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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要去參加一次重要談話,慫,特慫,非常慫……有沒有草魚錦鯉讓我蹭蹭歐氣_(:_」∠)_第34章我教你“這里暈染會更好看…筆尖干了,要蘸點水?!焙嗞@舟站在簡竺背后教他畫水粉畫,“對,不要怕畫壞,先學會調色。”簡竺苦笑,“我怎么覺得手拿水粉筆的時候軟|綿綿的?”“你以前沒畫過,多練幾次就放開了。”簡闌舟接過他遞過來的筆,順手在桶里涮了涮才蘸顏料,“你看,蘸白顏料的時候最好把筆涮干凈,這樣調出來的淡色更純。”簡竺真心實意地感嘆:“怪不得都說畫手們是天使,簡直不敢想象那些在電腦上畫畫的多厲害。”他看著近在咫尺戀人的笑臉,心里一癢,忍不住湊上去偷了個香。簡闌舟沒防他來這一下,愣了一下接著回吻回去。“唔唔。”簡竺掙扎著從簡闌舟懷里鉆出來,滿面通紅道:“咳咳,繼續繼續?!?/br>這次簡闌舟握著他的手一筆一劃勾勒輪廓。熱意從相貼處一路上竄,簡竺看著看著視線便膠著在包裹著他的那只手上。簡闌舟的手型很漂亮,手指纖直,白|皙的肌膚如玉細膩。握著他的手上下移動時讓簡竺想起他們昨晚在江邊散步,這人也是用這雙手與他輕柔交握。雖然兩個人同居有一段時間,口味幾乎一樣,但簡闌舟明顯更嗜辣,簡竺怕他晚上吃太辣燒胃,所以泡了茶后又拉他出來散步。晚上的江邊是連成一排的霓虹燈,商業區高樓巨大的招牌明晃晃閃爍著。更遠處的廣場上放著嗨爆的音樂,大媽們組團跳舞。他倆靠在江邊欄桿旁聽音樂,微涼江風中簡闌舟低頭,將簡竺的風衣扣好,然后抱住他。真暖和啊,他們心里想。風衣是簡闌舟挑的,簡竺似乎抗拒在人前展露身體,即使是夏天最熱的時候也不會穿背心。和他睡在一起簡竺有時也躲避他的觸摸,有一次他的手碰上了簡竺的背,簡竺立馬抓|住他的手。簡闌舟隔著風衣輕撫簡竺的背。即使是一觸即離,那次他仍感受到一些凹凸不平的觸感。.畫完后簡闌舟對簡竺說:“假期我們出去玩吧?”簡竺呆了呆,“啊?”“這大概是我們今年最后一次旅行了,過了這個假期大家都忙得不行?!焙嗞@舟道,“我們去川西吧?!?/br>簡竺猶豫了一下,想起劉老師也要放假,他遲疑道:“就去幾天?!?/br>**“你這兩天感覺怎么樣?”“好像好一些了,我不知道…也許是闌舟他一直陪著我。”劉老師慢慢道:“我們接著說你的夢。這兩個夢有非常明顯的連線——家庭,父母占的分量不小?!彼D了會,看簡竺沒有開口的意思,繼續說道,“古代小孩的一生有父有母,家庭完整;童話中的孩子雖然也有父母,但是——”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你在十四歲時休學一段時間。我看過你的病歷本,那段時間你因為過度勞累至昏厥而進了醫院,出院后還去找了心理醫生。愿意談談你那時侯的心理狀態么?”昏暗的房內靜悄悄的,簡竺躺在床|上捂著眼,似乎不知道如何措辭。良久,他慢慢開口:“我的家庭…有點糟糕,家里勉強糊口。我的父母是農民,那個男人酗酒,脾氣很大,特別是喝醉酒后,動輒打罵。不是那種打兩巴掌就完事的,他經常拿棍子或者跳繩抽人。小的時候每次他喝醉了mama就把我鎖到房間里,我聽到叫聲和碎裂聲嚇得不敢說話,一閉眼都是mama滿臉血的樣子。鄰居們勸了今天攔不住明天,報警也沒用,本性難改。祖父母去世得早,mama又沒有娘家撐腰。等我大了點那人又染上賭博,一輸錢喝的更兇,回來就更鬧騰。而且連我一起打罵,棍子打斷了好幾根。欠債越來越多,他開始偷家里錢,又想跑去借高利貸。mama終于忍不了了想離婚,我護著媽,他暴怒下熱湯澆了我一身?!?/br>離婚就這樣一拖再拖,直到有一天自己像瘋子一樣拿著菜刀,刀鋒擦著男人的腦袋,一刀砍進地板里。他不知道那時他的表情是什么樣的,應該很駭人,因為mama也嚇得呆住了。“十四歲那年我和我mama離開那個人……那時我們生活拮據,mama一個人打五份工,每天睡三個小時。工廠的煙塵很大,很快她的身體就撐不住了。她開始不住地劇烈咳嗽,整宿失眠,有幾次她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mama真的很能忍,咳出|血絲也瞞著我。我們每天只能花十塊錢,只吃素菜。吃饅頭時mama永遠最先吃上面淺淺的一層皮。后來我對她說,你要吃完一個饅頭,因為你付出最多。我白天上課,晚上回來幫她擺攤。但前些年折騰的太狠,mama底子虛,終于還是進了醫院?!?/br>他說的很緩慢吃力,似乎這段記憶對他來說糟糕到不想回憶。“mama第一次從樓梯上摔下去的剎那,我拽著她護在懷里滾了下去?!币虼怂母觳灿兴簜?,后背因為磕到尖銳棱角而劃出了巨大可怖的傷口,“她躺在醫院里,而我選擇休學打工。一是因為省錢,二是因為那時我已經出現心理問題,我想換個環境??墒俏夷挲g太小,他們不雇童工,于是我第一次學會求人?!?/br>借錢、打工。他一家家求過去,給人跪下,抱著負責人的大|腿哀求他們救救他mama,因為他mama積勞成疾得了慢性|病。終于幾家老板看他可憐,答應給他點小活。后來得知他休學,mama抖著手給了他一巴掌,而他只是在病床前一遍遍哭著磕頭,對她吼道:“學可以不上,但我不能沒有媽!”劉老師沉默地聽著。簡竺語調沒有起伏,現如今說出來似乎在講別人的故事,“我身體隨了mama,精神上又出了問題。打工那陣子連軸轉,我經常感到惡心頭暈,所以mama出院了,我卻又進去了。再過了一段時間終于有人幫媽介紹了份城里的工作,日子才慢慢變好?!?/br>等簡竺不再說話,室內安靜了很久。“你|mama很不容易?!?/br>“mama是個很堅強的人,她不會對糟糕的現實妥協。我那些童年不堪的記憶里,她護著我的身影占了大半。她平素看著柔弱,但只要那個男人打我,她就敢和他拼命,哪怕自己被打的頭破血流。她還很好學,自學很多課。”“所有的好吃的都留給我,給我的舊衣服也一定干凈完整,吐血昏倒也要供我上學,在我發神經時緊緊抱著我。她永遠不會拋棄我,一個孩子可以成為她人生的支柱,這就是我的母親。”簡竺終于情緒不穩起來,“她帶我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