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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劍劈在他身上,好像能將靈魂震出這已經(jīng)破損的軀殼。是威力驚人的一劍,甚至若冷天啟若還是以前那個有血有rou的人可能都接不下,但現(xiàn)在這一招對冷天啟并沒有太大的威脅。“不錯,冷御你真不錯”冷天啟低聲道,說不出是褒獎還是嘲笑,他低下頭,看著冷御的劍經(jīng)過這一招以后碎成一塊塊,散落在地上。只能劇烈喘息的冷御已經(jīng)發(fā)不出第二次這樣的招式,孤注一擲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資本與冷天啟抗衡,手中的劍已經(jīng)碎了,再拼不成原本的樣子。眼睛酸澀的冷御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冷天啟,明白自己大勢已去。喉間陣陣刺痛,隨著呼吸而涌上來的絲絲血腥氣,又是這種一切脫離掌控的感覺,這種無力掌握命運只能任人魚rou的感覺,冷御這是第二次感覺到那恨,恨天道之不公,恨蒼天之不明。冷御看著冷天啟那狂熱的眼睛,看著他面對自己時的藐視,不知怎的,他竟是笑了,笑的很悲涼,那雙黝黑的眸子遠遠的凝視遠方,好像能看到吳言的臉,伸出手去觸碰,好像能感覺到那個人的溫度。冷御的手在顫抖,盡管他已經(jīng)做不到和冷天啟一決死戰(zhàn)。但是沒有放下那斷碎了的劍,一次次掙扎著沖上去,又一次次被冷天啟打倒,直到那他的血濺到那陣法上,讓那陣法驀然放出強烈的光來。“呵呵……”冷天啟眼睛一亮,看來這流著他血的冷御果然是這五行轉生之法的關鍵,尤其是那徒然亮起的陣法源源不斷提供給他的力量甚至讓冷天啟有種只要他想這個世界便可以頃刻間毀掉的感覺,那感覺讓人癡迷,稱王成皇算什么,這種將終生捏在手里,生死不過一個念頭的cao控才是真正的王道。將生死之氣握在手里,天下蒼生的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間。冷天啟甚至在想將冷御的靈完全融入這陣法時,在自己可以長生,與天地同壽的時候會不會更加美妙。冷天啟癡魔一樣對著冷御不斷出刀,那一刀刀下去,冷御拼死的掙扎在冷天啟看來也不過是微弱到極點的。冷天啟的嘴角掛著扭曲的笑,看著自己的親子在地上爬,血在地上留下道道的印記,那已經(jīng)失了很多血的身體甚至難以站立起來。“怎么,你還要繼續(xù)和本尊對立嗎?”冷天啟看著那個在地上撲騰的人,那天已經(jīng)完全被烏云遮蔽,這場毫無懸念的較量一開始就是沒有其他結果的。冷御緊緊咬著牙,甚至咬出血來,他不甘,但不甘又如何,他拼盡全力還是無法和冷天啟抗衡。但最起碼吳言還能活著,盡管他再也無法碰觸到他。冷天啟輕柔的托起冷御的身體,慈愛的笑容好像是個好父親,只有明白他想干什么的冷御才知道這人的真面目,他喜愛的不是冷御這個兒子,而是冷御會為他帶來的權勢,是這天下至尊的想念。冷御的手捂住自己的荷包,那里是現(xiàn)在唯一還能給他安慰的東西,那里裝的是吳言的一縷發(fā)絲,在他們成親那日趁著吳言睡著的時候他親手剪下來的,柔順的像那個還躺在自己懷里的人,曾經(jīng)他以為那樣的他們會是永遠,卻不想那只是他的奢望。冷天啟示意守在一邊的黑衣人將那烏玉棺蓋打開,沉重的烏玉帶著不詳?shù)墓鈺?,冷御抓著那小小的荷包,好像那就是他的全部。笑著的,哭著的,貼心的,狠心的,每一幅都是吳言,就那么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抹不去,擦不掉……不知什么時候,那人就已經(jīng)成為冷御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若沒了他,冷御也不是完整的。對不起,我還是負了你,不知我死了會不會讓你傷心。被放到那烏玉棺中,冷御甚至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變冷,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在慢慢從軀殼中抽離,想起冷天啟說的話,那應該就是人的靈魂吧……突然感覺到從心里來的冷,他好像看不到那個人了。“冷御!往旁邊一點”迷蒙之間好像那人的聲音近在咫尺,冷御強撐著讓自己睜開眼睛,卻真的看到那人用手擁住自己,淡淡的暖意從吳言的身體中擴散到自己的身體上。“轟!”棺蓋蓋上,冷御用僵硬的手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發(fā)現(xiàn)那人真是吳言。“你怎么會在這里的?”黑暗中兩個人都能感覺到生機的流逝,冷的很,但冷御不忍將那人放開,只是用傷痕累累的手臂圈住那個人,帶著血腥氣的呼吸打在吳言臉頰上,讓吳言覺得癢癢的,忍不住在這不大的棺槨里狠狠敲了冷御一下。“張老是占星師……”吳言這話剛剛說了個開頭冷御就明白了,有些哭笑不得的攬住這個人,冷御也說不清是不是應該怪他就這么不知死活的跳進這棺材里,但卻沒有一刻比現(xiàn)在更安心,不管他們是會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還是就這么死而同xue,冷御只告訴自己,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他都不會放開這個人的手。作者有話要說:不會寫打斗啊啊啊啊……這章寫的好糾結呀第80章吳言的告白“冷御,你長能耐了,竟然敢休了小爺,不知道外面一大批漂亮的姑娘們都在睜大眼睛等著投入小爺?shù)膽驯帷?,吳言是真的生氣了,他已?jīng)糾結了很久,在到處都找不到這人的時候,甚至在想要是冷御真的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了,他會不會真的勵精圖治一下把天下盟滅掉,然后再找十個八個二房三房四房的氣死他丫的,別以為在現(xiàn)代活了二十多年的吳言不會這么做,給他氣急了他就廣開后宮。冷御的眼睛一下子瞇了起來,那其中的尖銳似盯著獵物的蛇,本就受傷不輕的他下意識收緊了擁住吳言的手臂,兩個人的呼吸在這小小的空間里流動,卻在一時間默契的靜默了,差一點,他們就真的再也看不見對方,盡管現(xiàn)在兩個人擠在一個棺槨里對外面的一切也什么不知道,甚至可能一睡就真的醒不過來,但最起碼都沒有感覺到寒冷和孤獨。冷御的手臂上好像聚集了他全部的力氣,勒的有些疼的吳言卻沒有說什么,他真的意識到那個一開始見到的小小“少主”,那個兩年里朝夕相處的倔強少年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個人,霸道但卻真心。黑暗中吳言笑了,伸出手去觸碰冷御的輪廓,好像他一直想要找的一直是一個歸屬,一個屬于自己的人,可以相互取暖,一路結伴走下去的人,雖然很波折,但是他還是找到了。“不許……”冷御在黑暗中吐出這兩個字,滿身的血腥味在這不大的空間漫延,“你找一個女人我就殺一個,找一對我就殺一對,要不我們就一起死在這里,這樣不管怎么樣,你始終是我的”,冷御黑色的眸子盯著吳言的眼睛,好像要住在他的心里。霸道至極的話和著溫熱的呼吸鉆進吳言的頸窩,他卻沒有以往的驚懼,只是淡淡的笑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