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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一邊語重心長說道,嘴角的笑意卻如同偷腥的貓。“你就少套我的話了。”林路有幾根花花腸子,他胡安斌清楚的很,這種小把戲他還看的出來。十幾年的情誼,不說心有靈犀,但是他動動眉毛胡安斌都知道。“小胡,你就告訴我你怎么得到的?”林路嘿嘿直笑,摸著自己的鼻子。“不可說不可說。”胡安斌笑著搖頭晃腦。翌日清晨。胡安斌領三萬大軍浩浩蕩蕩至浮華都城門下。身著黑色紅冠鎧甲,漆黑的頭甲將他的腦袋包的嚴實,只留下兩只眼睛在外面,里面充滿了熊熊火焰。拜月身著黃領白裳,于城墻之上迎風而立,俯瞰三萬靖軍氣勢如虹,臉上閃過輕蔑一笑,朗聲道:“胡安斌,你身為后勤隊長,不好好呆在后勤,跑到這里來送死嗎?”胡安斌立于陣前緘默不語,眼神狠厲殺意濃郁,手中持一柄開山大刀,上系紅色纓帶,與他瘦小的身姿形成鮮明對比。只當他的不語是對自己的藐視,拜月眉頭擰起,令旗一揮,城門打開,毅軍涌出至陣前與靖軍對持,一個個虎視眈眈絲毫未把眼前的人放在眼里。很快,拜月亦是至陣前,一騎當先,與胡安斌面對面,本就肥胖的身子在一身白色錦袍下顯得更加的彪悍,冷眉,橫眼,“殺。”一聲令下,兩軍沖鋒戰到一起,吶喊廝殺聲震天。不過片刻已有數十人躺在地上哀號,鮮血四濺。戰鼓齊天,整個場面沖刺著血腥與死亡,唯有拜月與胡安斌靜靜立在兩軍之后,截然不動穩如泰山。毅國人本就是魁梧,加之他們訓練有素,很快就占了上峰,靖軍三萬兵馬節節敗退,呈現潰軍之勢。胡安斌一手緊拉韁繩,一手捏緊大刀,策馬直奔拜月,血紅的披風揚起一道靚麗的風景。拜月見他前來,冷笑一聲,手持砍刀迎了上去,白色錦袍在風中獵獵作響,“一個小小后勤隊長如此自不量力!”二人短兵相接,兩把大刀在空中相撞擦出刺眼的火花,聲音尖銳而刺耳。二人同時調轉了馬頭,胡安斌依舊無話,只是雙眼仿若噴火。而拜月則心中暗驚,想不到胡安斌一個后勤隊長也有如此大力,自己倒是小瞧了他。當下不說話,策馬揚刀又上前與胡安斌戰到一塊。眼看著靖軍面臨敗陣,忽見后方兵士中有數十名士兵分開眾軍趕到最前戰局。只見他們不過二十人,一把扯掉身上鎧甲,露出里面黑衣。他們雙眼狠厲,直視前方仿若無物,手持三尺青鋒泛著點點寒光。他們站成一排,只往那里一站,仿若死神降臨,周圍之人,心生膽怯,自動退避三舍。忽見那二十人分列成兩隊,相互背靠著背向前移動,手中長劍輕輕劃出,看似輕巧,卻帶著一股血箭收回,伴隨一聲聲慘叫,那些倒地的毅軍,再也起不來。這二十人,就如同一枝利劍,所到之處必定伴隨著血雨腥風。他們沒有表情的臉被鮮血染的恐怖,雙眼中倒映了眼前的人山人海刀劍光影,卻看不到任何膽怯與害怕,手起劍出,于上千敵軍中如入無人之地。原本已然呈現敗軍之勢的靖軍瞬間士氣大振,紛紛還擊。更加兇猛,狠辣,殘暴。手中刀劍被挑落,便赤手空拳與敵人搏斗,甚至于身中數刀依然抱著敵人不撒手,只等著同伴將其挑死方才瞑目。正在與胡安斌廝殺的拜月早早將那二十人形成的利劍看在眼中,轉念想到瀟淺憂,難不成這就是他手下的瀟湘樓弟子?不過區區二十人竟然扭轉了戰局?就在他分神之際,胡安斌手中大刀直向他砍來。慌亂中拜月偏頭躲開要害,大刀落在肩上也疼得他齜牙咧嘴。他轉頭一看,竟然見了自己肩膀森森白骨,心下恐然,舉刀將胡安斌的刀撩開,策馬往回撤。主將敗走,加之那二十名黑衣人的厲害,毅國士兵產生怯戰心理,不過片刻又倒下大片,余下的紛紛往城里退去。靖軍士氣正旺,想要乘勝追擊,卻聽有人吶喊聲賽過戰鼓,洪亮有力擲地有聲:“統統往回撤。”這個聲音?眾將士紛紛轉頭望去,只見馬上主將摘下頭甲,露出那張黝黑瘦小的臉頰。這哪里是什么胡安斌?分明就是林路,剛才戴了頭甲,竟然沒有人認出。林路端坐高頭大馬,手中大刀還在滴血,那鮮紅的液體一滴一滴沒入了沙土中,悄無聲息。他目光掃過眾人,在那二十名黑衣人身上停頓良久。忽而哈哈大笑:“拜月小兒,連你爺爺都不認識還上戰場受死?”剛剛進了城門的拜月聞言,氣血上涌,直接從馬上栽了下來。林路坐在馬背上笑面春風,看著靖軍清掃戰場將己方人馬帶回。過了片刻,他策馬回趕,遠遠瞧見了一身湛藍衣袍的青龍站在那二十名黑衣人面前,依舊面無表情。他策馬迎了上去,在幾人面前下馬,笑哈哈上前:“此次可多謝青龍堂主相助。”他眼角悄然打量那二十名黑衣人,面染鮮血,黑衣也被浸濕,卻依舊站的筆直,目視前方,仿佛沒有絲毫感情。“不客氣。”青龍微微頷首。瀟湘樓弟子作為一支奇兵殺出,確實鼓舞了靖軍士氣,但是青龍卻不想這樣做,在他看來。自己青龍堂的人是專門負責情報,單單是這半日的戰爭,就會耽誤了多少時間?說完,招呼了那二十名黑衣人上了馬,絕塵而去。林路立在原地,看著那二十一人的身影漸行漸遠,咂咂舌:“瀟湘樓果然名不虛傳。”忽有一將領上前,順著林路的視線望去,不見一物,視線轉回到林路身上,上下打量。林路突然覺得什么不對勁,視線落回來在那將領身上,見他眼中的疑惑,凝眉挑眼:“干什么?”那將領被他一嚇,退后一步撓撓頭發:“將軍,怎么會是你?不是胡隊長嗎?”昨日鬧得沸沸揚揚,這將軍兩招落敗已經在三軍中傳遍,不是該胡安斌上戰場嗎?林路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憤憤說道:“還不是那個什么順碩王爺,居然讓本將軍半日不能說話。”那將領見他發火,不好說什么,灰溜溜離去,心中卻道就是那個什么順碩王爺昨日可是贏了將軍你呢。只是這話他卻是不敢說,說出來免不了又得被林路火焰掃到。正在營帳中與瀟淺憂梁芳靜默飲茶的錦蘇突然輕輕一個噴嚏打出。瀟淺憂不由笑語:“可是有人在背后說你壞話呢?”想了想說道:“三軍中對你有異議的可不少。”錦蘇搖頭笑語:“大概是因為小王令他領兵之時不能說話之緣故。”梁芳搖搖頭:“林路這小子你不讓他說話就好比殺了他一樣痛苦,再加上對王爺一直有誤會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