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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聲瞬間被擠出喉嚨。背上那沉重的重量壓得年輕人兩腿瑟瑟發抖,他邁開步子嘗試著向前走了一步,下一秒就踉蹌了一下,差點撲倒在地。可如果他不走,背上那個惡魔就會抽他的小|腿。簡竺并不是個喜歡以肆意捉弄別人為考驗的人,但面對年輕伯爵他就會不自覺地按照劇情那樣折騰他。一想到他和藍平靜的生活馬上就會被打破,藍以后會羞澀著臉嫁給這個年輕人,簡竺心底就有一種難言的不舒服,看這個未來的妹婿就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不爽,不爽極了。藍這么好怎么可以隨隨便便便宜你!現在的考驗都是為了你以后娶到好媳婦,你就忍忍吧小子!可惜沒有鏡子,不然簡竺照一照就會發現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妒婦。小伙子就這樣背著簡竺一路哼唧唧來到了房子前。簡竺輕輕巧巧地跳下來,將他背上的東西都卸下來。他探頭看了看屋內,藍并沒有在家,大概是出去放鵝了。回過頭,簡竺對正彎腰大喘氣的小伙子說:“你現在可以去休息一下啦,一會兒你就會得到你滿意的報酬了。”伯爵現在不想費腦子知道自己的報酬是什么,他只想找個地方癱著。他看了看周圍,在樹下一條長椅上躺了下來。和煦的陽光照在身上,微風掠過溪水,送來花木清香。伯爵感覺自己軟|綿綿的身子融化在溫暖柔和的空氣里,很快陷入了沉睡。藍很快便算著時間趕著鵝回來了。一進院子,他就敏銳地察覺到有陌生人的氣息。他輕輕皺起眉,眼神掃視四周,很快就看到躺在樹下呼呼大睡的年輕男子。他瞳孔一縮,抿著唇去找簡竺。“他是誰?”簡竺聽到這句問話,原本因為藍回來的好心情又跌回去不少。他嚅喏半晌,不知道怎樣說比較好。藍看到簡竺不自然的反應,心里對于伯爵更是排斥。他壓下心底的嫉妒委屈,勉強笑了笑:“那我去送他離開吧。”“等等,”簡竺喊住藍,“讓他再睡一會,一會我還有事拜托他。”藍眼神幽暗地盯著簡竺。簡竺硬著頭皮道:“等他醒來后,你得去幫幫他的忙。”這邊僵持不下時,樹下的伯爵睡醒了。迷迷糊糊中,他聽見一群鵝“吭”“吭”的叫聲。他睜開眼,朦朧的視線里映出了一抹金黃色的曼妙背影。他一下子清醒過來,仔細一看,一位他見過的最美的金發美人正背對著他和老太婆說著什么,臉上還流露出幾分委屈來。他們似乎是察覺到他醒了,轉頭向他這里看來。同時,那雙墨玉一樣溫柔的眼眸鎖定住了他。無端的,伯爵覺得自己心跳開始加快,越來越快,幾乎要跳出心臟——他想,他對這位美人一見鐘情了。.藍見那個年輕人醒來后直愣愣地看著他,眼底深處浮現惡意。還沒等他說什么,簡竺走上前同他問好,無奈之下他只好跟在簡竺后面。伯爵和簡竺交談期間,眼神一直不自覺地往藍那里瞟。終于他忍不住道:“老mama,這位美麗的小姐是哪位呀?”簡竺愣了一下,這才終于看見青年眼底熾|熱的愛意。好像哪里不太對?伯爵怎么會對還是丑女的藍有關注?簡竺突然意識到自己出了大差錯。因為藍和他生活了三年,他已經習慣了藍那張溫柔的臉,以至于都忘記在伯爵來之前把他扮成丑女。而藍并不像故事里那樣扮成了丑女,導致現在伯爵對藍一見鐘情,因此后續劇情都沒有了。還沒等簡竺想好怎么補救,在一旁的藍冷冷開口:“這位先生,你該離開了。”藍毫不掩飾的疏離抗拒讓其余兩個人都很訝異。伯爵感到自討沒趣,他摸|摸鼻子嘆惋道:“好吧好吧,老mama我先走了。幫您是應該的,報酬我就不要了”糟了!“報酬?”藍看看滿臉疑惑的伯爵,又看看簡竺尷尬的表情。聯想到之前簡竺那種模棱兩可的含糊話語,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心臟像是被人硬生生拽出胸腔,攥在手里肆意擠壓,帶來近乎窒息的痛苦。他張了張嘴,開口的聲音聽起來仿佛要哭了:“你要把我送給別人?像個物品一樣當成報酬送給其他人?”站在那里的伯爵不知何時消失了,只剩下藍步步逼近。“你問過我的意思了嗎?”“我成為了你的累贅嗎?”簡竺慌亂地步步后退,心里亂到不行。突如其來的苦澀席卷了他的舌根,他不住搖頭試圖讓藍、讓自己平靜下來。藍的手碰到他的衣領了,簡竺已經避無可避。他終于意識到,時間不能平復一切。“明明一直是我陪著你,為什么你總要丟棄我?你希望我消失掉嗎?”最后一句是他壓著簡竺在他耳邊低吼出來的,巨大的悲傷震動著簡竺的神經:“是不是我消失掉,你就會從此安寧下來?”溫玉般的眼眸逐漸濕|潤,藍伏在簡竺身上,緊抓著他的衣衫,淚水漸漸洇濕他的肩頭。濕熱的氣息舔上面頰,周身是深情到死掉的壓抑。那人嘴里吐露的話語成為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魘。“倘若我離開你,自此消失在你的生命里,你會后悔嗎?”“簡。”“你會后悔嗎?”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忘說了,最后一篇格林童話第30章來啊,互相傷害啊(完)五味雜陳。原來自己的馬甲早就掉了,而他還自欺欺人,覺得藍肯定沒認出他。簡竺呆呆地聽著藍的責問,心里突然感到無邊的疲憊和哀傷。他軟下|身子不再推搡,任藍緊緊抱住他。“不…你不能……”抱著藍,一時間所有積攢的情緒爆發,疼惜、歡喜、害怕、慌亂等等逼得簡竺語無倫次,“不會…消失的……”藍沒有回應他。他身子后撤一下,伸手撫摸上簡竺的臉龐。細細描摹著,藍的眼神越發暗沉。他纖白的手指按在簡竺眼角、鼻尖,最后滑到唇上。簡竺怔怔地看著他,不知該如何反應。“你不希望我消失,”藍終于開口,“卻做了傷害我的事。”“……”“遠的不說。近的,”他將雪白的手腕攤開,逼簡竺看那上面淺淺的劃痕,“我記得你曾經問我要過我的血是嗎?”“當年一位年長的女巫帶走了你,就像曾經你的母親一樣。后來我在這個房子里看到了一些藥劑,那里面有我熟悉的味道。”“簡,你為誰而索要我的血?”“簡,你為誰而傷害我?”簡竺睜大眼,他跌坐在地上,被藍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