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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吸引,他確實是一個悲觀主義者,雖然還沒到很嚴重的地步。這也是簡竺希望能改善的原因,沉溺于消極情緒不僅僅影響心態,更在潛意識里不斷影響他的身體健康,比如失眠。當他戴著特制手環與實驗老師交談時,手環會記錄下來他的情緒及身體狀況。這種手環可以感知人體皮膚溫度和電傳導,從而監控情緒。實驗教授向簡竺展示了記錄的對比數據,“在我們交談時,你的右手腕要比左手腕更活躍。這與你大腦中杏仁核區域有關,它是大腦中對應威脅和恐懼的區域,負責偵測威脅物并做出反應。我們說有一些恐懼對于右撇子來說,比如社交恐懼,更容易激活右手腕。”“我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展示自我,與陌生人面對面聊天也會緊張,但我剛才還以為自己比較鎮靜。”簡竺笑說。“哈哈,看起來似乎是這樣的。”教授也笑了起來,“但是你的脈搏一分鐘跳動120下,仔細看你的嘴唇發干,身體也有不自然的輕微抖動。這說明你內心還是下意識在緊張。”簡竺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好像總在給自己壓力暗示,比如做某件事情前先會想壞結果,越想越無措,最后就徹底干不成了。”“你是一個容易被自己想法左右的人。”教授教給他一個方法,讓他訓練自己在一堆消極表情里找笑臉,每天耐心堅持10到20分鐘,進行認知偏見修正。這樣可以幫助自己接受尋找積極信息,激發潛在的樂觀情緒。.簡竺在門口打車離開,劉老師則打算回家。她剛想離開,卻看見不遠處街角拐出一個人,一個年輕男子喊住她向她走來。“你好?”劉老師疑惑問道。“老師您好,我是簡闌舟。”簡闌舟看著劉老師有些驚訝的表情輕聲道,“能耽誤您幾分鐘嗎?”他一直都在好奇小竺每周六固定出門是干什么,但基于尊重對方他也沒問。但小竺最近的情況讓他開始隱憂,最終促使他選擇見一見劉老師。**簡竺回去后卻發現簡闌舟并沒有如往常般在家,他沒顧得上多想,而是在地毯上開始冥想起來。冥想是他的第一位心理醫生給他的建議,那時候他失眠開始嚴重起來,試了很多辦法都沒能放松下來。醫生告訴他不必要刻意尋求入睡,不需要強迫自己放松,太努力入睡反而會睡不著。他建議他試著去冥想,冥想10到20分鐘就可以增加與情緒有關的腦灰質。他給簡竺放了瑜伽音樂,簡竺在冥想幾次后發現這樣可以促使他的注意力集中到呼吸上,從下到上感受身體,訓練大腦更加集中于當前,減輕內心壓力。當他冥想結束后發現簡闌舟還沒回來,整個人立馬清醒,腦中不自覺開始亂想,但隨即又讓他深呼吸按壓下去。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簡竺有些焦慮地咬著手指,眼睛無意識盯著表盤。當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時他驚跳起來,卻因為腿麻踉蹌了一下。簡闌舟和平常一樣帶著溫柔的微笑進門,看見簡竺后他眼睛一亮,主動上前抱住對方。簡竺環抱他,甚至顧不上讓簡闌舟先換衣服。“你……干什么去了?”最終他還是忍不住問道。簡闌舟親了親他,給他看手里的東西,“本來想給你做點好吃的,結果發現冰箱里沒菜了。”其實簡闌舟和簡竺都是會提前準備食材的人,但現在簡竺有些亂,獲取信息的放松和不能掌控情緒的自責交織在一起,讓他忽略了簡闌舟話語的漏洞。“東西給我吧,今天我想做飯。”簡竺接過蔬菜,有些欣喜道。當他在廚房里切菜的時候,簡闌舟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他靠在門前靜靜看著廚房里忙碌的人,眼神柔軟而復雜。冷不丁他開口問道:“小竺,和我在一起,你開心嗎?”菜刀一頓,簡竺回頭,臉上綻放開燦爛的笑容。“我很開心。”語調溫暖又甜蜜。但簡闌舟不知為何,突然酸了眼眶。**晚上睡到半夜,簡闌舟被電話吵醒。簡竺睡眼惺忪,卻見簡闌舟正在快速穿衣服。“怎么了?”簡闌舟眉目一片凝重,“剛剛舍友打電話,說子駱進醫院了。”兩人趕到醫院已經是凌晨兩三點,今天重病患者較多,走廊里都是匆匆疾走的護士。等到了燕子駱的病房前,簡竺發現此時應該在集訓營的謝瑯正坐在門外長椅前,他雙手交叉抵著頭,看起來疲憊憔悴。簡闌舟小聲問道:“情況怎么樣?你怎么不進去?”謝瑯搖了搖頭,“燕jiejie在里面,我出來平靜一下。”他給簡闌舟指了個方向,“你們舍友都在那里,稍晚一會再來看子駱吧。”等簡闌舟離開后,過了好久,簡竺才聽謝瑯說完事情始末。燕子駱心臟一直不好,但是這些年一直注意調養,沒犯過病。沒想到這次謝瑯離開后不久,燕子駱就心臟病發。還好當時他和舍友們在一起,他舍友一見情況不對立馬打120急救,還通知了燕家jiejie和簡闌舟。他們本來還想聯系謝瑯,可謝瑯在集訓接不到通訊。還是謝瑯自己突然心悸得厲害,強行請假跑了回來才發現出事了。“我…我現在有點亂,讓我靜靜。”謝瑯捂上臉,難得聲音消沉,“真的后怕了…要是我沒離開他就好了…”簡竺拍了拍他的肩。這時燕jiejie出來了,她跛著腳,走路很費勁。看到謝瑯和簡竺后她走了過去,謝瑯趕忙上前扶住她。燕jiejie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輕聲安撫道:“進去坐著吧。”在謝瑯進去前,她突然說:“不要多想。”簡竺扶著燕jiejie坐下。她是一個長發的嬌小女子,面色蒼白,但眉眼之間很平和。簡竺對上她的眼睛,只覺得那雙眼睛充滿包容性,只有一些疲憊,并沒有想象中的劇烈情緒。正是這樣一雙眼睛,看透了謝瑯的自責。燕jiejie溫聲問:“你是小駱的朋友嗎?”簡竺點點頭,這時燕子駱舍友們紛紛聚了過來。“不用擔心了,小駱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這么晚還來醫院跑一趟。”燕jiejie性格溫吞,聲音有些虛弱,“你們都是好孩子,要不是你們,子駱也不會這么快就穩定下來了,謝謝大家。”所有人都擺擺手表示應該做的。.大伙在醫院呆到天亮才陸陸續續離開,謝瑯和燕jiejie則留在醫院陪著燕子駱。簡竺離開后面沉如水,簡闌舟也一路沉默。他一直在思考劉老師含糊的措辭,因為出于職業道德,劉老師不可能把簡竺的情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