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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太子妃,也就是后來的燕后。先帝登基后燕后生下一子難產死去。”“這些事情為何我不知道?”錦靖云登基自己才六歲,之后便一直在瀟湘樓待了十年,但是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十年之后也不可能半點口風不漏。“燕王謀反,先帝大怒,為了日后這個皇子不會被人非議,先帝將所有知情人滅口,令史官將此事從史冊中刪除,大人十年之后才知,自然查不出來。老奴也是得到這本有人暗著野史才知曉當年之事。”瀟淺憂伸手翻了翻眼前的書籍。眉頭微微皺起。一般史書皆是歌功頌德贊揚君王明政,這本野史卻是褒貶參議。翻了一半,便見到了瀟家字眼,不由心中一動,無心再看下去。呢喃著:“即便這樣,錦夜的身份也無爭議。”不過既然錦靖云叫自己查,就一定還有什么漏下的。“仙音門一事可有進展?”瀟何低頭未語。瀟淺憂見他不說,已經知道無果。當年仙音門一案疑點頗多,自己也幾次三番勸說錦靖云再查一番。后者卻是心意已決,甚至說出他若是不執行就自己親自去的話。一首反歌?他還記得那首歌中的內容,“揮鞭策馬踏天下,便予錦繡山河也作罷!”這樣的歌,怎會讓人起了反心?瀟何見瀟淺憂又開始沉思,猶豫著有話要說。后者抬頭看他一眼:“還有什么事?”“大人,老奴發現有人也在調查當今梁太后。”“此事我知道,是錦麟的暗衛,他一直懷疑當年他的母妃的死與梁后有關,這些年也在調查,看來因為此事他才會與錦蘇站到一起的。”瀟淺憂心中有些許的苦澀。錦麟、系音、解紅零、安樂軒,最后甚至于安皓天都在幫著錦蘇!如今看來,他有無自己已經不重要了。錦囊已經交出,自己手中還剩下一道圣旨便再無其他可以給他的了。“此事老奴也有所耳聞,傳聞郡王爺的母親鄭戀語私通男子!那時先帝還未是太子,太祖皇帝盛怒,并未細查便將鄭戀語摘了封號賜了毒酒,郡王爺當時還小,不予追究。”瀟何淡淡說來,但是他想不明白一個是太祖皇的妃子一個是錦靖云的太子妃,他們之間有何聯系?瀟淺憂亦在想其中關竅。許久之后他才吩咐瀟何退下。十五日月格外的圓。錦麟靜靜立在庭院中,看著滿池荷花含苞,在月色下更顯靜雅。閉眼,微嘆:“母親,你的冤屈,很快就能洗刷了。”喃喃低語后,他轉身進了屋子。本該空無一人的屋子里卻有白衣人靜靜坐著,俊美的臉頰上一條猩紅的十字傷口猶如泣血,給整個人添了幾分邪魅的感覺。見了錦麟進來,絲毫不見慌張,只用那平淡如水的眸子看著他。錦麟反手關上門,嬉笑著湊到他身邊打趣:“何時堂堂攝政王也做這般小人行徑?”頓了頓他恍然道:“本王倒是忘記了,現在你已經不是攝政王了,也不是瀟湘樓主了。”瀟淺憂對他充滿了諷刺的話恍若未聞,錦麟雖被困內庭,但是他手下的暗衛可不是吃素的。當初錦靖云的暗衛就是他一手調教,對于他們的手段布局自是清楚,這個內庭的防衛便形同虛設。他抬眼看了一眼外面,壓低了聲音問:“我找你有事!”錦麟眉目轉動,在他對面坐下,拎起茶壺卻聽空響,只得放下,無奈聳聳肩:“說吧,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訴你。”瀟淺憂不做作,開門見山道:“你與錦蘇何事密謀的?”錦麟嘿嘿一笑,得意道:“記得當年我就說過這小子非池中之物。你與皇兄游歷順碩,錦夜想借涼山剿匪除去他,我自是不能看著他失敗。其實這并不是他第一次幫助錦蘇。“我在瀟湘樓的十年間,是你一直派人暗中幫他?”見錦麟點點頭,瀟淺憂繼續問:“你母親死時梁后還是太子妃,怎么會有聯系?”“就因為他們二人的身份,所以根本無人去懷疑他,直到當年皇兄下令滅了仙音門,我才會懷疑那個女人。”見瀟淺憂皺了眉頭,錦麟緩緩說道:“你不知道吧,當年是梁后逼得皇兄下旨的。”怎么會?瀟淺憂稍微露出驚訝的神色,當年錦靖云雖因為蘇木蓮的死一蹶不振,但是私下卻又關心黎民并非糊涂之人,而且他從來不是甘心被女人擺布的。“梁后告訴皇兄,當年與母親私通之人就是出身仙音門。此事一旦傳揚出去,對皇家聲譽造成無可估量的影響,而那首歌中又幾次提到了當年那個男子的名字,皇兄迫不得已才令你滅了仙音門。”瀟淺憂沉吟,皇家顏面關系重大,稍有不甚國基動搖民心大亂,也難怪當年錦靖云那樣著急將仙音門滅門。“你可查到些什么?”錦麟冷笑:“足以證明我母親清白。”這么多年了,他等這一天足足等了十年。他看向瀟淺憂:“你的問題問完了,該我問了,說說你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相助錦蘇,可不要告訴我是因為錦夜軟禁你!”瀟淺憂悠悠嘆口氣說道:“錦夜并不是一個好君王,先皇有遺詔在先,若他不為百姓某福,我可代行廢立。”錦夜以兩座城池換錦蘇性命,將百姓置于何地?將靖國置于何地?他早已不配做這個君王。“即便如此你何以推掉了一切,你在朝中此事應該更加容易才對,將皇兄遺詔宣出,便可公告天下名正言順,何必費這般苦心?瀟淺憂搖搖頭不愿說。其中緣由怕是錦麟也不會理解。他從小在瀟湘樓受的教訓便是效忠皇上,如今靖國的皇帝是錦夜,一旦遺詔宣布,只怕錦夜狗急跳墻。而自己心中亦是不會安寧。此時他不屬于瀟湘不屬于朝廷,唯有手中遺旨與靖國有關。“你既不說我也不逼你。”錦麟淡淡一笑,認真道:“但是有一事你要明白,錦蘇心思你當清楚,當初他為你與錦夜一較高下,才會被逼走上今日的道路。”“為我?”瀟淺憂苦笑一聲:“怎會是為我?當年我一力避免他參與宮廷紛爭中,他卻無法收心,我能耐如何?”當他聽說錦蘇欲奪那把龍椅時,心中之痛何止萬千?“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作糊涂?”錦麟瞪他一眼,見他依舊不解,耐心說道:“當年榮妃寵冠六宮,她死后又留下皇子,宮中嬪妃往日里對榮妃的仇怨全部宣泄在年幼的錦蘇身上。”這個瀟淺憂清楚,自己于瀟湘樓的十年,錦蘇是如何度過他多少能夠猜到,若非錦麟暗中相助,只怕挨不到自己出師的。“我雖暗中助他,但也無法給與太多的安慰,小小的孩子受盡了多少冷嘲熱諷?宮中唯一真心待他的只有他的奶娘花麼麼。直到你從瀟湘樓出來成了瀟丞相,錦蘇身邊才多了一絲溫暖。”“花麼麼死后,你便是這個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