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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她聲音不對,車載音樂直接關了,講話的音量也恢復正常:“不舒服?” 向歌有氣無力哼哼了兩聲:“身心受創,心里很苦,想哭。” 她邊說邊扶著椅背吃力站起來挑起包包準備往外走。 例假這東西簡直就是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罪惡,所以說到底是為什么會有這種折磨女性的玩意兒存在? 向歌掛了電話,盡量把力氣用在一條腿上走到門邊,手剛碰上門把,門從外面開了。 剛剛已經離開了的男人重新出現在了門口,帶著他那一身的sao包氣。 向歌挑了下眉,身子側了側。 傅容森沒動,只笑了下,一臉假惺惺的訝異表情:“向小姐自己能走?” 向歌心道你瞎的嗎?沒看見老子已經走到門口了? 而事實上她也完全沒有掩飾的意思,眼神里全是這么寫的,腦袋偏了偏,單手撐著門框:“傅總還有事?” 傅容森笑吟吟,又重復了一遍:“向小姐腿自己走方便嗎?不如我送你去醫院,畢竟也算工傷。” 向歌覺得這人真是神奇了,崴個腳到他這兒也能算是工傷,斜倚著門邊也笑了下:“不用了,我朋友來接我。” 說完沖著他點了點頭,也沒在意對方反應,直起腰桿來忍著疼走出去。 沒走出幾步就看見有點急匆匆迎過來的夏唯,向歌身子一軟,站在原地等著她。 夏唯隔著遠遠看見她,小跑兩步走過去,視線順著看見她白嫩腳踝上一塊青,眉頭全都皺到一起去了,伸手攙住她:“我的向歌大小姐,您這怎么搞的啊?怎么還傷上加傷了?” 向歌被扶著走出去,上了車,整個人在副駕駛上團成個球,又被拉起來遞了個保溫杯過去,里面是熱騰騰的紅糖生姜水。 夏唯邊開車往醫院走,邊瞥了一眼身邊喝紅糖水的人,正苦兮兮皺著眉看她:“你帶止痛片沒有?” “沒有。”她干脆果斷道。 向歌點點頭,也沒說話,直接拉開她副駕駛前面的儲物盒,從里面翻出一板去痛片,扣出一片在手心,就著手里的紅糖水吞了。 夏唯不贊同的看著她:“你也不能總靠著吃這個。” “特殊情況,應個急。” “腳怎么回事,崴了?” “肚子不舒服,有點分神。” 夏唯皺了皺眉:“止痛片沒帶?” 向歌閉著眼仰頭靠在椅背上,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睜開眼來, “我帶了。” “嗯?” “出門的時候特地裝了一板在包里。”她笑了一聲,又慢悠悠地重新闔上眼,“結果放在化妝間桌上就不見了,你說神不神奇?” 夏唯按照導航直接開到離得比較近的第二人民醫院,攙扶著向歌進去掛了號。 醫院里工作日人依舊多,向歌拿了號碼坐電梯上去等,五間診室同時開,前面還排著八九號的人。 此時她喝掉了一整杯的紅糖生姜水,下腹回暖,去痛片藥效也上來,人感覺重新活過來了,腳踝上的痛感跟著愈發強烈。 差不多等了半個多小時,才叫到她的號和名字。 夏唯扶著她走到最后一間診室門口,診療室的門虛掩著,向歌屈指敲門,第一下以后習慣性停頓一秒,才又繼續敲了兩下。 她敲完等了一會兒,里面的人終于出聲了:“請進。” 向歌推門進去。 診療室里,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背著窗坐在桌前,黑發細碎,正捏著筆唰唰寫著什么東西。 向歌步子一頓,人站在原地,不動了。 男人垂著頭,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他長長覆蓋下來的眼睫,鼻梁筆挺的弧度和棱角分明的下顎線。 聲線清冷微沉,淡淡兩個字:“姓名。” 她進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抬頭。 向歌突然笑了。 就想起很多年前,少年也是這么一把清冷淡漠的嗓子,無波無瀾問她:“姓名。” 當時她是怎么說的來著? ——“你祖宗。” 作者有話要說: 周行衍:男二比我出場早就算了,戲份比我多這么多是怎么回事 第2章 就讓我快樂 向歌第一次見到周行衍那年十五歲。 高一開學第一周,一共五天的課,向歌遲到了四天,并且第五天,她也沒準備準時到校。 剛好那天周行衍記名,少年身型挺拔面容清雋,黑短發干凈利落,校服整齊,拉鏈拉的一絲不茍,領口連一道褶皺都沒有。 手里拿著個記名板站在師大附中校門口,長睫微掀,沒什么情緒地看她一眼:“姓名。” 向歌斜掛著空空癟癟的書包,單手插在校服口袋里,嘴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漫不經心揚著下巴睨他。 好半天,才挑著嘴角笑了聲,聲音緩慢懶散:“你祖宗。” 周行衍神色未變,也不氣也不惱,甚至連睫毛都沒抖一下,只抬起眼來,看著面前傲慢又囂張的少女。 清淡的視線順著她頭頂發梢挑染的幾縷灰,悠悠劃過眼角鼻梁下巴尖兒,再到脖頸鎖骨一路向下,最終停在她敞開的校服外套拉鏈上。 白皙手指捏著記錄板泛黃的劣質紙張,不緊不慢往前翻了兩頁。 剛開學第一周,大家基本都會好好表現,遲到的人本來就沒幾個,至于連續四天每天都怒刷存在感的,除了高二高三名字在學校里已經耳熟能詳的慣犯以外,陌生的—— 周行衍垂眸,對著那寥寥可數幾個名字掃了一圈下來:“向歌?” 少女看著他沒說話,漆黑的眼里滿滿不爽和莫名敵意。 看來就是這位了。 周行衍唇角彎了彎,抬筆在記名板上唰唰唰寫字,頭沒抬:“拉鏈拉好。” “……” 黑眸少女戾氣升騰,卷起舌尖舔了下上牙膛。 一如此時。 向歌坐在診療室桌前,長眼一瞬不瞬盯著眼前的男人。 八年不見,他倒是一副完全不記得她了的樣子,偏偏露餡了都不自知,還裝模作樣的問她名字。 一般門診醫生哪有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姓名”的? 向歌長眸微瞇,舌尖卷起擱在兩排牙齒之間輕輕咬了一下,涂著深紅色指甲油的纖長手指抵著病歷本邊緣,緩慢推過去。 周行衍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把她推過來的病歷本接過去,翻開。 他穿著件白大褂坐在桌前,眉目間的稚氣褪去,面部線條利落成熟。 “怎么了?” 聲音也沒了少年時期特有的潤朗,清冷淡漠。 向歌單手托著下巴,手肘撐在桌邊,緩緩開口:“崴到腳了。” 她尾音故意拖長,拉的很輕,低軟四散開,而后,腳腕子跟著微抬了下。 女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