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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一個男孩。你尋找更多人,將你內心的所有的情感都分散清楚,”他閉上眼,“我再也不能獨占你了。”是不是有了獨立的軀殼,你就會離開我?藍大笑起來,他贏了。“以后外面應該不會有人來了,你說……我們有可能一輩子不見外人嗎?”簡竺閉著眼,聲音有些虛弱,“離群索居,把自己封閉在囚籠里守著自己那一方小天地,最后很容易不正常。”“那樣的話不是從一開始就不正常了嗎?”藍將他的手拿過來放在敞開的領口上,輕輕滑動。漸漸的他的聲音帶上了點不穩的喘息:“你答應了…是嗎?”藍更緊地貼近他,兩人的身影宛如緊密交纏的藤蔓。火光搖曳,影影綽綽。墻壁上有幾片不規則的影子飄落,修長的黑影拉縮弓伏,時而彎折。如跋涉叢林泥濘,如探路高山幽谷,不斷丈量出自己的道路,很快便形成規律的冒險。晃動中,粼動的水幕覆蓋在眼上,將眼前那張秀麗的臉模糊暈開。溫熱氣息游移著,攜帶著低·喃鉆入耳中:“你注定屬于我。我一直…一直都想這樣,把你藏起來。”濕·潤的氣息逐漸向下:“只有我一個人看到你,觸碰你……只有我一個人。”簡竺微微張口:“你在…流淚嗎?”身上每一寸皮rou都泛起輕微的刺痛,好像要被那人吞咽下肚:“有時候我真想就這樣,把我自己一口一口喂給你咽下,或者我一口一口吃掉你……就像那天你吞下我的血一樣。”溫涼的液體滴落在紅透的皮膚上。“簡,你吃掉我吧。”[闌舟,我難受到要死掉了……吃了我吧,吃了我吧?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了。]嘴里被強硬的塞進柔軟的手腕,鐵銹味彌漫在口腔里。簡竺抗拒的搖頭,卻被沖擊擾亂神智。意識漸漸遠去,只剩下灼熱的霧氣籠罩全身。簡竺眼前一陣陣發紅,沸騰的血液流竄著,將過于甘甜的滋味送往全身。那溫柔寵溺的語調網住他,從過去到將來一直一直安撫他。神智飄浮在遙遠的云端,疲倦持續地拉扯著眼皮。迷迷糊糊中,有人趴伏在耳畔,將柔和的言語一字字嵌入他腦海——“你愛我嗎?”“你恨我嗎?”“如果能夠重來一次,你還愿意見到我嗎?”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我改了三遍_(:_」∠)_第31章見面簡竺是被簡闌舟給喚醒的。“你還好嗎?”他擔心地給簡竺擦了擦汗,“該起床了。你睡得太沉了,我剛剛一直叫你。”簡竺胳膊搭在臉上蓋住了眼睛,只剩下紅|潤的唇一張一合:“我再躺一分鐘好不好?”“是做了噩夢嗎?我看你臉色通紅滿頭細汗,還在說夢話。”“我說了什么?”簡竺一驚。“你聲音太小了,我沒聽清。”簡闌舟失笑,湊近簡竺輕輕抱了下他,“好啦,夢都是和現實反著的。別怕,現實里我還守著你呢。”簡竺臉紅著推了推對方。簡闌舟離開后,簡竺掀開被子,睡褲里濕粘的感覺讓他面上一片空白。他居然……居然…….今早陰天,簡竺打開窗戶,讓風吹散臥室里混合的氣體。坐在桌前他幾乎以光速翻出紙筆,記下昨晚的夢境,然后將紙塞到口袋里。簡竺回了趟寢室。葛飛流看到他還挺驚訝:“你咋得周六回來嘞?”“我拿點東西。”他拉開抽屜把一本筆記本找出來。翻開后里面滿滿的都是記錄著關于他自己記下的夢。他翻找著,在一片黑色字跡里只有前不久的一頁是紅色的。簡竺仔細將紅字看過一遍后,將今早新記下的夢境拿紅筆謄在新一頁上。“哎哎?竹子你又出去干啥子?外面要下雨了!”“我有點事。”簡竺早跑沒影了。王云州剛把衣服洗完,聞言從陽臺探頭看里面揚聲問道:“小六,竹子又走了?”“是啊,也不知道到底干啥子喲,跑得賊快。”**周六是一個陰雨天,灰暗的層云擠滿天空,大風攜卷著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敲擊地面。路面上不論車輛還是行人都匆匆趕路,隨著雨勢加大很快門前的街道上就空無一人了。劉老師坐在工作室內看著外面這糟糕的天氣,心里擔心那個孩子可能不會來了。正在想著,門口傳來風鈴晃動聲。玻璃門被推開,灰沉的背景里一個打著雨傘的人踏進來,傾斜的傘面上雨水滴滴答答濺落到光滑的地面上。“你好。”劉老師起身迎接客人。“您好,請問您是劉老師嗎?”“我是。你是?”來人將傘收好輕輕靠在門口,再轉身時露出一張柔和的少年臉龐。他微笑道:“老師下午好。我是S大一年級的學生,簡竺。”頓了頓他開口:“給您寫了很多信。”.“下面這幅畫底用了黑色、鉛白和一種土質顏料,最有可能是褐色……”簡闌舟看了看外面的大雨,心思全然不在課上。今早小竺說他今天有事情,可能要很晚才回來。本來看天色不好,他問小竺要不要去接他,卻沒想到被拒絕了。這也沒什么,只是小竺早上的臉色不太好,有點讓他擔心。今晚還是做個冬瓜湯吧。.“水有點燙,慢點喝。”劉老師將紙杯遞給簡竺。她在校外和其他老師合開了一個心理工作室,周末有空會在這里辦公。她要求簡竺來工作室找她,也是出于打算好好跟對方聊聊,而且工作室設備也比較齊全,更正式一些。這周六本來不開門,所以此時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里,學生想說什么也不必像在學校一樣顧及其他老師。“謝謝老師。”簡竺乖巧接過來,小口啜飲。等他喝完,劉老師才開始今天的談話。在開始前她很嚴肅地對簡竺聲明:“既然你選擇了我,那么為了達到有效結果,我需要你的配合和信任。你要首先相信我,不會對我有刻意隱瞞,否則會干擾我的判斷。你也不用害羞,我會竭盡能力傾聽、理解和幫助你,并保證絕對保密。”她頓了頓,“不過你也不要緊張,現在還不能對你的情況下定論,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可以像以往一樣用聊天的方式進行。”簡竺點頭:“老師,我信任您。”緊接著他重復道:“我絕對信任您。”在詢問完基本信息,看了體檢單排除了器質性|病變后,簡竺捂著水杯問道:“現在我們該從哪里說起呢?”“你想從哪里開始?”劉老師說,“我們只是在聊天而已。”“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