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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保管,于適當時機取出。”瀟淺憂不動聲色,他曾經愿這道圣旨埋于黃土,卻是錦夜自掘墳墓。“朕是父皇當初欽點,他怎么會廢了我?”錦夜搖頭:“你那道圣旨是假的,肯定是假的。”錦蘇悠悠說道:“圣旨在戈武七大人手中,若然不信可請百官細看。至于這道圣旨頒發的原因,還要問梁太后才是。”錦夜心中不信,轉頭看著地上的女子,“母后,為什么?”他現在能夠問的,就只有這一句為什么?梁鳳琪突然仰天慘笑起來,那笑聲有些刺耳,甚至是恐怖。似是笑的累了,她收了笑聲,站起身顫顫巍巍走向錦夜,想要伸手去拉他的手,卻被后者閃開。她眼中閃過受傷的情緒,只癡癡望著錦夜:“是為娘的不好,不該將你帶進來的,你若是在宮外,該是多么瀟灑?”她的話錦夜不懂,錦麟不懂,百官不懂,唯有錦蘇與瀟淺憂懂。他們都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看著臺階上的兩個人。“母后,你在說什么?”錦夜退后一步,想逃避什么害怕的東西:“你告訴兒子好不好?他們說的都是騙人的。”梁鳳琪上前一步,將錦夜拉住,伸手將他鬢邊發絲理順:“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可好?”錦夜看著她,看著那張臉,覺得熟悉卻又陌生。他退后一步,打下鬢發邊的手,大聲吼道:“我是靖國的君,為什么要離開?”“因為你不屬于這里。”梁鳳琪朝錦夜走一步,后者就往后退一步,最后退無可退之時,他才輕聲喝道:“不要過來。”梁鳳琪未聽,只是朝他走去,輕聲說道:“你的父親,叫白信翁,他擅長音律,能演奏出世界上最好聽的曲子。”錦夜往后看了一眼,再次說道:“不要過來。”梁鳳琪依舊朝他慢慢走去:“你的名字,叫白音。”“你胡說。”錦夜將自己的生意提到最高,想要掩蓋住那低低的述說聲:“我是錦夜,我是靖國的皇帝。”“錦夜嗎?”梁鳳琪呵呵笑了:“還記得在道觀見到的那個孩子嗎?那才是錦夜,我把你們調換了。他們沒有人知道。”錦夜突兀睜大了眼睛:“你說的是棄!”“是啊,我要讓那個人的孩子,成為你的奴隸,他殺了你的父親,我就折磨他的孩子。”梁鳳琪終于乘著錦夜愣神之際抓住了他的手,牢牢地抓住:“想不到吧?錦靖云最后死在自己親生兒子的手中,他把皇位傳給了你。”“不!”錦夜掙扎著要掙脫她的手:“這不是真的。”他用盡了全身力氣,祈禱這個噩夢趕緊醒過來。腳下落空時,他笑了,他以為這樣就可以醒過來了,這樣的噩夢再也不會有了。閉上眼睛,只覺得身體被誰拉了一下,然后傳來了女子短促的驚叫聲,然后,四面是死一般的寂靜。他想著睜開眼就可以看到自己明黃色的床帳,可以看到木子李忙碌的身影,甚至他還能看到那個一身黑衣的男子靜靜坐在自己床邊一言不發望著自己。睜開眼,入眼是巨大的壽字,水池中開滿了大朵大朵的荷花。整個廣場上坐滿了人,都維持著臉上驚訝的表情。近前,是白衣肅立與紫衣端坐的身影,再往近前,是什么?那一團是什么?錦夜看到了血,猩紅的血液在青離子石上緩緩流著,一路蜿蜒。然后是女子的頭發,在發間他看到一只熟悉的如意綠簪,還有那搖起來會響的吊飾。大朵大朵鮮紅的牡丹就盛開在那一團團猩紅的液體中,仿若兩者本身就是一體,誰也離不開誰。他看到那個坐在紫衣上的男子,繞過那灘血往前滑行兩步,看著自己的目光盛滿了悲憫:“錦夜,你輸了。”錦夜木訥地站起身,剛才被摔了的胳膊傳來絲絲的痛感,他看到百官開始散去,看到一個如火的身影與一個月白的身影并肩而來。很快,整個廣場上只剩下了錦蘇、瀟淺憂、解紅零、系音、錦麟以及錦夜。系音看著腳下尸體,面具下的眼神充滿了恨意,抬頭看臺階上的男子,雙唇抿成一條直線。剛要上前,袖口卻被人拉住了,轉頭一看,卻是錦蘇已經越過他:“我還有事要問他。”“當年你迫害我時,有沒有想過今天這個結局?”錦蘇慢慢上了臺階,將輪椅停在錦夜面前,一切已經結束了,他心中的痛卻并未減輕絲毫,反而是今日得知了所有的真相,心中更加堵得慌。錦夜回神,看他,似看一個陌生人那樣,隨即哈哈仰天大笑。笑完了,他低頭看錦蘇,笑的得意:“你以為你贏了嗎?”“難道不是嗎?”錦蘇目光四下一轉:“滿朝文武皆知今日之事,你認為你好友回轉的余地嗎?”“錦蘇,我曾經說過,即便你贏了我得到了天下,有一樣東西,你絕對得不到。”錦夜發絲散著,原本襯得他氣宇軒昂的炫黑勾金龍袍越發顯得諷刺。錦蘇心中一緊,想著他曾經說過什么?就看到錦夜回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茶杯應聲而碎,錦夜撿起其中一塊就往自己左手劃去,鮮血瞬間涌出。原本怕他對錦蘇不利的瀟淺憂剛剛竄到錦蘇身邊,便覺左手一陣鉆心的疼痛,伸開一看,卻是什么都沒有。錦夜將血淋淋的左手伸出,一臉得意地看著瀟淺憂臉上輕微的表情變化:“瀟淺憂,怎么了?你的左手是不是也很痛呢?那種鉆心的感覺,好受嗎?”錦蘇聞言轉頭看旁邊的人,見他微微皺著眉頭低頭看著自己左手,想起了那一次在馬車內他的反應,頓覺不對:“淺憂怎么了?”瀟淺憂抬頭看了錦夜一眼,對錦蘇笑了笑:“沒事。”一旁的錦麟看的清楚,在錦夜劃向他左手的一瞬間,瀟淺憂的左手也明顯感覺到了疼痛。這時,解紅零與系音也紛紛圍到錦蘇身邊,一臉警備看著錦夜。“哈哈哈。”錦夜大笑著,將左手舉起老高,鮮血順著他的手腕滴落在他袖中,將黑袍浸濕。他的聲音近乎瘋狂:“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他突然伸手按了自己左手的傷口,瀟淺憂眉頭皺了皺,左手握住成拳,死死盯著錦夜。錦夜笑的愈發放肆,他叫囂著:“有本事你們殺了我啊?”系音眼中殺意濃烈,抽身就要上前,卻被錦麟攔了下來:“他死了,瀟淺憂也玩完了。”系音與錦蘇同時不解望向錦麟,卻聽解紅零悠悠說道:“他在瀟淺憂身上下了蠱,自己吃下了蠱祖,所以現在他的命和瀟淺憂的命是相連著的,其中一人死了,另一人立馬斃命。”“什么?”錦蘇睜大眼睛,轉頭看看錦夜,又轉頭看瀟淺憂,難道剛才他的不適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錦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