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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面部罩著白紗,露在外面的眉頭緊緊皺著,眼中充滿了擔憂,示意眼前的人讓開,慢慢走到錦蘇面前。緩緩說道:“小公子還在里面,今日王爺就算是把老夫殺了,也斷斷不能進去里面。”此時,瀟淺憂與梁芳聞訊已經趕來,看著眼前的形勢,后者連忙讓那些人退下,瀟淺憂也連忙上前,伸手握住了錦蘇手中的匕首:“這把匕首,不是用來殺自己人的。”錦蘇看他一樣,想起當初自己以這把匕首威脅他放安樂軒走,,就是在那一次,他將這把匕首拋向了河流,當時,他是對自己有多么的失望?這樣想著,匕首已經脫手而落。瀟淺憂將匕首收回他的懷中,拍拍他的肩膀:“一切還未明朗,切勿輕舉妄動亂了分寸,若是你都出事,零兒怎么辦?”錦蘇輕輕點點頭,眉頭緊緊皺著,他本不該帶著他前來,卻熬不過蘇零的軟磨硬泡,而自己也不愿意讓他獨自一人留在同淵,便起了私心。如今卻是害了他。聽了軍醫的稟報,梁芳原本皺起的眉頭便皺的更深,他走到錦蘇面前,猶豫著還是輕聲說道:“王爺做好心理準備,為了三軍軍心,我們必須將小公子隔離,他患了傳染病。”第四十一章:父親蘇零昏睡了一天一夜,錦蘇便一天一夜沒有合眼,顆粒未進。軍醫曾經幾次想要勸他休息,皆被他拒絕。整個人都已經變得憔悴不堪,摸摸蘇零的額頭,見他高燒已經退了下去,便松了一口氣,才伸手擦擦自己額頭的汗水。忽然,床上的蘇零突然劇烈搖晃著腦袋,嘴里不停嘟囔著什么,額角冷汗不斷,雙手于空中亂晃,努力想要抓住什么。錦蘇連忙將兩只小手握住,終于聽清蘇零說的什么。他唇瓣一張一合,“父親”二字便輕輕飄進錦蘇耳里,那樣虛弱,那樣無助。帶著一絲期待。心底,最脆弱的地方被一下一下地撞擊。努力忍著的淚水再次決堤而下,他將那雙瘦小而柔嫩的雙手放到自己嘴邊,俯身到蘇零耳邊,一遍一遍說著:“我在這里!我在這里!”原本準備提醒錦蘇離開的軍醫愣在原地,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也許,那顆看淡了生死的心此刻也動容,不忍心打擾這對即將死別的父子。夜幕降臨大地。短短幾個時辰內,已有百名士兵身患傳染病被隔離。他們只能絕望地等著死亡的降臨。梁芳召集軍中將領,會議從午時一直持續到日落才算完結。原本斗志昂揚的心,便如那西沉的陽光,失去了溫度。瀟淺憂從帥帳走出,心情沉重,臉上十字傷口泛著點點血色。放眼四周,總覺得氣氛壓抑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想去看看錦蘇,轉念一想卻往隔離區走去。錦蘇此時悲痛,定是聽不進自己的勸告。軍中士兵突染疾病,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若此時敵軍得到消息趁機攻打,危也。在隔離區,瀟淺憂看到往昔熟悉的容顏。曾經朝氣蓬勃的臉,充滿了悲傷,那雙曾經大放光彩的眼睛,充滿了絕望。甚至,瀟淺憂在其中看到一絲祈求的色彩。不過片刻,他便轉身離開,不想在看到那樣的表情。他們是熱血男兒,昨日,還想著此戰一勝,他們便可以衣錦還鄉,轉眼間便只能靜靜地等死了。收起心中雜念,瀟淺憂信步往渭河邊走去。據剛才問的,那些染了傳染病的人都有相同之處,那就是都曾到河邊,就連蘇零也是從河邊回來后染上了疾病。那么疾病的源泉,定然與渭河有關。若是不盡早找出原因,還會有更多的人會命喪此病。路過蘇零營帳,他深深看了一眼,不做停留,往河邊走去。天色暗了下來,瀟淺憂獨自一人站在河邊,涼涼的夜風帶著濕氣迎面撲在臉上,讓瀟淺憂神智更加清晰。他凝目遠望,借著一絲昏暗的光打量起河面的情況。忽見一黑影在河面飄著,還不待看的清楚,最后一絲光亮消失,巨浪,滔天而起。巨浪撲面而來,瀟淺憂驚的后退幾步,想要再看河面,卻只能看到雪白的浪花翻飛著。他遲疑片刻,才轉身離去,現在已經確定了是這渭水有問題,只能等著明日再找人來鑒定真偽了。靖軍愁云慘淡,反觀毅國軍隊,卻是喜氣連連。一大早,浮華都首領拜月便領著自己心腹趕出了十里之地,只為迎接即將到達的玲瓏將軍。在毅國,不論是誰,只要有本事,都可以入朝為官,不論男女,不論尊卑。也只有有才有能之人,才能握權掌勢。本領低,職位低,本領高,職位也高。毅兼標新立異以此種方式選拔官員人才,開歷史之先例,打破了世襲專制的制度,為毅國帶來不可估量的福利。他更是打破男尊女卑的祖制,大膽啟用女子為官,可謂前無古人。那位玲瓏將軍并未讓拜月等太久。一身銀白的豎領鎧甲銀光閃閃,手執紅纓長槍,劍眉星目,鼻翼直挺,雙唇緊抿。若說軍中男兒個個都是豪氣無限,這個玲瓏將軍身上倒是多了幾分英氣,縱使如此,也沒有人敢輕視他。拜月連忙單膝落地,朗聲道:“拜月見過玲瓏將軍。”身后幾名士兵也是連忙下跪。玲瓏將軍腳跨紅棕烈馬,居高臨下,一股霸氣悠然而生。他雙目如鷹,落在拜月身上,仿佛要將眼前這人看透。“拜月將軍做的很好。”他的語音低沉,像是飽經了滄桑,甚至有些沙啞的感覺。拜月聞言不喜不悲,只道:“末將唯將軍之命是聽。”這句話出自真心,也是對這個玲瓏將軍最大的尊敬。玲瓏將軍對他的話不置可否,策馬,急奔,銀白色的起風呼呼而響,雜著馬蹄噠噠聲,戰馬嘶啞聲,朝浮華都奔去。身后紅底鑲金黃龍紋旗幟側揚翻飛。拜月起身,攜身后眾人緊隨玲瓏將軍后面。八面玲瓏,七巧之心。毅國皇帝毅兼親賜名玲瓏,無上光榮。瀟淺憂將自己于昨夜渭河水面所見與梁芳道出,后者立即派人前往渭河邊檢查,果見河水似有異樣,經過軍醫檢查,確定傳染病從河水中來。“河水本不干凈,有士兵身體抵抗能力差也是常理之中。”聽軍醫這樣說,眾人輕松了不少。瀟淺憂的眉頭卻一直未松,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至午時,已經又有五十名士兵檢查出來了傳染病,軍營中已是人人自危。梁芳松了一口氣,“告訴眾將士不用擔心,小林子,立即尋找新的水源。”林路心中一松,領命去了。梁芳摘了自己頭上頭盔,將所有人退了下去,只留下瀟淺憂與那個軍醫。他嘆口氣,頗為無奈:“想必王爺早就知道了吧!說吧!”瀟淺憂還在不解,那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