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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姿勢,千百夜笑的更歡,甚至笑出了聲。低低的,沉沉的。他站起身,黑色的披風就在他他身后隨風而動。即使他身在陽光下,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卻給人陰暗的感覺。“放心,我不會殺你們。”他的表情,像極了玩弄獵物的獵人:“畢竟我們師出同門,論起輩分你們還得叫我一聲師叔才是。”朱雀冷笑一聲:“當年你自離瀟湘樓時曾經說過什么,不會忘記了吧?你曾自己再也不是瀟湘樓的人,怎么如今倒是在這里攀起關系來了?”這樣說著,她的手已經摸向了腰間的軟劍。青龍未語,只是側步上前,默立朱雀右前方,緊緊捏著手中長劍!千百夜臉色早已變了,笑容漸退,勾起的唇角也慢慢平緩,最后抿成一條直線。雙眼殺意閃現,咄咄逼視:“要我在一個黃毛小子手下做事,簡直就是恥辱。”他曾一度認為師兄歸天后樓主的寶座非自己莫屬,怎料斜里殺出一個瀟淺憂。“千百夜,我若是你就不會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自取其辱。枉你在瀟湘樓三十年之久,卻不若大人十年的成就!”十六歲成為瀟湘樓歷任最年輕的樓主,那個人經歷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痛苦?朱雀的挑釁對千百夜不起任何作用,他轉身,仰頭看高空烈日,嘴角又勾起了那習慣性的笑容:“帶句話給瀟淺憂,我等著他了卻所有的事情。”話音未落下,他已經幾個縱躍消失不見。“這個人太可怕了!”朱雀想起剛才也是心驚,千百夜要是動手,即便自己與青龍聯手,也決計無生還的機會。“走吧!”青龍轉身牽來了馬匹,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順碩,龍府龍卿近日陪著蘇忘蝶,晚間睡的較晚,晨起也就遲了些,下人也從不打擾他。今晨,憐星卻急急敲響了他的房門:“少爺,少夫人不見了。”躺在床上的龍卿一個翻身坐起,來不及穿戴,奔到房門前將門打開,驚問:“怎么回事?”憐星面露急色,聲音也帶著擔憂:“奴婢剛剛打開少夫人房間門,發現夫人已經不在房中。床榻冰冷被褥疊的整齊,沒有絲毫動過的跡象。”想了想她繼續說道:“昨夜少夫人睡的早,吩咐下人不準前去打擾。”“糟了!”龍卿驚呼一聲,轉身進屋穿衣。他瞧著蘇忘蝶近日恢復不少,想著她應該是從打擊中緩過來了,現在想想,她這是故意要讓自己放松警惕。“立即派人四處查找,通知州府衙門,見到忘蝶立即攔住。”龍卿心中閃過不安,眉頭更是皺緊。蘇忘蝶的性子看似大大咧咧,一旦她較真,那是不要命的做派:“立即給京兆安定王府以及錦蘇去信,忘蝶很有可能去那里。”此時此刻,他只希望蘇忘蝶是真的去找錦蘇而不是去京兆,否則一旦被錦夜抓住,后果不堪設想。說話間,龍卿已經穿戴整齊,風風火火出門。憐星應了一聲,急急忙忙照著龍卿的吩咐去做。第三百六十七章:離別某人低頭看著手中棋子哀嘆:“你們不與我下棋?本王如何能夠提高棋藝?”某日大雨滂沱,錦蘇終于是逮到了以倒霉之人:胡安斌。說什么都要他陪著自己殺上十盤。后者愁眉苦臉坐下,雙臂若嬰孩無力,整個人無精打采。執子,落下,聲音若驚雷,只打的棋盤作響。錦蘇裝作不知,只專心走著自己的棋,一連幾盤下來,雖然沒有勝,但是好歹與胡安斌也就五子之差。他也看出后者心不在焉。胡安斌是錦蘇到軍營第一個接觸的人,也是第一個看出他羸弱的外表下那顆不安命運的心。錦蘇對他多少有些了解,“胡隊長似乎并不熱衷與前線?”他將棋子一顆一顆分黑白撿起。他看得出后者深藏大智,如若有心,只怕早已是梁芳身前紅人,怎么會只是區區一個后勤隊長?胡安斌聞言手中黑子落在棋盤上,叮嗒出聲。他嘆口氣:“那里是生與死的臨界點,即便是王爺也不見得就喜歡。”誰愿親眼見證死亡?“可是我們別無選擇不是嗎?”錦蘇撿子的動作頓了一下,看著自己如玉的雙手,苦笑一聲。他不喜歡,甚至厭惡著這里的一切。“是啊!”胡安斌仰頭,只見了房梁。古老的建筑物,房梁已經陳舊,卻依舊苦苦支撐著這座房子。“最是無可奈何,叫人無奈可何!”錦蘇的用意他早已猜透,此次回京梁芳告老,同淵重任落在林路肩上,自己能袖手旁觀?“鮮血與戰爭沒有誰樂意見到,本王答應你,此生會傾盡全力保靖國安平,愿永無戰爭!”他答應的是三軍將士,更是答應那個心懷天下蒼生的男子。胡安斌心中一驚!憶起那封錦夜與毅兼的契約書,心中幾番思量,才輕聲問道:“王爺此番回京,京兆是否會變天?”“天氣就如人心,難以預料!無論陰晴,對于靖國百姓都是好的。”錦蘇含笑。胡安斌聰明,什么都能看透,自然什么都不用說透。他信手拈了兩枚棋子放在棋盤上,隨手調換兩枚棋子的位置:“現在的天氣就如同這兩枚調換了位置的棋子,總需要調換回來,這盤棋才能繼續走下去。否則焉能服眾?”錦蘇說完已經扔下了手中的棋子,劃著輪椅出門去:“胡安斌,我們遲早有一天還會再見,一另外一種方式!”“將東西放回原來的位置?”胡安斌反復念叨這一句話,以他聰明,卻怎么也想不透這句話的意思。安樂軒要和安皓天回安國,這在錦蘇意料之外,他曾經探過他的口風,似乎并沒有打算與安皓天重修舊好的打算。見他疑惑的目光,安樂軒拂袖掃落衣襟上的落葉,燦燦一笑:“此番回去不為別的,只是想要祭拜一下我大哥!”他欠下的,今生已經無可挽回。唯有如他所愿自在開心,才是對他九泉之下最好的安慰。錦蘇心中了然,笑容里有一絲不舍:“此次一別,不知相見何時!”一路走來,平安甚少災難不斷,身邊這人卻是對自己從來不離不棄信任如初。“祭拜完大哥,我便一人云游四海,指不定哪日就到了京兆,到時候你可別不認這個一窮二白的朋友才好!”安樂軒盡量把語氣放的輕松,他想的清楚,錦蘇此次回京,動如雷霆,自己在他身邊反而是拖累,索性瀟淺憂在,也不用擔心了。“也許到時候也只有你還會于我墳頭添一簇美女櫻了!”錦蘇笑著打趣。卻也說的實在,這一次回京,自己雖有十足的把握,但是錦夜為自己準備了什么尚不能揣測。唯有一點他知道,這一去,危險重重。安樂軒看著他搖頭:“左不過我來蹭你頓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