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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似乎遲了,他剛跑到樓梯口男人就把女人甩出了門。男人卻根本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一心一意的對付自己的妻子。他站在門口居高臨下趾高氣揚的點了點下巴說:“看你那賤樣!你和小嘉怎么比?!啊?!你比得上嗎?!”最后他似乎是十分嫌棄的啐了一口,“賤貨!”女人已經被折騰的沒力氣了,但那個甜膩膩的稱呼無疑是在她身上捅了一刀后又悠悠的轉了個圈兒翻出血rou,她抬起頭來,探出自己又長又尖的指甲攀住男人的手臂。她仰頭,那美麗的眼中射出惡毒的光:“羅嘉妍這個賤人!不要臉,你們這一對狗男女都不要臉!”頓了頓,又神經質桀桀的恨聲笑了起來:“這是我的房子!”她說,“這是我爸媽給我買的房子!你給我滾出去,這是我的房子,你和羅嘉妍一對賤人滾一邊兒去吧!這是我的房子!”男人本來被女人那尖指甲掐得很不舒服,連手都舉起來了,聽了這話卻放下手,提著嘴角兩邊的rou微微一笑:“你的房子?這房產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女人呆若木雞。男人輕松的甩開了女人的手,冷笑著關上了門。女人看著那結實的防盜門半響,突然跪下貼著地,放聲大哭起來。楊硯站在樓梯上一時間都忘了下去,他看著這荒誕的一幕,自己被卷了進來,莫名其妙的看了一場因為小三導致的家庭暴力,哦,還有個渣男騙房騙色。楊硯對女人有些同情,然而讓他在這種詭異的狀況下堂而皇之地站出來安慰別人,他也沒這么好心腸,楊硯心里還惦記著覃政和后桌,深深看了女人一眼,邁開了下樓的腿。就在那一剎那間!他的腳尖剛點上臺階,從腳尖那個位置,一陣急促的電流就像一陣巨浪突然淹沒了他。他感到渾身都在疼,不是鈍鈍的痛,而是像一把把鋒利的小刀在他骨頭上咯吱咯吱的磨著。無數把刀在刮他的骨頭!那真是痛,他這輩子從沒這么痛過,真是難以形容的,讓他整個人都立刻跪在地上打滾的痛!就在他貼上地的一瞬,那痛卻消失了。然而他覺得還有隱約的余痛在,他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等那發黑的視野清晰了些,楊硯小心翼翼的探出自己的指尖。“唔——!”他一旦越過十二樓這個樓面,想要觸碰樓梯,那股鉆骨噬髓的疼痛又席卷而來。楊硯在大腦都不過的情況下,已經條件反射的先一邊縮回了手,然后胸口一悶,口腔里彌漫著鐵銹味兒的腥甜。他的身體突然不堪負荷的哆嗦起來,楊硯等這陣痙攣過了之后,吃力的撐開眼皮,望向在那哭的喉嚨發啞的女人。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楊硯深呼吸一口氣,那空氣過到他胸口的時候又是一陣刺痛,他緩了緩,朝女人走過去。“怎么了?”他問。女人還是跪在地上旁若無人的哭。不,不是旁若無人,而是對于她來說旁邊根本就沒有人!楊硯撫著自己依舊不好過的胸口,把那喉道里黏稠的腥味給咽下去,另一只手伸出去摸向了女人的頭發。手輕易就穿過了女人烏黑的發。他勾了勾手指,過了會兒又把手縮了回去。不知道在想什么,楊硯立在女人身邊聽了一會兒她一唱三絕的哭喊,就這么直直躺在了地上,雙手枕在腦袋后面,閉上眼睛,和著女人的哭聲當搖籃曲似的入了黑甜鄉。作者有話要說:☆、十九、椒鹽蝦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時間放錯了所以來晚了,我這么蠢請原諒我QAQ關于他的睡功,還得從高一說起。高一的時候班里的學生個個都像撓虱子癢的猴子似的,平常上課打岔下課鬧騰,也就算了,最不能忍的是午自修也在那邊聊天。聊天就聊吧,奈何女人多,俗話說兩個女人千張嘴,她們張開嘴巴男生可是望塵莫及,一到中午就開始嘀嘀咕的講話,還時不時的發出哈哈哈的爆笑聲,話題從這個歐巴好帥到將來生個什么樣的孩子,從數學題的解法到套子的一千種用法,從隔壁班的情侶到地中海校長的夕陽紅之戀,貫穿古今,橫跨雅俗。比起來女人那凄凄慘慘戚戚的哭聲算什么呢?楊硯迷迷糊糊地時候還在想:老子他媽什么沒見識過?!于是他就結結實實的睡了一覺。楊硯醒來的時候自己也在詫異,居然能在這樣未知的環境下睡的如此之深,難道是因為太沒心沒肺的緣故?不論怎樣,他現在是睡飽了,而女人也哭不動了。女人在那里哭了足足兩個鐘頭,哭得嘶聲力竭四肢發軟耳朵轟鳴,她實在是沒有力氣哭了,才緩緩的收了哭音,扶著墻站起來。然而站的也是磕磕碰碰的。她的腿早麻了,一動就像針扎蟻噬,那眼眶中的淚滴隱隱又有脫出之勢。等她好不容易站直了,摸出手機,楊硯走近,見她撥號的屏幕上,赫然寫的是“羅嘉妍”。然而迎接她的只有冷冰冰的機械音。女人咬著牙又憤恨的撥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她咬著牙,咬得腮幫子都疼了,渾身劇烈的哆嗦起來,揚起手就把自己的手機給投到門上。“砰”,防盜門的質量很好,不見一絲痕跡。她的手中再沒有東西可供她發xiele,女人蹲下來,把臉貼在自己的裙布上,沒有眼淚,只是整個人都在發著抖,而心卻一陣陣的發冷。這時候那空蕩蕩的走廊,四面的白一下子變得面目猙獰起來。她把頭埋在黑暗里,感覺到有無數雙目光,失望的揶揄的,它們都那么直勾勾的盯著她,像在看一個早已知曉的結果,目光中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與惡毒。活該。她聽見有一個模模糊糊的聲音說。不!不是!我不是!那聲音瞬間憑空放大了無數倍,不依不饒的貼著她的耳朵,一字一句,穿過了她的血rou之軀,在她那場盛大的婚宴上,每一個人,恭賀的親朋好友都轉過身來,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說:“活該。”你活該。她的面色瞬間就涂上一層死沉沉的灰。這壓抑的空間讓她幾乎要發瘋。女人后知后覺的想起她的手機,像荒漠的落難者見到一壺涼水,她不顧形象的撲到地上,手哆嗦著拿起來,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擦了擦屏幕,摁了開機鍵。沒有反應。手機被粗暴對待之后就非常自然的罷工了。然而這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嘴唇微弱的蠕動了幾下,那眼中滿含著淚與巨大的恐慌,在這個封閉慘白的空間里,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