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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高二理科生拯救世界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室了,后桌手忙腳亂的整理書包,卷子亂塞了一通,拉鏈也不知道拉好沒有,三步并作兩步跳下樓。

高二剛開學,寢室還是原高一的寢室,五號才搬過去,恰巧后桌和楊硯的寢室卻離得很近,只隔了三個寢室。

后桌蹦跶到楊硯的寢室,感嘆著寢室人真少,羨慕嫉妒恨的摸了把他的床鋪。

楊硯不耐煩的問他有什么事。

后桌的氣勢微妙的弱了幾秒,又像某種喜歡沒事吐泡泡的呆子,絲毫不長記性的賤兮兮笑道:“我?別急啊,先幫我把物理給搞定了。”

楊硯翻了個白眼:“你抄一下不行嗎?”

后桌笑著露出兩顆大板牙:“你吃了我的蘋果。”

楊硯哎哎著嘆了口氣,心說早知道就不吃這金蘋果了,吃了還硌牙,任命的接過來抄。

他倆在寢室里礙手礙腳的,就被趕到陽臺上去。

楊硯低頭抄著作業,后桌卻是沒事張望著對面的女生宿舍,試圖發現一些令人興奮難忍的秘聞。

如果楊硯知道的話,一定會告訴他,這些胸部平坦的姑娘即使有什么看頭,大半夜的也只會像貞子小姐和禁婆一樣。

但是晚了。

后桌突然戳了戳楊硯的手臂,聲音有些奇怪:“喂……你說她們在干嗎?”

“別煩。”

楊硯皺著眉抬起頭來,對面的陽臺沒有開燈,只有屋子里透出白熾燈慘淡的光,陽臺一片陰暗。

楊硯瞇了瞇眼,他的隱形眼鏡是配到1.2的,比旁邊假性近視又不戴眼鏡的人視力好的多。對面陽臺上掛滿了晾洗的衣物,一個女生背對著他們,另一個就立在那堆掛著的衣服下面,也不管褲腳管會掃亂頭上的發型。

因為她已經沒有發型了。

或者說,她沒有頭了。

那個女生的頭頂上被削掉了一塊——腦殼里那些紅的白的東西飚了出來,似乎是心理作用,衣服上沾染的一點一點的腦漿,隔著老遠好像就能聞見那股子腥臭味,還有不停的淌下來弄臟了姑娘看不出原型的麻花辮。

楊硯當時腦子就當機了,大概過了一兩秒,突然面色慘白的反應過來,什么都不想,也不管后桌便秘的臉色,“哇”的一聲就往地上嘔。

晚飯吃的少,只吐出一點酸水,楊硯顫抖著抬頭,恰好看見背對著他們的女生側過身子來,在月光下,嘴角上翹到一個人類絕對不可能到達的弧度,嘴巴下面掛滿了涎水——不,不對!是那紅紅白白的腦漿,女生一邊笑一邊機械的鼓動著嘴邊的肌rou——她在嚼!

楊硯忽然明白過來,那個腦子根本不是別人削掉的,是活生生咬掉的!

雞皮疙瘩一下子爬上他的背,后桌伸出只手小心翼翼的,才剛碰到,楊硯立馬轉身打掉了他的手。

后桌臉色難看的再沒有了,他咕咚咽了下口水:“真……真的?”

楊硯沒說話,卻突然上前一步扇了他一巴掌,“啪”的一聲,特別響,打的他整個腦袋都跟著扭過去。

“怎么樣?”楊硯問。

后桌的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腫了起來,他卻呆住了,木然的搖了搖頭,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對面陽臺的姑娘似乎看到了他們,走近了幾步,直到走無可走的時候才停下,張開了還沒有咀嚼干凈的嘴巴,那舌頭一直,突然發出了一種可怕的笑聲。

像一個少女的尖叫和一個鷹鉤鼻老太婆的桀桀怪笑;一個尖銳的錐子戳進rou里和一把生銹的柴刀咯吱咯吱的砍進rou里,飛出rou末的聲音。他們從來沒聽過這樣兩種極端的聲音糅合在一起。

惡心!真的,簡直牙齒都要被酸掉了!

楊硯也跟著跪下來,夏天的褲子很薄,沾上的酸水透過布料,就像一條大舌頭舔過留下的濕印子,他四肢的力氣被瞬間抽離,碰的一下倒在陽臺的玻璃門上。

然而隨著那個女生的大笑,似乎是一個信號,笑聲此起彼伏,響在夏天濕熱的夜里。

楊硯感到背部一陣顫動,他絕望的轉過頭,見到同寢的人,嘴角咧開到眼睛下面,鮮紅的舌頭黏糊糊的貼在玻璃上,叫著笑著,似乎要隔著玻璃一口咬掉他脆弱的腦殼。

作者有話要說:

☆、七、半個蘋果

“媽呀——!”

后桌靠著陽臺的邊上,目瞪口呆的看著不斷震動的玻璃門,兩手無意識的拍打著水泥地面,面色灰白,扯開喉嚨就喊。

同時兩個字塞滿了他空空如也的腦袋——臥槽臥槽臥槽!

楊硯一下子彈跳起來,也跑到陽臺的邊沿,往外看,寢室已經變成了屠殺場,笑聲像漲潮的海浪一陣高過一陣,激得他們情緒更加高昂。

楊硯的兩個室友蜘蛛一樣貼在上面,臉已經貼得變形,不斷拍打著玻璃門,那薄得像小鏡子的玻璃門不堪重負,嘩啦一下連著門框整個都倒了下來。

玻璃屑飛濺了一地,那撲在玻璃上的兩個怪物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一時間傻呆呆的趴在地上。

其中一個位置靠前,一下子摔在了后桌的腳上。

后桌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也許是驚嚇過度,也許是破罐子破摔,立即抄起身邊的水桶往他腦袋上扣,然后揮舞著拖把,仿佛手里拿了把尖矛,死命的往他身上戳。

楊硯單手提著缺了個腳的舊椅子,手上掄圓了就砸在另外一個怪物的頭上,那怪物吃痛,“啊啊”的叫起來,兩只手扣著地面試圖爬起來。

楊硯趕忙一腳踩在椅面上,手里握著另一把拖把,狠狠的抽打在他背脊上。

那人頓時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鈍響,卻不是從嘴里,而是透過皮rou,骨頭不堪重負的慘叫。

楊硯定在地面上的那只腳提起來,一個大跨步直接跳到怪物的背上,只聽輕微的“咯噔”一下,怪物的脊椎錯位了,再也沒法挺直。

后桌在那一邊英勇的舞動著拖把,一邊“啊——!”的尖叫,涕淚橫流,哭到一半似乎被自己的鼻涕噎了一下,哭聲弱了幾瞬,用拔高嗓子叫喊:“救命啊!——他他他、他起來了——救命——!”

怪物一把掀掉了頭上的塑料桶,但似乎對身上的拖把有些不耐,鐵掌似的握住,脖子轉了至少180度,咔一口咬掉了拖把頭,老式拖把的毛露出半截在嘴巴外面,一動一動的像蟲子在爬一樣。

后桌開始踩怪物扭曲的脖子,但腳底下硬邦邦的一塊,怪物反倒被激怒了,面露兇光,張開自己填滿拖把頭的嘴,就要咬上后桌的腳。

“艸!別過來!你他媽滾開!去死,別過來!”

楊硯從那斷了腰的家伙身上跳下來,一腳踢開他,拿著拖把的空心桿子,眼疾手快的把它塞進旁邊已經張開的嘴里,狠狠的一捅,直接戳破喉嚨捅進肚子里。

拖把柄將拖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