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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人后就越發的懶了,以前在村里還會幫著做點家務,下下地什么的。可這進城后,只要不上班,就天天窩在家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哎喲,不行,得改造,必須改造。 老太太是個勤快人,完全看不習慣穆初夏如今的作派。 “快點吃,吃完了去把衣服洗了。”老太太橫睨了穆初夏一眼,然后把盛好的飯遞給她。 穆初夏端著碗,一對圓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地注視著老太太,眼里充滿了控訴。 “奶,我是老穆家的親閨女不?”穆初夏蔫蔫地問。 別人家都是婆婆看不順眼自家媳婦,磋磨兒媳婦,為啥到了她這里,卻成了她親奶“磋磨”她了呢。 她奶以前不是這樣的! “不是,你是你媽從橋底下撿的。”老太太咬牙切齒,一點都不想承認她是老穆家的閨女。 老穆家個個勤快,就她... 哎,不提也罷,太心酸了! 老太太瞅了眼搭下眼皮,一副受了沉重打擊的親孫女,老眼一瞪,無奈地道:“行了,行了,你是老穆家親生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快點吃,吃了去洗衣服!” 袁向北一聲不吭地坐在桌子邊,看著祖孫倆斗智斗勇,顯然自家媳婦功力不夠,依舊逃不出老太太的魔爪。 穆初夏垂頭喪氣地“哦”了一聲,端著飯碗,有氣無力地開始往嘴里扒飯。 那小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可惜,這次老太太是下了決心要改造她,愣是裝作沒看見,完全不搭理她。 吃完飯后,袁向北就去了廠里。老太太把宏銘抱進籮窩里,把他放到院子里的水井邊上,然后把昨兒換下的臟衣服收拾出來,把坐在屋檐底下無聲抗議的穆初夏叫過來,讓她洗衣服。 自己則跑去廚房,拉了一個大木盆子出來,準備等穆初夏洗起來后,自己再給洗一次。 親孫女的德性她太清楚了,不幫忙著把下關,白的能被她洗成黑的。 穆初夏掙不過老太太,最后只得認命的開始洗衣服。 “噯噯,你衣服上的油漬還沒洗掉呢,用手搓搓,搓不掉就刷幾下。”老太太蹲在旁邊,手把手的教。 她就不信,都這樣子了,她還洗不干凈。 穆初夏大眼一瞇,抬頭問老太太:“奶,一會衣服被我搓壞了怎么辦?” “你倒搓壞一下給我看看。”老太太橫了她一眼,覺得她為了偷懶,真是什么借口都想得出來。 穆初夏:“......”奶,我說的實話,衣服真的會被我搓壞的。 落到老太太手里,某魔認命! 穆初夏拿起衣服,學著常人洗衣服那樣就開搓,下手的動作,輕柔的好像在整理衣服般,一下一下,猶如放慢動作。 “你沒吃飯啊!就你這樣怎么洗得干凈!用點力搓,搓不掉,就刷...”不明真相的趙老太恨鐵不成鋼地吼了一嗓子。 穆初夏:“.....”算了,搓就搓吧,壞了……讓奶賠。 她眉心一緊,“聽話”的放開手腳,準備大干一番。 一聲“撕啦”聲響起。 聲音輕脆響亮! 趙老太橫眉怒視,不用細想都知道那是布料撕裂的聲音,他老胳膊一抬,輕輕敲了兩下穆初夏的頭。 “...... 你這是專和我唱反調吧?” 穆初夏摸著腦袋瓜子,委屈著雙眼,“沒有,我力氣大,一用力衣服肯定會壞,我剛才給你說過了,你自己不信。” “合著還是我的錯...” 趙老太心塞得要死,她把衣服丟盆子里,一雙渾濁老眼里透著淡淡的擔憂。 她看著穆初夏語重心長的道:“初夏啊,這結婚過日子,不是你這樣的。小北一個大男人,上班掙錢養家就算了,那是份內之事,該他去做的。可家里的家務,你不說多拿手,但多少也幫做著一些吧!我都進城兩三個月了,就沒看你進過廚房。以前在老家,你還會幫著家里燒下火,掃下地。可是...…你瞅瞅,你進城后除了吃和睡,你還做過什么?” 穆初夏眉心一翹,立即反駁她奶:“我有照顧宏銘!” 她哪有奶說的那么不堪,她有幫著做事的... “你照顧宏銘?”老太太覺得自己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他老眼一橫:“宏銘都快三個月了,你連尿布都沒換過一次,還照顧呢... 除了喂奶,你還做了啥?... 長點腦子,就算做個樣子出來給小北看看,也比你現在什么都不做強,走吧走吧!去和宏銘玩,我來洗。” 趙老太嘆了一聲,是實在拿穆初夏沒辦法了。 洗衣服,把衣服撕爛。煮飯,煮得連豬都嫌難吃。縫衣服,把手扎爛。 ...... 活了一輩子,就沒見過她這樣的! 穆初夏才不管她奶有多憂傷呢,得了命,立即把濕衣服一丟,小屁股一挪,歡天喜地陪兒子玩去了。 她覺得她奶就是擔心過頭了,就算她什么都不做,袁向北也不敢嫌棄她。 哼哼,他要敢嫌棄她,拳頭伺候。 ...... 好吧,袁向北這輩子別想翻身了,錯了,是下輩子,下下輩子都別想翻身。 誰叫他被穆大魔王綁住了呢,想翻身——難! 他們已經從秦嶺回來一周了,袁向北回來后就去銷了假,又上了一周的班。倒是穆初夏一直閑著,沒去上班。 機械廠的效益是越來越差了,一個月里,有半個月在停工。 袁向北看著她怏怏的神色,抿嘴輕笑,“好了,快起來,明天不就可以上班了,還有一天,熬過去就好!” 老太太開口了,初夏學不會,老人家就不回芭蕉村。什么時候學會了,她老什么時候回去。 袁向北覺得老太太這目標訂得太高大,可能,一輩子都等不到她學會的時候。 “初夏,起床吃飯了。”袁向北把宏銘從媳婦懷里撈起來,利索的給他穿待好,然后才出聲喊穆初夏起來。 穆初夏在床上拱了一拱,白皙的額頭輕輕一蹙,翻了個身,從床上坐起來。“今天廠里有活嗎?” “哦,起來了!”穆初夏一聽到她奶的聲音,下意識地打了一個激顫,然后扯著嗓子朝外面吼了一聲。 吼完了,就急忙從床上跳了起來。 “被逼的不是你,你當然這么說。”穆初夏抬頭氣哼哼地橫了他一眼,盡說些風涼話。 隨即,小肩膀頹廢地聳拉下來,瞪著對水霧汪汪的眼,一臉幽怨地看著自己男人,“要不,你去給奶說說,讓她老人家別折騰我了!” “我又不是沒和奶奶說過,可奶這次是鐵了心要讓你學會這些!” 見天的想讓她煮飯洗衣服是怎么回事啊? 她也想早些學會,早些解脫,可... 點不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