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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蛇神他都見過,如果邵敘說謊的話,他也能辨認出來。 邵敘認真點頭,“是真心的,我有結(jié)婚的打算,只是顏韻還在猶豫,是我太心急了,叔叔,您放心,別的我不敢保證,但對顏韻,我的關(guān)心可能并不比您少。” 他固然恨顏中正,可是他不會因此遷怒顏韻。 該恨的,他會恨,該愛的,他也會愛。 顏中正同是男人,他當然能知道邵敘現(xiàn)在說的都是真話,他相信邵敘對女兒是認真的,可是…… “邵敘,我今年五十多了,已經(jīng)不年輕了,我倒是很想貪心的活到我的外孫長大,但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機會,今天我想跟你說的是,未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韻韻的,也是韻韻的丈夫的,這些年來我虧欠過不少人,如果有一天你當了父親,應(yīng)該就會理解我,我希望我的女兒在她的丈夫面前永遠都有充分的底氣,哪天,就算婚姻不睦,她也有資本離婚過上新的生活。”顏中正現(xiàn)在跟邵敘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只因為他知道,邵敘對女兒是認真的,“我這么多年來努力工作,不僅僅是想給韻韻一個好的生活環(huán)境,更想讓她一輩子都不被生活雜事影響,在韻韻的成長過程中,我因為工作繁忙,并沒有時間陪她,但我想她總有一天會明白,我作為父親給她最好的財富,就是讓她一輩子都不必向任何人低頭。” 無論顏中正這個人如何,邵敘都不能否認的是,他是一個好爸爸。 “所以,在我還活著的時候,我不想讓她的生活有任何的偏差,你能明白嗎?” 如果他真的是葉深的兒子,如果他真的抱有目的回來,那這一切都請對著他,不要牽扯到他的女兒,無論怎么報復(fù)他對他都好。 邵敘這時候還不明白顏中正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叔叔,我明白的。” 顏中正卻笑著搖了搖頭,“希望你真的能明白。” 他是葉深的兒子,那么他就是顏韻生活中的偏差,他怎么可能允許。 吃完飯之后,本該像之前那樣各自開車回家,可是走出餐廳門外,顏中正卻對邵敘說:“你的車就停在這里,我?guī)闳€地方。” 邵敘:“…………” 他怎么覺得顏中正今天這么古怪呢,說也說不上來。 顏中正一路開著車,一言不發(fā),邵敘倒也不會刻意找話題,便一路都沉默著。 直到眼前的路越來越熟悉,邵敘的面色也越來越凝重。 等顏中正停下車來,邵敘的臉色已經(jīng)非常難看了。 顏中正側(cè)過頭看向邵敘,看著他的臉色,突然什么都明白過來了。 那個最不可思議,最站不住腳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這是葉深葬身的地方。 顏中正點燃了一支煙,卻沒有抽,他只是低聲道:“這是葉深生前最喜歡的煙。” ☆、第118章 118. 邵敘不知道顏中正到底查到了些什么, 但他知道, 顏中正不會無緣無故的帶他來這里, 更不會沒有理由就說這一番話。 他還是沉默不發(fā), 等待著顏中正主動出擊, 只是全身細胞都進入了警備狀態(tài)。 就算現(xiàn)在顏中正已經(jīng)年過五十, 但依然不能小看了他。 顏中正看邵敘這戒備的姿態(tài),不由得笑了笑, 他打開車窗,將煙灰彈在外面,目光深遠,“其實葉深一開始是不會抽煙的,他跟我說過, 他家庭條件不好, 父母能供他念大學都是把家底掏空了, 只是后來我們合伙做生意,遇到難關(guān)的時候, 他看著是很鎮(zhèn)定, 我剛開始還以為他是真淡定,結(jié)果有一天發(fā)現(xiàn)他居然學會抽煙了,我才知道,比我更怕輸?shù)娜耍撬!?/br> “他說想在帝都扎根,想在帝都買一套房子,再把父母接過來享福, 還真別說,我們的確是天生的伙伴,還沒畢業(yè)已經(jīng)賺到了第一桶金,那時候房價沒現(xiàn)在這么離譜,葉深看上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我當時跟他一起去看的,還差一些錢,我就干脆把我的那一份借給他了,還是太年輕了,那時候?qū)ξ襾碚f,朋友才是最重要的,什么錢不錢的都是個屁。” 邵敘想冷笑,想表達自己對顏中正的不屑,但不知道為什么,在這個時候,他竟然覺得,顏中正說的都是真話。 “我們最窮的那會兒,手里都沒錢,在食堂買個饅頭,兩人對半分著吃,那時候我真的覺得,只要葉深的一句話,我這條命豁出去都不在話下。畢業(yè)之后,我們的經(jīng)營理念有了分歧,葉深說他是從底層走上來的,所以他對員工們,包括談生意的時候,手段都太綿軟,他覺得我這個人太霸道,而且心硬也狠,后來我倆在一次喝酒之后打了個一架,最后決定拆股單干,誰也不干涉誰。” 顏中正回憶起當年的時候,臉上都是明顯的感慨,“葉深并不是當老板的料,他更適合……當高管,我們分開干之后,他的生意一直都是止步不前,不說好,但也不壞,當然還是比那時候畢業(yè)生找工作是強多了,至少他在帝都有了房子,供一家人的吃喝不成問題,葉深也沒什么野心,他就很滿足這樣的生活,我跟他不一樣,我要成功,要在這帝都混出名堂來。” “其實說起來,你跟你爸爸一點都不像,你爸爸如果像你這樣,我都要排在他后頭。”說到這里,顏中正總算開始進入了正題,停止了對往昔的回憶。 邵敘坐直了身體,他不管顏中正是從何得知的,但他現(xiàn)在知道了,他也沒必要再掩飾再躲躲藏藏的了。 他知道顏中正是要跟他攤牌。 該感到理虧,該覺得害怕的人應(yīng)該是顏中正才是。 邵敘面無表情地說道:“顏叔叔,你說得對,我爸爸要是像我這樣,他也就不會死了。” 雖然已經(jīng)猜到邵敘就是葉深的兒子,但現(xiàn)在聽到他親口承認,顏中正還是難掩詫異。 不過他很快地就恢復(fù)了平靜,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所以,你這次回來是找我復(fù)仇?” “是。”邵敘毫不避諱的點頭,“你總該為自己當年的行為付出代價。” 很難想象,一直到現(xiàn)在為止,車內(nèi)的氣氛都很平和,完全沒有仇人之間的那種緊張感。 邵敘這么多年來,想過千種萬種跟顏中正對峙交鋒的情景,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顏中正很平靜,連帶著他也很平靜。 “你跟我說說,你都知道些什么。”顏中正問道。 “當年你的公司在轉(zhuǎn)型,因為你的貪心,接手了一個你當時吃不下的項目,以你當時的財力,根本吃不下也撐不起來,但你還是接了,因為你知道,一旦這個項目成功了,你那個小公司就不一樣了,為了資金到位,你想了很多方法,但還是不夠,你的好朋友葉深二話不說將能用的資金都借給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