兩塊烏黑的大石靠在一起,就像一面屏風,中間有一條縫隙。教主正被溫莨抱在懷里,雙腿分開,性器裸露在外,隨著溫莨的動作上下顛動。溫莨托著他,一下下使力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