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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足的樣子,不由好奇:“你可是有了好計策?”說話間他已經坐下。錦蘇看他,雙目含笑,只無聲端起茶杯,放在鼻翼下嗅了嗅,甚是享受:“這茶壺不同煮出來的差也失了色澤,連味道都變了。”他這樣說著便放下茶杯,雙手放在輪椅扶手上,于胸前扣在一起:“敵軍之所以下毒而不殺,就是為了讓我們軍心打亂,不妨將計就計,送一個軍心大亂給他們。”瀟淺憂略一思索,慢慢勾起了嘴角,連眉眼都笑開了:“原以為你因為零兒已經亂了方寸。”錦蘇聞言眼中神采暗淡了一下:“我不想零兒步上我的悲劇,有父無愛。”他最后四個字說的很輕,幾乎聽不到,聲音中充滿了悲傷的情緒。眉眼低垂,長長的睫毛在燈光的照射下在眼簾下方鋪出一條陰影,嘴角的笑意也隱了聲跡,緊緊抿著。“錦蘇!”瀟淺憂低聲呼喚,唇瓣張和,還在猶豫。最終還是輕輕說道:“其實你父皇一直都很在乎你,我所為你做的事情,都是他的授意…”“別說了。”瀟淺憂還未說完,錦蘇便抬頭出聲打斷他。眉宇間悲傷被憤怒取代,嘴角掛著冷笑,雙目如炬盯著瀟淺憂:“你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他都已經死了,說再多也沒用了。”突然提高的聲音驚了外面的侍衛,立即有兩人整裝而入,四處看了一下未覺得有異常,相視一眼小聲問道:“兩位王爺,不知發生了什么事?”瀟淺憂像他們二人招手示意無礙,并讓他們退了下去。他也未曾料到錦蘇會如此激動。原來,那人的無心之失竟然在他心中埋下如此深的怨恨,也是怪自己,若是早早告訴了他真相,是否能夠挽回一切?“他只是因為你太像榮非妃娘娘了。”“我知道。”錦蘇緩和了一下心情,臉上有帶著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個局外人,談笑他人傷悲:“他一直在暗中保護我,并讓你來照顧我保我。”錦蘇說著抬起頭:“我犯下的那些事情沒有他的授意,縱然你是萬人之上,也無權力那樣做,何況你還是一向明辨是非的瀟丞相。”“這些年你之所以任我為所欲為,一是因為對我母妃的承諾,而也是因為是他的意思。想要通過你,在我身上表達對我母妃的歉意。”瀟淺憂聽他說,靜靜地不發一語。他不知道眼前這人竟然將所有事情都看的那么透,無言以對。“你怎么知道的?”錦蘇冷笑一聲,這個簡單的問題,看似沒有什么,實則卻是間接證明了自己猜想的不假。曾經自己還慶幸這個世界上還有真心對他之人,曾經有人說就算全世界背叛了自己有個人也不會傷害自己。他仰起頭,眨了眨眼睛,甚至開始恨自己為何要看那封信?為何要與他談起這個話題?也罷,事情既然都已經說道到這里了,就不如把一切都說開了:“劉全曾經找過我,給了我一個信封,里面是他生前寫的一些小記,所有關于我的一切。”說完這句話,錦蘇緩緩閉上了眼睛,仿佛用了多大的力氣,卻是他不愿意想起那些往事。第三百四十四章:真相瀟淺憂沉默,想要安慰安慰他,伸出的手到了半空卻又無力地放下,帶給他這一切災難的是自己,又有什么資格說安慰他的話?五指無力地垂下,捏緊,又松開。唇瓣張和,卻無只言片語。錦蘇閉著眼睛悠悠說道:“那封信中還提到了一件事關我皇室血脈的事情。”說完,他睜眼,低頭,視線落在瀟淺憂臉上,見后者臉色霎時變得蒼白,連那條十字傷口都泛著白色。便知后者定是知道。瀟淺憂知道這一天會到來,卻不知道會來的如此之快!第一次面對紫衣男子的視線時避開了雙眼,不敢與他直視:“此事尚在調查!”到此已經無言。這是錦蘇最好的籌碼,卻被自己隱藏了整整五年,只想著一輩子不為人知。“若是調查屬實,淺憂該當如何?”錦蘇在笑,那笑卻未達眼底,似有不得答案不罷休之勢。瀟淺憂稍微愣了一下:“先帝遺詔,自是遵照遺詔辦事。”他只有這個答案,也只能有這個答案。錦靖云諸般不是皆因一個情字,而自己呢?是為那一語承諾?還是為了那一個字?他們之間都有一個共同的因素橫亙中間,那就是天下蒼生。錦蘇不置可否,忽而輕笑一聲。他早就知道眼前這個男子會這樣回答自己,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如此的自信。他不愿意看到自己與錦夜相爭導致生靈涂炭,而他賭的就是瀟淺憂對天下蒼生的憐憫,而且,他賭贏了:“錦夜并非聰明之人,若是他聽從你的建議,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瀟淺憂無話可說。當初錦靖云欲傳位與錦蘇,自己極力反對,說他并無霸者之氣。他也自知錦夜并非一個好皇帝的人選,但是如果再讓他選擇一次,他亦是無悔,不改初衷。“原本以為他若是能夠聽得見我只言片語,為百姓造福也罷!”“只可惜他卻利用我來要挾你,并架空你的權力。所以你就將計就計,一面做自己有名無實的攝政王,一秒暗中調查當年圣妃娘娘也就是當今梁太后的事情。”真相總是令人難以接受,即便早就猜到了一切,此時也只能任由淚水在眼中打轉,最后別過頭悄然拭去。瀟淺憂想說護他之心是真,卻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他就那樣安靜地看著眼前的紫衣男子,那樣高貴,渾身充滿神秘氣息。那張清秀俊朗的臉令人百看不厭,若是忽略那雙腿,這個人無疑受盡上天的恩寵。錦蘇思念一轉,輕輕說道:“解紅零還活著。”他說完雙眼落在瀟淺憂臉上,見后者絲毫未露出驚訝之色,他笑了。“我知道。”與解紅零相交這么久,若是連他都認不出來,他也就不是瀟淺憂了,他唯一好奇的就是解紅零既然還活著,那么銀狐也就是系音也并未身亡。這么多年了,為何不再找自己復仇?難道他真的能夠放下家族大仇?還是他們之間正在密謀著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你為什么不問問到底怎么回事?”從讓解紅零去救他那一刻開始,錦蘇便未想過要隱瞞。錦靖云留下的書信雖然讓他十分悲憤,但是那個紅色的信封,卻讓他臨時改變了主意。瀟淺憂不會樂見戰火,到時候未必未必會幫著自己,但是有了這個秘密,他定會幫自己。“你想說,自然不用我多問。”此時的瀟淺憂已經完全看不懂眼前的人,不知道他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他伸手,慢慢拿起了茶壺倒茶,就像剛才錦蘇那樣嗅了嗅,如錦蘇剛才所說,那茶香淡了許多。但是這邊塞之地,有它已是不易。錦蘇聳聳肩:“紅零查過當年的事情,發現與錦夜的生母就是當今的梁太后有關,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