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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個男人在葉家住上一晚上,就大媽這個歲數(shù)的還真不能接受,再說了,顏韻自己也要臉,便硬著頭皮介紹:“徐大媽,這是我未婚夫,這次陪著我一起過來看看呢。” 大媽立馬就相信了這個解釋,畢竟男才女貌,兩個人看著就般配,既然是未婚夫妻,那么晚上住在一起,也是情有可原。 顏韻之所以會這樣介紹,純粹是覺得他們跟大媽以后生活毫無交集,然而邵敘就不這樣想了,一聽她這樣說,目光炙熱且激動的看向她。 他覺得她也認可了那個求婚是真求婚。 所以說,現(xiàn)在他們倆都是彼此認可的未婚夫、未婚妻了。 這樣一想,邵敘原本那點思念親人以及回到故土的惆悵之情立馬就沒了。 大媽交待了一下,又將海鮮放下之后,就沒再打擾他們,只是告訴顏韻她家住在哪里,有什么事說一聲就好。 等大媽走后,顏韻開始打量這屋子,海島上的房子的確結(jié)實,也很寬敞,樓下是客廳,兩邊是房間,廚房跟洗手間則在后面,上了樓梯,樓上則是帶陽臺的大臥室以及一個小閣樓當(dāng)儲物間。 這里的確適合養(yǎng)老,很舒適。 大媽告訴顏韻,樓上這房間是葉深夫妻逢年過節(jié)回來住的,樓下的才是老爺子老太太住的,所以顏韻當(dāng)即就決定晚上住樓上。 她倒不怕鬼,畢竟她身上都發(fā)生這么離奇的事了,更何況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趨的男人可是葉家的長孫,有他在,她還怕什么啊。 “晚上我們就住這里吧,我感覺床單被套都很干凈。”顏韻轉(zhuǎn)過身來,正好就跟邵敘撞在一塊兒。 邵敘目光灼灼的看著顏韻。 顏韻立馬就慫了,不知道他聽到剛才那番介紹腦補到什么程度了,她倒是很想跟他解釋清楚劃清界限,如果昨晚他們沒有滾床單的話。 現(xiàn)在床單都滾了,她再想說他們之間只是朋友,她都覺得自己臉皮厚到子彈都打不穿了。 只是誰能告訴她,破了處的老男人都這么可怕嗎? 她倒是有些吃不消了。 顏韻本身不是什么勤快人,但為了避開邵敘的視線,她今天勤快了一回,廚房里也被打掃得很干凈,什么都有。 這世界上但凡是能夠生活自理的成年人,就沒有不會下廚的,只不過看做得好吃跟不好吃而已。 顏韻的拿手菜就一個西紅柿炒雞蛋,在她切西紅柿的時候,邵敘突然從背后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吸噴薄在耳旁。 對于邵敘來說,比昨天更美好的大概就是這一刻了。 這是承載他童年記憶的房子,是他的家,他從波士頓回來了,回到了有爺爺奶奶跟爸爸mama的家里,而他喜歡的女人正在切菜做飯,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好到邵敘有那么一瞬間真的想放棄復(fù)仇。 顏韻不知道邵敘在想什么,但她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感情好像更深了。 她抿了抿唇,這是她感到為難時的小動作。 盡管被人深愛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不過有時候也是一樁麻煩事,仔細想想,邵敘當(dāng)初抱著等她愛上他之后就虐她的想法,現(xiàn)在好像要反過來了,顏韻對此不覺得得意洋洋,反而很是無奈。 她是希望邵敘喜歡她,但不是愛。 邵敘這人有多偏執(zhí)有多執(zhí)著,她也了解了,所以,到時候想一拍兩散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 邵敘跟顏韻各懷心思,但氣氛好歹也是溫馨。 波士頓某別墅,沈素蘭皺著眉頭,幾個傭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著,還是跟著沈素蘭時間最長的傭人鼓起勇氣說道:“夫人,小姐從回來以后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我們送進去的飯菜她動都沒動。” 沈素蘭妝容精致,雖然已經(jīng)五十了,可保養(yǎng)得很好,看起來就跟三十出頭的人沒什么區(qū)別。 她端著一碗粥上樓了,來到房間門口,探出手敲了敲門,里面沒有回應(yīng),她也推門而入。 “清清,家里阿姨做了你喜歡的牛rou粥,來吃一點,不然你這身體也受不了。”沈素蘭走到床頭,將粥放下,便坐了下來,柔聲道。 ☆、第106章 106. 喬佑清蜷縮著, 她一動不動, 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 她也沒睡, 而是睜著眼睛茫然地看著墻, 像失去靈魂了一樣。 沈素蘭心中也有氣, 她不愿意女兒為了邵敘而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當(dāng)然她更氣的是女兒的愚蠢,如果不是她輕舉妄動, 如果不是她自作聰明,邵敘又怎么可能會有機會說出那樣的話? 想到以后將跟邵敘以及邵氏毫無瓜葛,沈素蘭的心就在滴血。 固然她當(dāng)初收養(yǎng)邵敘是出于別的目的,可邵敘的成長以及潛力是讓她震驚的,現(xiàn)在邵敘無論復(fù)仇或者不復(fù)仇跟她都沒關(guān)系, 喬氏這幾年來已經(jīng)開始走下坡路, 如果沒有邵敘, 如果沒有邵氏,恐怕現(xiàn)在早就成了一盤散沙。 邵敘在波士頓頗有勢力跟人脈,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放出話了, 跟喬氏毫無關(guān)系,她的對手也開始蠢蠢欲動,這一切都讓沈素蘭煩不勝煩,而在她焦頭爛額的時候,回到家還要面對女兒這幅樣子,讓她如何不心煩? 然而這畢竟是自己的女兒,沈素蘭的手搭在喬佑清的身上, 嘆了一口氣,忍住內(nèi)心的煩躁,柔聲道:“清清,這次的事情的確是你做得不對,這么多年來邵敘一直把你當(dāng)meimei看待,你實在不應(yīng)該做這樣的事情。這段時間你就在家好好休息,等媽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帶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喬佑清還是沒搭理她。 “來,喝口粥,你這身體要是熬壞了,那mama就心疼了。平日里就是太瘦了,你現(xiàn)在要是不吃飯,這身體的抵抗力也就跟著下降。”沈素蘭說著就要去端起那碗粥。 “心疼?”從回來之后便沒說話的喬佑清冷笑了一聲,“你會心疼嗎?別裝了,我知道你現(xiàn)在恨不得我去死,因為我害你沒了邵敘這個后盾。” 她知道邵敘跟mama達成了怎樣的共識,以后都是老死不相往來,過去的恩情一筆勾銷,她知道自己毀了她的心血。 沈素蘭怔住,沒有想到喬佑清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清清,你這是……” “夠了!”喬佑清坐起身來,短短幾天她比以前更加瘦削了,她滿臉冷漠的看著沈素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這些年來你恨不得我去死,恨不得我從來沒出生過,不是嗎?你恨我,我知道的。” 被自己的親生母親痛恨是什么滋味,喬佑清從小就體會著感受著。 以前她總覺得mama是工作忙,她也一直很懂事,有一天她畫了一幅畫,想要送去給mama,那時候mama在睡覺,一直到現(xiàn)在喬佑清都記得,當(dāng)mama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