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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蹦噠了幾下就跑到了黑大王的山洞。 黑大王又搬家了,搬去青衣那邊了,不止他一個妖怪搬家,幾乎所有的妖怪都搬去了森林,緊靠青衣而住。如今山里不安全,青衣與大白算是一群妖靈里道行最高深的,搬去他們旁邊,多少有個照應。 雖然黑大王搬不搬問題都不大,但穆初夏想著自己不常上山,萬一黑大王被捉了,連個報信的妖都沒有,這才讓黑大王回森林和眾妖呆在一起。 穆初夏把袁向北丟到地上,二話不說握著小拳頭就蠻橫地沖了上去,完全不給袁向北拒絕的機會。 袁向北剛一著地,冷不丁的挨了一拳。 袁向北撫著被打得生痛的臉頰,劍眉輕蹙,也來氣了,把外套一拖,挽起袖子就朝穆初夏沖了過去。 ...正好沒地方發泄郁氣,打就打,誰怕誰。 于是,兩人你一拳,我一拳,毫不相讓,嚇得這片的動物們驚慌地逃竄。 兩人從下午一直打到近天黑,袁向北用盡全身力氣,喘著氣趴倒在雪地上,這場莫名其妙的架才算正式落幕。 穆初夏學著袁向北的樣子,也躺在雪地上,側頭問身邊的人:“好些了沒?” 袁向北靜靜地看著天空,沒接話。 “喂...你還是男人不,有仇就去報,要死不活的擺副臭臉做啥!”穆初夏覺得有些沒勁。 能干脆點不,有仇報仇,有恩報恩。仇人還逍遙在外,不去報仇,躲在這里傷心有個屁用! “我不知道仇人是誰?”袁向北很沮喪,事到如今,他居然連自己的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他側頭看向穆初夏,記得爺爺第一次見到穆初夏時,眼里充滿了興奮,還告訴他,功力沒到先天頂峰,不許離開穆初夏身邊......爺爺是否早在出事兒前就算出了什么? 他想方設法把自己托孤到芭蕉村,而芭蕉村偏偏又出現了穆初夏這個異數…… 也許...說不定自己報仇的關鍵還真在這穆初夏身上。 袁向北鎖眉沉思了大半晌,隨后恍然大悟,從地上爬起來,把放在衣服兜里的黃符拿出來遞給穆初夏。 “這是我爺的殘魂,你幫我收著,吳神婆說這段時間一直有人試圖召喚他,你功力高,放在你那里安全一些。”既然他爺有所安排,那不如就順著爺的路走,說不定還真有轉機。 況且以這只魔的彪悍,他就不信誰還能從她手中把他爺搶走! 穆初夏接過黃符,大眼傻愣:“李紅軍不說是他魂壞了嗎?留著住啥,要不,送他去地府吧!說不定還能修補一下。” 這一條壞掉的魂,拿給她做啥,她又不會補魂。地府那里那么多陰魂,說不定就有修魂的魂醫...... 袁向北:“......” 魂是說補就能補的,少個一魂兩魂,說不定還能重塑,可他爺卻是少了三分之二的魂,怎么修?又不是衣服,壞了補補就行! “別管,你先幫我保存管吧!”還別說,打了一架,袁向北心中郁氣去了一大半,終于打起精神開始為往后做打算。 穆初夏把符收好,見天色不早,拽住袁向北就下了山。許是體諒他心情不佳,還好心的把他送進了家門,自己才轉身回家。 剛一踏進院子,就見趙老太站在屋檐頂下翹首以望,見等待的人回來了,趙老太老眉一肅,呵斥:“大雪天的,往外跑啥跑?一去就是大半天,從明兒起,沒我允許,不許再出門。”老太太說完了,又朝初夏家吼了一句:“張梅,這段時間把初夏看住,不許她再出門!” 這孫女,都這么大了,咋還不長心眼,這一家子人都提心吊膽,就怕她真被誰舉報了,出個啥事兒。可她倒好,不但不愁,反而像個沒事的人般,一出去就大半天不著家。 唉!這都十二歲了,什么時候長得得大哦! 這段時間不平靜,還是把她約束在家,多看著點吧! “誒,知道了!”張梅從自家廚房探出腦袋應了一聲。 “瘋哪去了,衣服都打濕完了,還不快點進屋換掉。”張梅忿忿的刮了眼自家閨女,氣得牙齒癢癢!這還是閨女呢,要是個小子,她怕是頭發都愁沒了。 穆初夏先著和袁向北一起躺在地上裝深沉,這不,裝是裝了,可衣服卻被雪水打濕了一大片,剛回家就被張梅逮住,想狡辯一下都不行。 她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瞅瞅滿臉愁容的趙老太,又瞅了瞅臉色同樣不好的親媽......她這是招誰惹誰了,腳才踩進家門,就吃了一頓大排骨! 穆初夏癟癟嘴,拉聳著小肩膀,垂頭喪氣地滾回了屋。 剛進屋,親哥穆福昆就遞了件衣服給她:“快去把衣服換上,小心著涼生病了!” “哦!”穆初夏悶悶的應了一聲,接過衣服就進了里屋。 穆初夏翻過年就十二歲,已經是大閨女了,早在前年,穆庭治兩口子就把兄妹倆睡覺那屋給隔了開,在中間筑了一面土墻,穆初夏睡里間,穆福昆睡外間。 為此,穆初夏還高興了許久,隔出來的房間子雖小,但卻大大的方便了她練功。 以前練功都是趁穆福昆睡著了,她才能偷摸著爬起來練,就是這樣,還得一心兩用,生怕被穆福昆發現。現在卻是不用了,門一關,盤腿一坐就能立即進入練功狀況,完全不怕被人發現。 穆初夏換下濕衣服,從換下的衣服兜里把黃符摸出來,拿在手里翻了幾翻,倏地,似有什么發現般,黑溜溜的大眼猝然一頓,蹙眉凝視著手心里跳動不安的黃符。 ......怎么突然動了? 就在她疑惑瞬間,手心里的那張符突然一震,險些從她手中脫落。 穆初夏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顫動不安的黃符,隨即雙眼一橫,一團魔元突然竄出,瞬間包裹住黃符。 第104章 魔元覆蓋瞬間, 黃符立即停止跳動, 安靜地呆在穆初夏手心。 穆初夏疑惑地瞅了會兒靜止不動的黃符,然后跑出屋, 翻出針錢籃子,弄了根線把它綁起,掛到自己脖子上。 她就不信, 貼身帶著還能出意外。 這可袁向北的親爺, 他都這么相信她,敢把自己的親爺交給她保管, 那她定然是不能讓他出差錯。 哼, 她到要看看, 哪個不要命的敢在自己脖子底下搶人。 事后, 穆初夏把黃符異動之事告訴了袁向北,袁向北聽后一陣后怕, 慶幸自己當機立斷把他爺交給了穆初夏。 距離江城千里之外的一個小院子里,作法的老道一聲悶哼,一口心頭血噴泄而出,臉色突然變得煞白, 他壓抑了小半天, 才把反噬的傷勢壓下。 他撐著香案,半晌才穩住心神, 垂頭瞇眼, 深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