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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裝自己喝醉了跑胡話, 事后來個大失憶。 如果他還記得,那她就打他一頓。 雖然也就只是想想的。 女人站在日料店門口, 直直看著他,腦子里全是saocao作,眼神看起來就有些飄。 周行衍當她酒勁兒上來了, 視線定著,良久,嘆了口氣。 其實原本一開始,他沒有刻意裝作不認識她的意思的。 把車鑰匙重新揣回口袋, 他人走過去,“怎么坦誠?” 向歌歪了歪頭,認真問他:“你不記得我了嗎?” 周行衍眉眼低垂著,停了一會兒。 她不急,就安安靜靜看著他等。 “記得。”周行衍說。 向歌斂著眉笑了。 果然是吧。 “那你之前一副不記得我的樣子。”她停了停,十分善解人意補充道,“早知道你怕麻煩的,我又不會癡纏你,你裝什么?。俊?/br> 周行衍瞇起眼來。 兩人距離近,她抬著眼看她,清晰的能看清她瞳孔里他的影子。 唇膏因為剛剛一頓飯已經全數被她吃進嘴巴里了,唇色有點淡,看起來是干凈的柔軟。 那兩片唇瓣尾端上翹著彎出弧度,張合,吐字緩慢清晰:“不纏歸不纏,但是也不耽誤我追你啊。” 周行衍瞇著眼,不說話。 向歌手背到身后,上半身微微往前傾了傾,人湊近他,仰著腦袋從男人下巴頦看到鼻尖山根眼角眉梢,一轉對上那雙眼,笑的慵懶又勾人,重復,“學長,我重新追你啊?!?/br> 周行衍肩膀微不可查塌了下。 他閉了閉眼,又睜開,黑眼深邃,叫她名字,“向歌?!?/br> 向歌彎著眼應了聲。 “你那時候為什么走了?!?/br> 向歌沒說話,笑容沒變。 周行衍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了,“行,你厲害?!?/br> 他聲音低,淡,眼里笑里都沒情緒。 初春晝夜溫差大,晚上風涼,女人身上穿著的外套薄的好像一吹就透了,闊腿褲褲腿跟著風往后鼓,細長腿型勾勒出來,顯得那一截小腿腳腕愈發纖細。 向歌抖了一下。 周行衍盯著她,腮幫子輕微動了動,后槽牙緊緊咬合,摩擦了一下。 真想把面前燈籠直接扯下來扣在這女人腦袋上。 他抬手按了下眉角,xiele氣似的,“你進去?!?/br> “嗯?”向歌沒反應過來。 “進去等,我把車開過來?!?/br> 車子停在之前兩人買鋼筆的那個商場那邊,周行衍走過去開過來,再回來時他坐在車里往店里瞧,沒看見向歌人。 他又下了車,重新走進店里,一進門就看見她坐在吧臺上,正跟里面煮拉面的老板聊得火熱。 手邊又是一小壺酒和一份刺身,一邊往杯子里倒一邊和店老板說,“我快點喝完,要不然一會兒可能會被罵?!?/br> “……” 周行衍走過去,居高臨下垂眼看著她。 深色木質桌面上陰影打下來,向歌捏著個酒瓶子抬起眼來,看看他,又看看還剩大半盤的刺身,有點舍不得的站起來了,“走吧。” 周行衍長指扣在桌沿,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了,“吃完吧。” 向歌高興了,人重新坐下,一口清酒一口刺身,吃的美滋滋。 周行衍靠著墻邊的位置坐,頭側著,抵著墻面看著她。 眉眼隱匿在陰影里,看不清情緒。 * 向歌說著要重新再追他一次,晚上人一送過去,第二天又沒聲音了。 林染不知從哪里聽說了昨晚向歌也跟著他們一起去吃飯了的事情,第二天中午剛一休息,周行衍吃完午飯剛回門診,就被她借著由頭堵在門口。 周行衍坐班,林染打著哈欠站在診療室門口,一臉疲倦,臉上妝卻依舊干凈精致,“昨天有個病人疼了半宿,折騰死我了?!?/br> 周行衍套上白大褂,垂著眼有條不紊系扣子,沒搭腔。 疼痛腫脹可以說是骨科外傷病人中最多見的體征了,處理方式也比其他科室干脆有力得多,鎮痛方式很多種,也并不麻煩。 林染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應,揉著肩膀苦兮兮地,“值班室的床也硬,睡得我渾身疼?!?/br> 周行衍走到門口水池,擠了洗手液洗手,“還行,我一般不怎么睡?!?/br> 林染趕緊道,“我也就躺了一會兒,昨晚真的好忙啊,”她頓了頓,又若無其事問他,“昨天你們出去有沒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俊?/br> 周行衍動作停了一瞬,繼續若無其事抬開水龍頭把手上泡沫沖掉,“沒什么?!?/br> “誒,周醫生?!绷秩菊f,“你好冷淡啊。” 這次,周行衍終于抬起眼來。 還沒說話,視線一側,看向林染身后。 向歌一顆腦袋從門后伸過來,淺金色的鴨舌帽斜歪著戴,嘴巴里嚼著泡泡糖,腮幫子微動,緩緩吹了個泡泡出來,“啵——”的一聲,破掉了。 林染也回過頭去,一愣。 向歌把破掉的泡泡重新咬進嘴巴里,挑著眼笑,“林醫生,你不上班嗎?” 林染警惕說,“向小姐公司好像也挺仁慈的,又來看?。俊?/br> “是啊?!毕蚋柰耆灰馔馑龝雷约旱拿郑蛄讼卵捞?,“感冒了,來看醫生呢?!?/br> 林染往前走了兩步,站在她面前,頭顱傲慢高揚,“感冒應該掛呼吸內科,這里是骨科?!?/br> 向歌一臉恍然:“是嗎,那我還是崴腳吧?!?/br> 這個時候剛好下午第一個患者進來,周行衍站在病人身后,等著人進去,把著門把手看了向歌一眼,另一只手抬起,食指一根警告性地在她眼前豎了下。 向歌也抬起手來,食指伸出,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指尖,朝他眨了眨眼。 柔軟溫熱觸上冰涼,周行衍怔了片刻,手指蜷著收回,薄唇抿了抿。 向歌乖乖后撤了兩步,站到診室旁窗邊,看著他把門關上。 林染在旁邊看著她就這么旁若無人的調戲,氣結,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大學就是周行衍的學妹,一見到他就喜歡他,這么多年了,她從大學校園一直到工作崗位始終在他身邊,雖然期間也有不少人追過周行衍,不過這男人就跟情根未開一樣,好像眼中根本沒有異性存在。 也多多少少安慰了她一點,至少她不行,別人也不行。 她從小到大都是班花,成績也好,兩個人如果在一起以后她父親也可以成為他工作上最大的助力。 她又是在他身邊呆的最久的人,機會總是會有的,她不急,一切都可以慢慢來。 但是這個向歌,即使她只見過她兩面,但是心里卻總是有不安,像有把錘子在心頭咚咚咚地敲。 這女人出現僅僅一個月,見過兩三次面,就已經給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