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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正對上他的視線。 眼底很清,甚至沒有剛一醒過來的朦朧睡意,和平常幾乎無異,清亮安靜看著她,緩慢開口:“醒了?” 如果不是因為聲音沙啞著,向歌都懷疑他是裝睡的了。 她眨眨眼:“再睡一會兒嗎。” 周行衍沒答,只反過來問:“你要走了?” 向歌點點頭。 他微微垂了下眼,突然抬起手來,扣著后腦把她腦袋按進自己懷里,人動了動,貼上來,下巴蹭了下她發(fā)頂,聲音低淡:“那再抱一會兒。” 向歌被他按在懷里,剛想說話,嘴巴張開,又合上了。 半晌,她聲音悶悶地叫他:“行行?!?/br> 周行衍鼻腔嗯了一聲,聲帶震動。 向歌老老實實地一動不動,只眨眨眼,低聲提醒:“你的行行yingying的。” “……” “硌到我了?!?/br> 周行衍:“……”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周行衍 我連著上了兩天夜班, 就為了能來見你一面。 你他媽外面還有狗了, 你說你對不對得起我。 第49章 不快樂 向歌大學(xué)的時候曾經(jīng)跟室友女生夜聊, 也聊到過很多限制級的,朦朧又美好的異性話題。 其中有一個課題是, 男生晨勃的時候到底是什么感覺。 她猶記得當(dāng)時在知乎上看到的點贊數(shù)量最多的一個答案是——如日中天。 向歌當(dāng)時原本覺得這個詞還是比較抽象的, 沒什么體會。 直到今天早上。 觸感好像確實挺恐怖,比昨天晚上還要恐怖。 此時, 她人已經(jīng)爬起來穿好了衣服, 周行衍坐在床上靠著床頭看著她從洗手間出來又進去,一趟一趟。 差不多六點半, 向歌房門被敲響。 她整個人一抖,從洗手間蹭進臥室, 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周行衍就很淡定的, 沒什么表情和她對視。 向歌想了想, 人走過去,按著周行衍的肩膀,一點一點把人推下去了, 單手拉著被邊,嘩啦一下掀上去, 把床上的男人整個蓋住。 黑色的發(fā)絲從被沿冒出來幾縷,向歌又按著他腦袋往下按了按,才一臉淡定的去開門。 來人是白遠道身邊的一個小助理, 向歌應(yīng)了兩聲關(guān)好門,又走回臥室。 周行衍人一動不動的被她悶在被子里,鼓鼓的一坨。 向歌想笑,又忍住了, 走過去把被子掀開了。 周行衍姿勢都沒變,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頭發(fā)蹭的有點亂,飛起來了幾根。 向歌揪著他的頭發(fā)幫他捋了捋,又沒忍住笑,俯身去咬了咬他下巴:“老公去上班賺錢了?!?/br> 周行衍瞇了下眼,似笑非笑睨她。 向歌笑瞇瞇地:“你什么時候走???” 周行衍撐著床面重新坐起來:“下午,”他抬眼問她,“你下午幾點結(jié)束?” 向歌側(cè)了下腦袋:“我也不知道,五六點吧?” 周行衍點點頭:“那我七點走。” 向歌不說話了,盯了他兩秒,突然傾身靠過去,抱住他。 她人坐在床邊,臉埋在他頸窩,手臂收了收。 即使昨天晚上用的是酒店的沐浴露和洗發(fā)水,周行衍身上還是特有的,他的味道。 向歌唇貼在他頸間,聲音有點悶:“行行,我會努力不NG,然后很快拍完回去的。” 周行衍把她攬在懷里,沒說話。 好一會兒,才低低嗯了一聲:“我等你回來。” * 向歌跟著劇組的車一起去片場,季然看見她,朝她招了招手。 向歌想起昨天晚上周姓某醋缸的表情,有點想笑,人走過去了,叫了一聲季老師。 季然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別吧,我好像也沒比你大幾歲,也沒什么資歷?!?/br> 向歌彎著眼笑:“季老師的很好看?!?/br> 季然顯然沒想到,有點驚喜,又有點不好意思似的:“你看過啊?!?/br> 其實向歌沒看過。 她對于這種古裝劇一向沒什么興趣。 向歌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當(dāng)然了,因為很火啊?!?/br> 準(zhǔn)備工作還在進行,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向歌手機突然響了。 她做了個抱歉的手勢,跑到旁邊去接。 周行衍聲音冰冷,平靜陳述:“你再跟野男人說話,家里的巧克力會全部不翼而飛。” 向歌:“……” 周行衍:“到時候你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它們都去哪了。” 向歌沉吟片刻:“行行?!?/br> “嗯?” “你是葫蘆娃里的二娃千里眼順風(fēng)耳嗎?” 周行衍:“……” 故事的開端就是學(xué)校,從女二號的視角講述“我的那個怪異的同桌”切入,片場在一所私立高中,向歌化完妝出來,就始終一個人坐在教室角落里。 顧怡走過去,想跟她說話,被蘇藝寧攔住了。 蘇影后懶洋洋地窩在椅子里,單手撐著下巴盯住角落里的人:“現(xiàn)在別跟她說話了,她不會理你的?!?/br> 顧怡在暗處撇了撇嘴。 就她專業(yè)?一個新人裝什么啊。 等一切準(zhǔn)備就緒,場記板聲音清脆響起,向歌抬起頭來。 幾乎是除了白遠道以外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女生眉眼間刀鋒似的削薄銳利攻擊性和懶洋洋的肆意都沒了蹤影,黑眼光亮盡散,古井似的,漆深無波,視線落在你身上有種如墜冰窖的冷感和恍惚空茫。 她沉默的坐在角落,放下書包,一本一本慢吞吞的翻出書本,教室里女生三兩一群的閑聊,男生們哈哈大笑的聲音,仿佛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 顧怡走過去跟她說話。 她長睫顫了顫,微微抬起來,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去,纖細的身子無意識往后縮了縮,搭在桌邊的手指指尖痙攣似的,先是往前抬了抬,又一根一根縮回來,握緊成拳。 向歌之前一直搞不太清楚沈靜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她跟她不太一樣,向歌脾氣硬,用堅硬的殼和刺藏起全部情緒,張揚而極具攻擊性,不服輸也不服軟。 沈靜卻柔軟。 她軟綿綿的懼怕,軟綿綿的逃避,她瑟縮求饒哭泣,一次次的向身邊的人尋求幫助。 她掙扎在黑暗中,卻依舊渴望光明。 為什么要跟我說話啊。 求求你別管我了。 求你了。 幫幫我。 細小驚恐的,掙扎渴望的。 顧怡一愣。 這部電影里女二的戲份很多,甚至可以勉強算得上是雙女主。 那么其中一個的表演如果太出彩,另一個的光芒就會被打壓的一點都不剩下。 向歌的沈靜讓人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