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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聲清晰可聞,簡竺在鏡空間里恨不得撲出去抱住謝瑯替他受著,可他不敢動,急得眼眶泛紅。同樣著急的還有謝夫人,她剛聽說了這件事,也是驚得差點昏厥。眼下見兒子被打得這么慘也不吭聲,她心疼的眼淚直掉。“澄思,我的兒,你快些認個錯吧。”她又扯了扯謝父的衣角央道:“你快別打了,兒子都要見血了!”“你別管!”到底是自己的兒子。見謝瑯也不反抗,謝父打了幾鞭子便也消了消氣。他扔掉鞭子,跌坐在椅子里不住喘氣。“我倒沒看出來燕沉湘還是這種人。你!以后離那小子遠點!別害了自己也毀了人家!”謝瑯低著頭,神色掩藏在垂下的發絲里。見謝瑯不回答,謝父忍不住拔高了聲音:“你聽到沒有!?”“不。”良久,謝瑯低低回道。謝父勃然大怒:“逆子!”謝瑯抿唇,而后抬頭看向父親,吐字清晰道:“不。”澄思……簡竺捂住嘴。“你那些倔脾氣不是用在這些地方的!”謝父氣急,“那小子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你不懂事他也不懂事?你若真和那小子好上了,你日后如何自處?你讓為父把臉往哪擱?你想讓謝家成為十里八鄉飯后茶后的笑料嗎!?人會說你什么?那些人嘴里都是毒液,你做了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事,他們也會將你說成上不得臺面的人!”“你究竟還記不記得,你是我謝昆禹的孩子,是我謝家的小少爺啊!”“爹,”謝瑯低頭,“謝家還有大哥,大嫂懷了男胎。”嘩啦——茶杯被憤怒地摔成碎片,溫熱的茶水濺滿了謝瑯跪著的前面一片地面。謝父渾身哆嗦:“混賬話!我真是白養你了!”他一把拿起身旁的一根木棍就狠狠敲下去,簡竺甚至懷疑自己聽到了骨裂聲。“唔!”“澄思!”謝母尖利的聲音響起。她撲上去扇了謝瑯一個耳光,帶著滿臉淚痕,轉身將兒子護在身后:“老爺要再打下去,就把妾身一起打死吧!”謝父猛地摔了木棍,語氣恨恨而悲涼:“都是我慣壞了你啊!”“你若再這樣執迷不悟,為父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說罷一甩袖子,竟是直接離開了。謝母拿袖子抹了抹眼淚,喚人取來膏藥。看著跪在那里悶不吭聲的孩子,猶豫半晌還是走了。從挨打到爹娘離開,謝瑯一直低著頭。除了悶哼,他沒再說過一句話。只有簡竺看見了,他滴落在地上的一滴淚。作者有話要說: 論一個單身的我怎樣尬撩一個單身的你有一種尷尬叫做爸爸靜靜看著你們第9章困獸9謝瑯又在大堂里跪了半個時辰。現在天氣寒冷,跪完后謝瑯只覺自己的腿已經沒了知覺,渾身冷得刺骨。等回到自己屋里,他的膝蓋也微腫了。簡竺心疼地小聲道:“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好,我沒看到。”謝瑯搖搖頭。“你快去上點藥,不然明天就下不了床了。”謝瑯只是慢慢趴在桌子上,用沒腫的那邊臉貼著桌面,看向窗外的眼神茫然無措。寂靜的夜里,遠處只有幾盞燈火。謝瑯呆呆望著高懸空中的明月,突然笑了下,他對簡竺道:“還好不是子駱受著。”但很快他又低落下來,在一片蟲鳴聲中很慢很慢的說道:“蘭珘,我看見爹的白發了。他年紀大了,今天這么一氣,我怕他老毛病又犯了。”“……”“但倘若我不和爹爭,我將子駱置于何地?”“……”“怎么辦?我該怎么辦?”“難道不管怎樣都會辜負一個人嗎?”“這世上怎么就沒有雙全法?”……簡竺聽謝瑯說了很多,直到他沉沉睡去。在夢中他的眉也是緊皺著,面上有冷汗滲出。簡竺心里沉甸甸的,酸澀堵在喉嚨。這種時候他連抱住謝瑯安慰上藥都做不到。他被困在這里,他什么都做不了。**謝父限制了謝瑯的行動,讓他好好想想。但兩人總有辦法見面。燕子駱心疼地撫上謝瑯仍舊有些腫脹的臉頰,嘆道:“傻子,自己挨罰,推我出門倒是推得快。”謝瑯低低道:“……對不起。”“你太老實了。本就是我先心懷不軌,你該直接推給我,我來受罰。”“對不起。”“不必說對不起。是我無能,護不好你。”“不…不是…”燕子駱放開謝瑯,低頭輕輕在他臉側烙下一吻。“澄思,別急。”三天后,燕子駱登門拜訪。謝父也是沒想到這家伙膽子這么大,臉皮這么厚。他看著這個他曾經很欣賞的年輕人,如今眼里都是厭惡。出于禮貌,謝父忍著氣將人弄到書房。謝瑯在外面,膽戰心驚地聽著屋內由一開始的寂靜到后來的霹靂乓啷再到最后又重歸于平靜。等燕子駱出來后,他不可置信道:“你臉……不,你腿怎么了?”燕子駱摸了摸微腫的臉又看了看有點瘸的腿,不甚在意道:“讓長輩消消氣。”謝瑯睜大眼:“爹他……”“沒有,伯父不會同意的,他只是解了你的禁。”燕子駱看著眼前人黯淡下去的眼睛,回想起出來前謝父對他說的話——“……你這輩子都別想我們能原諒你,謝府也永遠不歡迎你。”“……是。”“要不是看在我兒子的份上,你今天別想保住這條腿。”他摸了摸謝瑯的頭,輕輕笑了一下。“澄思,你記得,無論怎樣,你是他的孩子。”屋內——“老爺,這樣真的好嗎?”謝母皺眉。謝父冷哼:“難道真要把他逐出家門?他到底是我的孩子。”他長長嘆了一口氣:“他是我的兒啊。”**這件事之后,謝瑯解禁,但他也很少出門了。直到三個星期后,有小廝塞給了他一封信,隨信附著的還有一份大夫的診斷。謝瑯看完后宛如晴天霹靂,他踉蹌了一下,轉身就沖出門去。半道上還撞到了謝大哥,但他只匆匆扔下一句抱歉就頭也沒回地跑了。留下謝大哥站在原地揉著肩疑惑不解。“哎這小子……”簡竺記得,燕子駱的身體并不好。疾病來的突然而且迅猛,等謝瑯得知時,燕子駱早已病得起不來床了。“是我……”他顫抖著站在燕子駱床前,“是我……”滿心的不可置信。誰能想到,明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