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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誰是叛徒呢?”“不知道,不過陸巍明一定排除在外。”老頭牽著嘴角笑了一笑:“我還以為你會說他,畢竟……有句話怎么說來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說得真不錯啊。”“地球政府這個時候失去了基地的支撐就完了,這場戰役的主戰場在地球,一旦失去了我們的保護,他們會在瞬間被吞食干凈。”“不,不對,”黃老頭又閉上了眼,面容平靜還帶著點老人特有的疲倦,“你太小瞧地球政府了。‘D基因改造計劃’早在我們來之前就偷偷的進行著,只不過之前不叫這個名字,那些惡趣味的科學家擺弄人類的遺傳密碼,讓你的臉上長出八條腿,胳臂上長出六只眼睛,腳掌上生出十個腳趾……”宋瓷冷笑了一下:“真惡心啊。”“我們也差不了多少。別在糾結叛徒了,我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Gardeners,”老頭這么說著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去食堂吃飯了,你這么慢悠悠的,小心搶不到炒菜啊。”基地的食堂一直廣受好評,大抵全宇宙的政府都一樣,包括地球,兔子沒事喜歡搞研究,對待自家員工福利好得簡直讓人咋舌,陸巍明吃了這么久從來就沒吃厭過,現在有了α-因斯特蘭星球的基地,陸巍明更是可以同宋瓷姑娘兩地躥著吃。不過……學校的食堂又是另一番光景。學校食堂的飯菜難吃是出了名的,學生多年用“豬食”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稱呼對待食堂的飯菜,使人們充分的感受并同情他們的遭遇——雖然于事無補,大抵也只有心疼孩子的媽給小孩燒點菜裝保溫杯里帶著,但是顯然楊母不是這樣的人。楊硯和覃政在人工湖的涼亭旁待了一會兒,等他們心境柔軟夠了,才發現時間已晚,食堂沒菜了。楊硯飛奔跑去食堂,在底樓眺望幾眼,連青菜都沒有,只剩黏糊糊淡出個鳥來的豆腐羹,于是他果斷拉著覃政去了小店買泡面吃。小店多是同他們一樣沒吃上食堂的,也有不少吃完食堂再來買零食的,一言蔽之:小店是被資產階級長期殘酷壓迫剝削的勞動人民的唯一消遣場所,可謂是熱鬧非凡,幾乎都是人貼著人,一眼望去只看見后腦勺。覃政跟著楊硯慢吞吞去了小店,他們費盡心思擠到了薯片那邊,眼疾手快的搶了兩包薯片,又隨人潮慢慢往泡面區擠。“喲!”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楊硯耳邊炸開。楊硯皺著眉捂著耳朵回過頭,看見后桌長手長腳的立在他身后,笑得一臉天然。“你來湊什么熱鬧?”楊硯問他。“我啊?”后桌摸摸腦袋,“那群打籃球的讓我幫他們帶泡面,哦對了,還有可樂和蛋卷薯片。”楊硯尋思著按照后桌的腦子估計也弄不清誰要什么,很有可能是用一張飯卡刷了全部的錢,他這么尖酸刻薄的想著,覃政突然扶住了他的腰。楊硯覺得有些癢,寒毛更是瞬間炸開,他猛地去看覃政,只見覃政瞥了他一眼,輕聲道:“小心。”楊硯還沒壓驚,后桌又戳了下他的背:“那不是我們的新同學嗎?”順著后桌指點的方向看去,新來的女生和楊硯旁邊的腐妹子站在一起,也許是身體原因,新同學臉色蒼白,可以看見額前的劉海明顯的黏在了一起,估計是汗濕的。雖說小店擠得熱火朝天,可流汗流到脫水了也不常見,覃政瞄了她幾眼,就注意著腳下,順便拉著楊硯別讓他走丟了。他們緩慢的前行到了泡面區,整整半面墻的泡面,有無數雙手伸出去艱難的探索著。覃政喜歡吃的粉絲在角落里,他一時間擠不進去,這時候后桌就發揮了自己細腳伶仃的圓規優勢,像根瘦條的竹竿,篤篤篤的踏著腳步艱難的擠了進去。后桌把他們兩盒的粉絲扔了過來,手里又抱著好幾盒,踮著腳尖側身讓開了同班的那位腐妹子,就見新同學搖搖欲墜的立在那里,她后面有個人嬉笑著推了她一把,她也就這么直愣愣的倒下去了。“喂——!”后桌電光石火間出了手,抓著她的手臂使勁往旁邊拉了一把,才讓重心不穩的新同學站穩,他張著嘴還沒說“不用謝”呢,那姑娘突然瘋了一樣的甩開了他手,尖叫著往后退,踩了無數個人的腳,險些造成踩踏。這變故讓人一時竟來不及反應。新來的姑娘弓著背慘白著張臉,另一只手抱著自己被后桌碰過的胳臂,目光警惕的看著后桌,麻木似的狠狠咬著嘴唇,嘴唇是一種干裂的白,過了片刻似是感到不安而撩了把汗濕的劉海。她的身邊一片指指點點的罵聲,但人們都刻意離她稍微遠了點,后桌瞪圓了眼睛瞥了她一眼,就手忙腳亂的揀滾在地上的泡面桶。腐妹子連忙跑過來扶住她,一邊問著沒事吧,一邊瞪著后桌說要討個說法。后桌明顯一愣,結巴道:“我,不是,我剛剛就是看見她摔跤了扶一把……對、對不起……”小姑娘眉清目秀,只是現在這幅模樣活脫脫一個怨鬼,若不是太陽好人又多,夜里看見是要叫人做噩夢的。她抱著手臂,仔細看又不是,是掐,她死死的掐著剛剛被后桌碰過的地方,眼睛木而無神的盯著后桌,面上顯出一種少年難有的灰敗來,鬢角的汗珠從額頭上滾了下來,她被激得閉上了眼。是聲音。是人的聲音。她咬著嘴唇想。那些不堪入耳的罵聲都涌進了她的耳朵里。“臥槽!他媽有病吧?!”“這是傻逼還是神經啊!”“現在誰敢扶啊,扶老人被坑,扶個妹子也被坑!”……“這女人真不要臉!”“賤/人!下/賤胚子!”“裝什么清高,不過就是個婊/子!”……形形色色男男女女無數個聲音混在了一起,他們又仿佛是一個聲音,冷漠的,譏誚的,尖刻的,在黑暗中后桌那雙無辜的黑眼睛劇烈的扭曲成了面目可憎令人作嘔的怪物。女孩子努力的掐了自己一把,她看著扶著她的腐妹子,虛弱的笑了一笑,啞聲說:“我先出去了。”腐妹子連忙喊著我也一起,眼神都不分給后桌半個。后桌覺得自己很委屈,當楊硯擠上來的時候他還塌著個肩,哼哼唧唧的說:“我什么都沒做,你們知道的。”覃政點點頭,寬慰了他幾句。等他們吃過中飯后是午自修,教室里面有人難免會說到中午小店,大家都知道后桌人好,而那弱不勝衣的新同學在第一天就鬧了事,本來就不怎么熟悉,這下第一印象就更不好了。楊硯和覃政的前桌是一對女生,又從角落里四四八八的跑來幾個,閑聊嗑瓜子似的談著那位新同學,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