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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大山,方圓十里只有這一座破舊的小院子。而且這院子應該有些年沒人住了,院子里的房子長久沒人修理,經不過風吹日曬,房頂的茅草大半腐爛,連房梁都斷裂了一根。 穆初夏疑惑,自己的魔元怎么生腳跑到這個山溝溝里來了? “怎么樣,發現什么沒有?”袁向北剛落地,放下吳神婆就急忙問。 穆初夏回望了他一眼,沒吱聲,推開木欄進了院子,然后筆直地走到院子角落,揮手一吸,一塊小木牌瞬間落進她手里。 “這東西......”袁向北望著穆初夏手里的東西,眼底閃過深深的疑惑。 這木牌子一看就是道家用的東西,他如果沒猜錯,應該是用來囚禁陰魂的術牌。 似是想到了什么,袁向北黑眸突然一亮,大手急切地把穆初夏手里的小牌子奪過來,然后細細觀察。 然而,看了半天,也只看到自家媳婦獨有的魔元,沒有他想的東西。 袁向北心底泛起深深困惑,爺爺的一魂是在離這院子幾十里外的城隍舊址找到的,這里又出現了一個道家專用的術牌,這...... 線索串聯起來,袁向北頓時得出結論,自己的仇人曾經在這里生活過。 “你做啥?拿來...” 穆初夏打斷袁向北的沉思,撈回木牌,沉眉收回纏繞在木牌的魔元,當下,木牌內里情況瞬間沒入袁向北眼底。 “初夏,快,快把牌子里的魂收進符里。”袁向北大驚失色,立即大喊。 不待他話落,穆初夏將魔元附在手上,往牌子上一抓,瞬間把牌子里袁修云的另外一魂四魄抓在手里,然后速度極快的把魂魄拍進胸前的符里。 現在太陽已經升起,殘魂完全經不住日光照射,好在有穆初夏這個開了掛得魔在,袁修云殘魂脫離木牌瞬間,魔元隔絕日光,這點殘魂才險險保住。 話說,他們能如此輕易找到袁修云,還真是多虧了穆初夏的魔元。 當初那道士在詭異至極的魔元上吃了好幾次虧,離開此地時,就隨手把這個讓他倒霉好久的木牌子丟到了院子里。 如果這次穆初夏沒有死纏著袁向北,要和他們一起出來,袁修云的這一魂四魄怕是要永遠困在這個地方了。 穆初夏大概也猜到了魔元出現在此處的原因了,這應該是當初她下意識用魔元護住黃符,讓袁修云不被別人招去時,魔元隨著當初那人招魂的牽引,被引了一絲到這個木牌子里。 至于為何碎碟子里那絲陰魂沒有沾染上她的魔元,想必是招魂的人施法之時,那一魂就已經被困在碟子里了。 袁向北望著穆初夏脖子處的黃符,如釋重負,從臉上就能看出來他發自心底的高興。撥開云霧見青天,尋尋覓覓這么些年,總算是找到了。 “初夏,把木牌給我看看。”吳神婆瞇著老眼,直直看著穆初夏手里的木牌,她眼底閃著深深疑慮。 穆初夏把木牌遞過去,吳神婆顫抖著手接過。 吳神婆仔細觀詳木牌,久久,她才激動又忿怒的道:“小北,我知道,我知道滅你袁家的人是誰了!” “閔老鬼!是閔老鬼,帶著這種花紋的木牌,是他閔家獨有,你爺爺的魂既然是被囚禁在這種木牌里,那抓你爺爺的必然是他,當初對袁家下手的人肯定也是他!”吳神婆咬牙切齒,眼底噴火。 “閔忠?”袁向北冷沉著眼,不確定的道。 除了閔忠,袁向北再想不起任何人姓閔的人。 可是無論如何他也不敢相信,對袁家下手的人竟然會是記憶里那個慈祥和藹的閔老爺子。 閔忠是袁向北小時候接確到為數不多的幾個道門中人之一,他小時候聽他爺爺說過,閔家和袁家是莫逆之交,而閔忠和袁修云更是從小就要好,兩人道術初成,還曾一起闖過大江南北,同吃同睡,關系是這幾代里最要好的。 袁向北小時候曾在袁家見過閔忠,那時閔忠特別喜歡他,每次到袁家拜訪都要抱著他親熱一番,感慨他怎么就生在了袁家,而不是生在他們閔家。 所以,袁向北對閔忠印象深刻。 “是他,絕對是他!恩將仇報,狼心狗肺的東西,他那條命當初還是你爺從鬼門關里搶回來的……”吳神婆很憤怒,可事已成定局,她再恨,再怒,也于事無補。 從吳神婆口中得知仇人是誰,袁向北心底波濤撞擊,浪潮翻涌,久久不得平息,輪廓分明的臉布滿了憤恨,深邃如淵的黑眸閃著幽幽寒光。 此時的袁向北如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冷冽得猶如寒冰。 望著身邊被恨意掌控的人,穆初夏白皙的額頭輕輕皺了皺,她探出小手,握住袁向北的大手,溫熱的暖意透過緊扣的十指,絲絲傳遞至袁向北心底。 那絲溫暖如同春日的陽光,漸漸地驅散了他身上的寒冷。 吳神婆壓下深深的恨氣,轉頭對袁向北道:“小北,這木牌子我收著,我不和你們回S省,初夏要不了多久就要生了,你先帶她回去,報仇之事不急,等初夏生了后,再做打算。” 聽完吳神婆的話,袁向北壓抑復仇的沖動,冷沉沉的“嗯”了一聲。 對,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有個懷孕的妻子,他不能沖動行事,萬一復仇之路不平順,初夏怎么辦? 而且,現在雖是確定仇人是誰,可仇人在何處,他卻不得而知。 反倒是穆初夏在聽了吳神婆的建意之后,小眉頭突然一扭,霸氣的道:“等啥等,等我生完娃,黃花菜都涼了,走,咱們去找找,把那老東西找出來拍扁。” 這老東西一直橫在袁向北的心底,嚴重打擾到了兩人的生活,早一天解決,早一天輕松。 “我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人海茫茫,不好找!不如等他自己送上門來,你忘記了,化肥廠那邊有人在打探我的消息,那人說不定就是閔老賊!”袁向北見她橫眉怒目,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馬上岔開她的思維。 這時可真不是讓她動手的時候,雖然她的確很厲害,但…..她還懷著孕,要拍人,也得先等孩子生了,再拍。 “也對,那咱們回城去等!”穆初夏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他們在這邊找人,說不定那人已經摸到他們的老巢去了。 “走,咱們現在就回去!”穆初夏按耐不住,說走就走。 吳神婆:“你們先回去,我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我留在這邊打探情況,他如果有回來,我立即通知你們。” 吳神婆不打算和小兩口一起走,特別是聽到有人在省城打聽袁向北消息后,她就更加不愿意和他們一起走了。 閔忠認識她,而且知道她和袁家關系密切,袁家出事前夕,她就突然從眾人眼中消失,閔忠肯定會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