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扎了幾下就慢悠悠慢悠悠的沉了下去。楊硯忍不住皺了皺眉。覃政正斜覷著他,見到楊硯皺眉摟過他的肩,安撫似的拍了拍。楊硯卻不吃他那一套,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逐漸沉沒的航母問:“當年α-因斯特蘭星球傳送到地球的時候,周圍也是這樣子的?”覃政聽到這話,笑了一笑:“沒有,αυX粒子在母星一直很穩(wěn)定,到地球才這樣。黑門傳送的時候因為扭曲時空線的關系,或多或少會有一些輻射,不過這些侵蝕并不嚴重,通常只會在附近的海域形成漩渦,暴雨或者雨天的大晴——像這瞬間成冰且用冰侵蝕周圍一切物的,還是第一次?!?/br>“很有研究價值,可惜——”葉子放下手,粗魯?shù)娜嗔税杨^發(fā),懨懨的說,“我討厭奇奇怪怪的人體實驗?!?/br>聽了這話的實驗B組組長回頭,緊鎖眉頭低聲道:“不是什么實驗都是人體實驗!我們組——”葉子指揮官呵呵兩聲冷笑,擺了擺手示意那個襯著金條的男人不必再說下去,轉(zhuǎn)去詢問黃老頭:“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實驗A組的αυX粒子不能再低了,我們必須延長時間,可是防護盾大概只能撐72個小時?!?/br>黃老頭挽了挽袖子,他作為基地的領導階層,勉勉強強的穿了件正式的襯衫,可是和旁邊的B組組長完全不能比,襯衫一角塞進褲子里,還有大半的露在外面,皺巴巴的像是被狠狠搓過尚未燙平,也不知是多久沒換過了。可就是這樣一個老是瞇著眼的老頭子,他微微駝著背站在那里,迎著光,那雙渾濁昏黃的眼珠子卻像是突然射出了光,一種澄澈卻又醇厚的力量,他看著葉子姑娘笑了一下,說:“沒關系,試驗B組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br>葉子:“那我們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他瞇了瞇眼,目光投向了狹小房間外廣袤無垠的純黑天空,“現(xiàn)在我們什么都不能做,我們只能干等著,等到太陽從冰面升起,光耀大地?!?/br>——然后萬物復蘇,從境界分明的晨昏線上探出頭來伸展腰肢,鳥和露水躍上枝頭葉尖,早起的人們坐在樹下吆喝著兩杯豆?jié){一籠小籠,露珠掉了下來,剛剛好落到人的頭皮上,鳥兒被人的驚呼聲嚇的亂竄,引得更多露水從頭而降,摔開萬丈金光。然而天還沒有亮。一片黑漆漆的。南海。地球政府。航母內(nèi)。那一片烏黑的屏幕突然刺啦刺啦的跳了起來,像老電視的雪花似的劇烈抖動,屏幕上跳出“修復成功”的方框,cao作員摁下了Enter鍵。什么都沒有。整個艙室空空蕩蕩,里面的人還保持一個個動態(tài)的姿勢,卻詭異的一動不動了,M-R希爾號航母那個最后通話的通訊員正坐在一旁,只是嘴張得巨大,頭仰得老高,硬生生把脖子拉長,似乎在躲避什么而雙腳卻早已釘了起來,無處可逃。有人驚得深吸了一口氣,嗆到肺劇烈的咳嗽起來。那個人,那個通訊員的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包裹著晶瑩剔透的冰,連一根頭發(fā)絲一根寒毛都不放過——那薄如蟬翼的冰包裹得太精美讓人一時之間發(fā)現(xiàn)不了,只能感覺到他身上度著一層圣潔的光——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如此駭人的話。有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又是冰!又是那個冰!甲板上的冰!”忽然直直墜地的飛機,甲板上蔓延的冰,停在甲板上全滅的飛機,明明防水卻進水的船艙……陸老爺子瞪大了眼睛,忽的大喊:“給各個艙室加上防護盾,提高αυX粒子濃度!”“是!”能對抗黑門的只有αυX粒子。cao作員的指尖飛舞幾乎快抽成雞爪,通訊員摁著通話鍵聲嘶力竭的大喊,整個指揮室忽然忙亂起來,充滿了nongnong的人煙味兒,連在一旁待機的陸巍明助手趙先生都找到了活兒干,他摸了把汗看著眼前傳輸?shù)膬?nèi)容迅速的通報出來,一邊的耳機里還過著最新的消息。“αυX粒子提高至21.48!”“不行!不夠!4號和5號艙室不要管它,專心提高αυX粒子濃度!”“1號內(nèi)倉庫加大αυX粒子濃度,指揮室加大αυX粒子濃度!”“通報的重點區(qū)域αυX粒子提高至23.10,趕快!不要拖!”……一場亂戰(zhàn),來的太突然以至于人們都沒有足夠的時間來悲傷和緬懷英雄,當航母內(nèi)部全面建立好保護盾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色微亮,天空顯出一抹厚厚的蟹殼青。暴風雨尚未過去,天氣也不像黃老頭說的那么燦爛,但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它一點一點亮出了魚肚白,他們都看著,基地和地球政府的人都眼睜睜看著干癟的紅日被吹得圓潤起來,臃腫的身子藏在云后只露出幾束光,那光卻是燦爛之極,照在這層厚厚的冰殼上似是要化了般。作者有話要說:☆、七十、韭黃rou絲面“喀拉”一聲脆響。手銬銬住的是一雙美麗的手,女人的手,雪白的手,修長的手指,點著星星點點指甲油和一些亮片,落在桌上的指甲像是一個個紅色的小月牙。這雙手很美,你可以聯(lián)想到什么,也可以僅僅只把它當作一雙手,它是一個尤物的誘惑,一個綺夢的開始,但也僅僅只是一雙手。這樣一雙美麗的手居然被銬住了。美手的主人有幾縷頭發(fā)落在領子里,弄得她有些難受的發(fā)癢,但雙手被束縛難以行動,于是她偏過頭去對男人說:“姓陸的,幫我把頭發(fā)給弄出來?!?/br>陸巍明正襟危坐在一旁,不分半點眼神給她。他兩眼緊盯著戰(zhàn)場直播,直到助手趙先生打了電話報了平安他才松了口氣,側(cè)頭問宋瓷:“你剛剛對我說什么?”宋瓷看著他微笑起來,兩個酒窩若影若現(xiàn):“陸隊,我頭發(fā)在衣服里面,能把它給拿出來嗎?”陸巍明哦了一聲,伸手過去理她的頭發(fā),隨口問道:“被手銬銬住的感覺怎么樣,還習慣嗎?”“還不賴。”陸巍明笑了一聲,握成拳的手又被他硬生生攤平:“那就好,我還在想這款針對αυX粒子的手銬,會不會讓你因為變成個普通人而驚慌失措呢?!?/br>宋瓷沒有回話,而是就著姿勢用雙手捧起了陸巍明的臉,輕聲說:“你們地球政府,是不是飛行機組全滅了?”陸巍明猝不及防撞上了她那雙棕黑色的澄澈眼睛,心下大顫,立刻垂下眼去平復了一個呼吸才恢復他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對,沒錯?!?/br>“你不問我我怎么知道的?”“那好,”陸巍明嘆了口氣,“你怎么知道的?”宋瓷卻忽然后退了兩步:“不,我的意思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