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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離黑門傳送開始還有六十二個小時,三天不到的時間。覃政咬著嘴唇唔了一聲:“地球政府應該很清楚這一點,而且——”而且什么他沒有說,覃政的目光順著狹小的窗口望了出去,云銷雨霽,彩徹區明,海平面正泛著燦爛的金光倒不像是海了,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鉆石。——而且,我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比如說,Gardeners。陸巍明坐在一張極其柔軟,一看就很舒服的沙發里,他身邊是那rou嘟嘟的小胖墩,正在吃一大杯巧克力巴菲,那比起身材顯得略小的頭埋在里面,陸巍明把他腦袋□□的時候,這小八位嘴巴上厚厚一圈,像唇彩一樣。陸巍明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扇他腦門上了:“嘴巴擦干凈!還有手!慢點吃,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呢。”胖墩還沒說話,沙發對面的男人笑了起來:“只是個超級魑生而已,陸隊要求未免有些太高了。”陸巍明抬眼望向對面,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放下茶杯,微笑著伸出手來。“陸隊,祝政府和Gardeners合作愉快。”作者有話要說:☆、七十四、醋昆布那穿著白大褂文縐縐的男人,就是劉醫生,Gardeners的boss,自從楊硯跑了之后就重新做回了“清道夫”。他垂著眼睛,帶著兩三分溫和的笑意,左手還掛著一串精雕細琢的梨花木的佛珠,看上去倒像是一個慈悲為懷的大善人。陸巍明也笑嘻嘻的伸出了手:“劉醫生,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劉醫生給身旁的虎牙少年小可倒了杯橙汁喝,微笑道:“政府能這么快出成效真是太好了,超級魑生可不容易制造,而且能把它變成現在這樣穩定的樣子——不愧是陸隊。”陸巍明擺了擺手:“不是我的功勞,我只是提供了一個模板,主要還得感謝那些嘔心瀝血的實驗員,對,還有你們,如果不是Gardeners提供了魑生的制造方法,怕得繞不少的彎呢。”他們又客氣了一陣,劉醫生把小可給推了過去:“這孩子能控制溫度,在我們Gardeners算實實在在的貴族,現在交給你們了。”小可雖然喝著橙汁但一只盯著胖墩手里的那杯巴菲,聞言不吭一聲的扭了扭,表現出自己的不情愿。劉醫生笑了笑,湊過去,摸了摸虎牙少年的頭發輕聲說:“你想見mama嗎?”陸巍明只看見他渾身劇烈的一震,瞳孔瞬間一縮,然后不情不愿的對著他說:“陸叔叔好。”陸巍明:“……我還沒那么老呢,你叫我哥哥我勉強可以接受。”劉醫生道:“陸隊真會開玩笑,都老大不小的年紀了。”然后在陸巍明提出反對之前又說,“那么這件事就這么敲定下來了,魑生,Gardeners,還有一些超級魑生都會支援。”陸巍明:“多謝。”劉醫生笑道:“說謝就太客氣了,同是地球人,我怎么能忍受蠻族來踐踏我們的星球。”他們又說了一陣子,陸巍明帶他們去吃飯,邊吃邊討論事宜,可別人就沒這么悠閑了。誰吃得下午飯?一點轉眼間就到了。幾艘戰艦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潛水艇在水中報告:水下也是被黑門的冰凍著的。陸巍明示意他們停在冰附近的合適位置,擺好陣型,開火。通訊員的聲音沙沙拉拉又格外響亮堅定:“各機組請注意,各機組請注意,航母破冰計劃,正式開始!”cao作員摁下了按鈕。隱藏在黑暗處的鋼板被層層打開,各個艦艇的大屏幕上都有巨大正在跳動的數字。——五,四,三,二,一!發射!平靜的海面似乎一下子沸騰起來,導彈發射的巨大轟鳴聲讓人兩耳發聵,頭昏腦漲,似乎骨頭都在抖動,瞇著眼睛捂住耳朵艱難的抬頭往上看,只有一根銀線,像毒蛇一樣竄了出去,只留下巨大的煙云。好高!好像能沖到天的盡頭!然而它卻不是沖著天空去的,導彈們朝著航母飛了過去,眼看就要落在航母上,眾人都屏住了呼吸,那些導彈卻倏忽一下都不見了。不見了!太陽越來越好,照耀著冰層似乎要閃瞎別人的眼。那些——那些導彈呢——那些導彈到哪里去了?!有人從座位上跳起來,大聲尖叫著。“基地!是基地!該死的α-因斯特蘭星球人!”劉醫生坐在陸巍明旁看著戰場實況,見此景挑了下眉毛,低頭喝了口茶說:“是楊硯。”陸巍明大吃一驚:“楊硯?!他?”破壞導彈是他早能猜到的,但沒想到會是一個人——憑一己之力。劉醫生見怪不怪地說:“α-因斯特蘭星球基地為他提供了一定的αυX粒子支撐,不過主要還是他自己。”陸巍明沉默了一會兒,在記憶里搜刮著楊硯的模樣。一張清秀的臉,又高,又瘦,不過最讓他印象深刻的是楊硯的眼睛,黑,有時候挑起眉毛撇下嘴角,一副懶散的渾身沒骨頭,只有滿肚子歪腦筋的樣子。可是……楊硯?陸巍明笑不出來了:“他有這樣的實力?”劉醫生微微一笑:“當然了,他是除我之外,唯一的‘清道夫’。”陸巍明不出聲了,因為海浪的擺動鏡頭也在搖晃,他覺得有些頭暈,胸口忽然脹滿了一股氣。發射魚雷的潛水艇里,cao作人員破口大罵起來,罵完了,又垂著腦袋向陸巍明請示。陸巍明在通話鍵那頭沉默了好久才輕聲說:“繼續。”然后又讓人去找楊硯的具體位置。楊硯正大光明的立在基地戰艦的甲板上,覃政站在他身邊陪他。地球政府幾乎一下子就發現了他,然而攻擊毫無效果,基地給戰艦上了厚厚一層防護盾。當沉寂一段時間的地球政府又開始攻擊的時候,陸巍明命人把楊硯的場景放大,他看見少年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在夾板上靜靜的畫了個圈,然后又在半空處,遠遠對著航母的地方畫了個圈。陸巍明冷眼看著,他畫得那么慢又那么準,精準的好似圓規量過一樣,然后楊硯抬起了手,像在舉行一個莊重的儀式,地上的圓圈慢慢升起和空中的融合了,它明明那么慢,卻在融合的剎那間以rou眼無法捕捉的速度膨脹,膨脹!就像塊吸水的海綿那樣。他只覺一道藍光閃過,直逼航母,那碩大的圓圈所經之處冰塊忽然一陣巨響,竟是炸裂開來,產生了一道巨大的鴻溝,又被冰塊迅速的蠕動覆蓋——而圓圈早已在航母的上方,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