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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茶慢悠悠的說,“我們有的是時間和他們慢慢耗。加大αυX粒子濃度?!?/br>“是!”這次所有的攻擊導彈都包裹了一層αυX粒膜,就是為了針對基地。那奇妙的粒子在空中高速運轉,劃過一道道猖獗的弧線,隱隱的顯出一點美妙的藍光來。基地雖然穩如泰山,但在受到攻擊的第一時間就發出了警報,角角落落里啊嗚啊嗚的響個不停,還不停的閃著紅光。楊硯和覃政趕到了cao作室,黃博士已經在那兒坐鎮,在他右手下面是指揮官和實驗B組的組長。指揮官是個年輕的女孩子。“12點方向增加0.3個百分點,αυX粒子濃度調節為21.77,馬上!“屏幕上是個圓拱形的模型,那就是基地外的空間膜,標著一串亂哄哄的數據,黃老頭示意他們坐到一邊去,輕聲說:“我們不求攻擊力有多大,我們只求穩,空間現狀怎么樣?”指揮官朝屏幕走近了一步:“能夠撐72個小時。”實驗B組的組長皺了皺眉:“時間有點緊。”黃老頭:“我們只求萬無一失。”“明白?!?/br>指揮官回了座位,見到楊硯和覃政簡單的打了個招呼,回頭對黃老頭說:“A組已經著手黑門傳送,但αυX粒子的量還是有些勉強?!?/br>黃老頭瞥了眼運作的cao作臺:“有什么多余的設施可以停下,集中在黑門傳送上。”“多余的設施?宿舍那邊和實驗室的——”“停下!”“但是——”“停下!多余的都停下!”指揮官愣了愣,舌尖那幾個不是多余的字怎么也說不出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對通訊員說:“宿舍和實驗室的循環排放設備全部停下,供氧設備減至維持基本值。你發布全面公告?!?/br>通訊員手抖了一下卻沒有停,只輕聲回了聲是。基地的人楊硯并不熟,然而那聲音卻似乎哪里聽過,他留心瞧了一眼,是個馬馬虎虎自來熟的家伙,姓王,沒想到干的是通訊員這工作。王先生,姑且算是王先生吧,王先生嗓音清脆中氣十足,然而此刻發出的聲音卻是沙啞的,他把指揮官的要求重復了兩遍,指揮官在這空當兒提醒楊硯他們調節身體內部的αυX粒子濃度,并找個東西支撐著。覃政和楊硯老老實實并排坐在椅子上,牢牢的扣住了扶手。“十五,十四,十三……九,八,七,六……三,二,一!”機械泛著冰冷的聲音響起:“循環排放設備全面暫停,供氧設備減至0.042,全面啟動!”天花板頂端的一個個排氣扇似的東西忽然卷起了一陣小風,有什么東西幾乎是在瞬間被抽離,空間似乎都變得扭曲而模糊不清。幾乎是同一時刻,楊硯陡然感覺到一陣悶痛,這種痛不是一拳打在肚子上的悶疼,而是像一把鈍極了的斧子朝腦袋上狠狠劈下去,卻沒有分成兩半,它被血沫子和黏糊糊的rou卡住了,正慢吞吞的往外抽,他只覺先是一陣沉悶的痛,然后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兩邊的太陽xue像萬千根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疼。痛!他媽的痛死了!他眼前有那么一瞬間是黑的。覃政似乎要比他好一些。可也還是疼。五臟六腑被顛來倒去絞到一處,但畢竟受過訓練,他猛的深吸了一口氣,用力一咬舌尖,睜開了眼,又不敢大口吐氣,一點一點吐了,那灼傷的肺部才好了不少。他偏過頭去楊硯,楊硯睜著雙漂亮的眼睛,但雙眼無神,面色煞白,覃政心頭一緊,連忙撲過去抱住楊硯,輕拍著他的背順氣。楊硯正覺胸口有一口濁氣堵在喉嚨里,一旦往上,就是一股子熟悉的腥甜,他拼了半條命才把那口血給壓了下去,頭和胸膛卻更疼,簡直像刀割一樣,這時卻有一雙手——伸出兩只指頭來摁上了他的太陽xue,少年的手指帶著輕微的老趼,順著那兩只指頭一股涓涓暖流淌了進來。楊硯頓時覺得好受不少。他的眼神有了焦距,是覃政放大的臉,臉上全是焦急和擔心的神情。“沒事了,”覃政遞了杯水過來,“喝點溫水潤一潤,慢慢喝,不著急。”覃政并不是個情緒激動的人,然而對他卻是實實在在的關心,楊硯從小就是皮糙rou厚死不了的類型,連楊母也就小時候寵一寵,再大些就信了“窮養兒”的鬼話放養,更別說Gardeners對他有什么關心,覃政對他的好可以說讓人受寵若驚。楊硯抬起眼來看他,覃政本是皺著眉直直盯著他,然而四目相對卻飛快的眨了下眼睛移到別處去。又掩飾似的拿起水杯問道:“還要再喝點水嗎?”面上卻止不住的微微一紅。指揮官看著最快恢復紅潤臉色的覃政,出言調/戲道:“你們兩個感情真好,聽說宿舍也是睡一張床呢?!?/br>覃政沒吱聲,倒是楊硯笑嘻嘻的說對啊對啊,何止是一張床。覃政聽完這話的反應只是皺著眉瞪了他一眼,卻在他身旁挨著坐下來,那瞪眼絲毫沒有威懾力。面色慘白的指揮官姑娘微笑了一下,預備說什么,在開口之際卻找了個袋子靠在一旁嘔吐起來。指揮官姑娘姓葉,大家就叫她葉子。葉子吐的天昏地暗,也有幾個通訊員也靠在一旁嘔吐起來,或是鼻涕眼淚橫流,或是咳嗽的不能自己,剩下的例如黃老頭,實驗B組的組長只是面色慘白,但還是很鎮靜。地球政府的攻擊還在繼續。眾人陸陸續續的都從這驟然改變的環境中適應了,調參數的調參數,檢測各項指標的檢測,監視的監視,在加速傳送α-因斯特蘭星球軍隊的實驗A組也在拼命。楊硯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覃政本著紳士精神給葉子姑娘遞了杯溫水,放在桌上。葉子笑了一笑,她這一笑同宋瓷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她沒有酒窩,她低聲道了謝伸手去拿杯子。那杯子卻驀地一抖,杯子里的水像人起雞皮疙瘩似的面上顆顆粒粒的抖著。半合著眼的楊硯也睜開了眼。黃老頭坐直了,沉聲問:“怎么回事?”一通訊員說:“鎢彈攻擊和軍隊傳遞時黑門的影響,海域……不太穩。”葉子說:“只是不太穩么?把海域調出來放大?!?/br>烏云壓頂讓人透不過氣來,一片茫然的海上刮著罡風,海面起伏著巨大的波浪,一浪高過一浪,夜已經深了,即便是清晰的紅外線攝像也只是反射出暗淡的圖像來:航母竟像艘小船似的隨水擺動。一個巨浪掀起,因為太高居然蓋過了航母!不少飛機被迫降落,一架飛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