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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狼藉一片,唯獨那一桌一椅還算完好,冷御卻還是坐在那椅子上,悠閑自在的為自己倒入一杯茶水,好像絲毫沒有在意這屋子里正在打斗的兩個人。劍招或許都是最基礎的劈砍撩挑,高手的對招下華麗的招式只是一個累贅,冷御就這么看著那人手中的劍和墨笛瞬間對了十幾招,黑色的發絲和冷靜的眼睛,行云流水的動作好像這劍招練了不下千遍才能將每一招式化為無形,達到這樣劍隨心動的程度。冷御是知道吳言平時的樣子,懶懶的,甚至于他很善良,真實的很,好像從那張不算特別英俊的臉上也能看出他的心,這樣流暢的劍招,這樣舞劍的風華使他變得像另一個人。這一刻的吳言很迷人,不是女子的溫婉妖媚,只是那劍光流轉間的淡然。墨笛的嘴角閃出詭異的笑,讓吳言感覺到心頭一跳,下一刻兩把劍砍在一起,卻聽到咔一聲,墨笛的劍已是斷了,而一把匕首就從他隱藏的袖口中露出來被墨笛抓在手里像吳言刺去。吳言很想閃開,卻突然感覺到身體的乏力,頓時意識到那菜有問題。這樣的情況下就是再傻都知道這墨笛是存心想要殺了他,做了兩手準備,而他還中招了。冷御同樣感覺到不對勁,眼見得那匕首要刺到吳言的胸口,冷御將內力灌注到手中的杯子上,“啪!”擊中了那墨笛的手。墨笛確實沒有失落的表情,況且他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吳言,抓身,那把劍緩了緩就繼續往前,吳言的瞳孔緊縮,卻在下一刻被推開,那把匕首直接插到冷御的后背上。吳言的眼中只剩下一片紅色,莫名的憤怒燃燒了他的理智,不本應該沒了力氣的手抓住冥劍在冷御落下的時候扔出去,直接擦過墨笛的脖頸,然后插進墨笛后面的墻上,那爆發的劍氣四散開來,讓整個藥盧瞬間倒塌下來。伴隨著沖天的劍意,陶戰呆愣的看著他呆了將近一年的地方就這么塌了,丟下還待診治的病人,他的心也慌亂起來,當然不是因為心疼這幾塊磚瓦,而是那個雖然笑的難看但卻真實不虛偽的青年是否還活著。奔到那片瓦礫中,陶戰一雙細致白皙的手就那么挖下去,“吳言,吳言你吱一聲呀,別讓陶大哥擔心!”陶戰從來沒感覺到那么傷心,這時的他才意識到原來那個吃東西時像倉鼠平時也一點不精明的人已經對他產生了那么大的影響。一只手伸出來,隨后是大片的瓦礫和灰塵被震飛,吳言的眼神有些空洞洞的,手中是那把陶戰早就聽過的冥劍,而靠在他身邊的確是那個整個武林的主子,冷御。只是這冷御虛弱的很,大片的血把吳言的衣服都染成紅色的。“我以為,讓他走了就是對他好,明明他想不起來那些事了還只是想和他劃清界限”吳言將沾了冷御血的手放到眼前,聲音倒是平靜的很,但壓抑的情緒讓人心疼,“其實我是不是才是最自私的人,一方面是抓著他,因為他證明了這個世界的我是真實的,一方面卻又想要從不認識他,因為也是他告訴我這個世界的感情,不管是背叛還是信任都深刻的很,其實說是不原諒他,只是我沒有原諒我自己罷了”。這樣喃喃自語的吳言是陶戰從來沒見過的,他總是活的沒心沒肺,很恣意,很瀟灑,好像一塊點心就能讓他開心的很,但不代表吳言就傻,就對一切視而不見,陶戰知道吳言被冷御背叛,知道那時魔教死了很多人,卻沒想到身為上位者的吳言始終放不開。“本盟主不介意你晾著我,但是現在是不是讓陶大夫給我先看看?再不止止血我怕聽不到你道歉就掛了”冷御的聲音是挺弱的,卻讓吳言回過了神,將冷御交給陶戰,吳言的影子在這樣的日光下卻孤單的很。第64章吳言的逃避“教主”熟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低沉卻不難聽。吳言還站在原地,神情卻有些恍惚,甚至于有些哀傷,這樣的他和那個恣意灑脫的吳言好像是兩個人,卻并不矛盾。任誰在經歷了那些顛覆世界觀的事情總會做出些許改變,吳言也只是個俗人,他不可能始終停留在原地,但當他走了很久之后才發現周圍的一切風景已然不同,卻不能再讓他隨心所欲沒心沒肺。吳言的眼睛追隨著消失在自己眼中的冷御和陶戰,還有些蒼白的唇角微微上翹,卻看不出一點高興的感覺,反而讓一邊看著的墨軒感覺到心酸。“我們離開吧,墨軒,我不想在呆在這里了”,吳言的眼神有些迷茫,從中看不到誰的影子,墨軒卻能感覺這人在傷心。從那個被前任教主坑上教主之位的少年到現在已經變得成熟多了的魔教教主,吳言成長了很多,也變化了很多,但墨軒還是知道這人的本質還是一點沒變。責任心太強,看起來沒心沒肺卻總在心里裝了太多,他可以被傷的鮮血淋淋,但只要骨頭不斷他就能堅強的挺下來。“本座怎么也是個魔教教主不是,不去到江湖里搗搗亂還跑過來做什么慈善,墨軒,我是不是有點太掉面子了”果然,吳言轉過身以后便還是那個讓人很想扔出去的家伙,笑的燦爛,沒有一點陰郁,這樣的他和最初的那個笑的僵硬的青年真的變了很多,但這笑卻讓人心疼。“只要教主一聲令下,屬下馬上就召集人手砸天下盟的場子去”墨軒說話倒是沒有猶豫,他已經失去了唯一愛過的人,那么也不希望他們教主重蹈他的覆轍,魔教本就是以教主的意志為尊,不管是干什么,他們都不會違背他的命令,魔教的教主不容許任何人欺負,他的意志便是魔教左右人劍之所指的方向。“算了吧,本座剛把他們盟主弄傷了,就不要這么無聊的找他們麻煩了,既然教中還有事,那我們就走吧”吳言還是一身普通的青衫,看樣子說他是個小伙計估計沒人會不信,但這句話落下以后,直起身子,他身上的氣勢也變得危險,不是很高大的身材卻沒人會將他和尋常百姓相提并論。吳言承認他這是想逃避了,他不知怎樣面對冷御,也不想知道身為朝廷世子怎么就偏偏被他遇到,但剛剛將心里的話都掏了出來吳言還是感覺到有些別扭,人還是要救,但他還是回去主持大局當幕后工作者好了。“別忘了多派幾個人給陶戰打打下手”吳言吩咐道,但僅僅是沉思了一會,吳言便嘆息了一口氣“算了,他也不會永遠留在這里的”。吳言知道能輕易讓那些有皇家御令來抓人的官差輕易退下的陶戰絕對不是普通人,那樣的人也不會一輩子呆在這樣的小屋子里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夫,既然這樣,他送不送人過來都一樣。“你說冷御可能想起來了?”冷天啟陰鷙的雙眼醞釀著風暴,他現在的身體消瘦的幾乎只剩下一個骨頭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