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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戰(zhàn)爭爆發(fā),謝家的生意受到了很大影響。偏巧謝瑯因為燕子駱的事受到很大影響,很長一段時間里神思不屬,導(dǎo)致在某一次決策里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在平時雖是個大錯,但也不是不可彌補,但擱在這特殊時期就成了一個致命的漏洞。事情發(fā)生后謝瑯無力補救,不得不求助于謝父。謝家雖然口碑好,但在商場上也得罪過不少人。這下一個個揪著謝家的失誤落井下石,都想從中分謝家的一杯羹,著實讓謝父頭疼了好一陣子。謝家的生意眼看著走下坡路,還好謝父已經(jīng)決定放棄在近北經(jīng)營多年的事業(yè),到江南休整,所以倒也舍得。但還有些收尾的事,需要謝父走一趟。謝瑯送父親出門時,沒想到最終等來的卻是謝父的死訊。謝父在回程的途中,遇到了一隊混進來的烏族士兵。他們變裝混作山匪,本為了勘察地形刺探情報,順帶打打劫。在一片混亂中,謝父死在了烏族人的刀下。**尸體送回來的時候,謝瑯幾乎咬碎一口牙。他爹半生cao勞,卻連個全尸都沒能留下。那天天很陰,不多時便下起大雨。傾盆大雨中,謝家掛起了白幡,府里一片慘淡。謝家二子不分晝夜守在靈前。謝夫人早已哭昏過幾次去,雙眼更是腫得睜不開。來靈前祭奠的人不多,幾個謝父生前的好友走前搖頭嘆息著拍拍謝瑯的肩膀,說了不少安慰的話,謝瑯都一一低聲應(yīng)下。而那些掛著假惺惺表情的人,謝瑯面上不顯,禮數(shù)周到送人出門,但背在身后握拳的手卻是青筋暴起,指甲掐進rou里,留下十個血淋林的窟窿。到了半夜的時候,謝瑯對謝夫人道:“娘,你身體不好,先回去休息吧,我守著就行。”他轉(zhuǎn)頭對謝大哥道:“大哥也休息一下吧。”等人都走了,他就像終于泄|了口氣,一直挺著的脊背也彎曲下來。他雙手捂著臉跪倒在靈前,漸漸的,地上洇濕|了一片。周圍太暗,簡竺只能大概看清謝瑯的身形。那跪坐在地的青年佝僂著,身體從一開始的平靜到最后劇烈的顫抖,如風中枯葉,仿佛下一秒就會碎裂掉。他長久壓抑的痛苦在這一刻盡數(shù)發(fā)泄。謝瑯哭的很低,他連哭聲都在壓抑,但簡竺知道他現(xiàn)在連喘氣都很困難,好像被放入密閉的水箱中,四面八方都是淚水,宛如窒息。“嗬、嗚嗚、嗬嗝……”謝瑯哭到最后,發(fā)瘋般用拳、用掌狠捶狠拍地面,即使這樣也不能釋盡他心里瘋狂的破壞欲。他狠狠揪著自己的頭發(fā),仰天痛苦地無聲嘶吼著,仿佛在質(zhì)問為什么。為什么爹會遭遇這種事,他死在了他最恨之人的刀下!為什么我謝家會遭此大難!世道不公——!然而他既不能請官府伸冤也不能提刀將兇手砍死。最可笑的是,他連到底是誰殺了爹都不清楚。烏族人千千萬,天地之大,他上哪兒尋仇?他的母國勢弱,所以他現(xiàn)在連家都保不住!他只能生生咽下這口血,然后像個廢物一樣在這里哭!謝瑯哭的天昏地暗,簡竺在空間里也緊攥胸前衣服,淚水糊了一臉。這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這是他在隱形中相處了這么多年的家人。燕子駱死時他出不來,現(xiàn)在他的家毀了,他當作弟弟的澄思痛不欲生,可自己卻仍舊被關(guān)在這該死的地方無能為力,連給予他一個擁抱都做不到。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他出不去!!哐哐哐——!!一下一下,簡竺發(fā)狠地砸著鏡面,直到手砸的紅腫麻木才頹然滑落。仿佛被抽干力氣,他癱靠在鏡子旁,終于認命般用額頭抵著鏡面,再也忍受不住,放開聲音嚎啕大哭起來。兩人身處兩處,彼此相隔,卻在此時不約而同的發(fā)泄心中苦澀,直至天亮。謝瑯不說話,開口除了哭聲,自始至終只喃喃一字。爹。爹。對不起。**謝父死后,謝瑯和謝大哥為了給父親請旌,獲得朝廷的恤典,不得不上下打點四處奔走。這筆支出之巨,使得謝家也一時陷入困境。再加上催科所需的款項,最后謝瑯不得不將最心愛的古物也典當了。有時他在典當?shù)昀镉龅绞詹亟绲呐笥亚皝硖载洠舜硕碱H有些尷尬。在多方努力下,終于禮部為謝父請旌,獲得了恤典。而謝瑯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犧牲,那些失去的古物再也不可能回到他身邊,于他就像失去了自己養(yǎng)育多年的孩子。而此時,離最終的分崩離析還剩下一年。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劇透一下,這是夢,只有夢里才會”毫無理由”發(fā)生某件事。生活如此循規(guī)蹈矩,做夢就放飛自我一下吧。另外可能寫的早了點:作者真的只是知道個皮毛,寫的時候是大幅放大了“夢=偽裝欲望”“夢中會重現(xiàn)記憶”這兩個概念,全文基于此展開,請小可愛們莫較真相關(guān)理論<(__)>第11章困獸11天啟二十五年六月,烏族攻占邊疆五城,屠一城。七月,圣上用人不當,再失二城。戰(zhàn)報傳來,滿朝震驚。帝大怒,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將戰(zhàn)報摔在了舉薦者的臉上。張王二位武將請戰(zhàn)。自此,朝廷幾無可用武將。很多文官開始走上戰(zhàn)場。八月初,東夏收二城,烏族再攻一城。形勢仍不容樂觀。圣上派人講和,使者卻被對方扣下,談判破裂。同時西邊莿僳進攻東夏,趁機攻占三城,逐漸與北方烏族成合圍之勢,東夏腹背受敵。近北的近況越發(fā)慌亂,從北方前線傳來的戰(zhàn)況讓無數(shù)人夜不能寐。再沒有比這一刻更清晰地認識到——天下大亂。**謝瑯滿頭大汗從床上醒來,窗外月懸中天,他在床上靜坐了一會才敲了敲銅鏡。簡竺正在鏡里掰著指頭玩,聞聲他轉(zhuǎn)過頭去疑惑問道:“怎么了?”“我看到子駱了,他站在花樹下喚我來陪他喝酒。”謝瑯輕聲道,“爹也在。他還在生子駱的氣,可我看著他板著臉,卻第一次笑了出來。笑完后就醒了。”“……”“大約是魘住了。”他低嘆。.謝瑯處理好后事,便著手送謝夫人到江南。當他送謝夫人出城門時,謝夫人拉著他的手道:“兒啊,你真的不同娘一起走嗎?現(xiàn)在這么亂,你一個人呆在這,娘怎么放心得下?”謝瑯只是笑笑道:“娘你也知道,兒子經(jīng)商不如大哥,又喜歡男人,唯有收藏一途還稍有成效。這輩子看來,也就這樣了。”“這里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辦完,總得留下個人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