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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最后退到臺階前,沒有注意,便摔倒在臺階上。黑衣人就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心中暗道從小鬼的反應來看似乎錦蘇并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他,那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為所有人著想。蘇零重新站起身,卻沒有之前的盛氣,他開始信了黑衣人的話,目露了擔心,想著若是父親但真去了戰場,豈不是兇多吉少?他拔腿便往外跑去。黑衣人也不阻攔,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似在看一個笑話。當蘇零精疲力盡還在原地打轉時,他才走上前去,遞出一方絲巾給他,語氣中充滿了嘲諷:“我說過你走不出這里的,死了這條心吧。”蘇零蹲在地上,沒有接那條絲巾,抬頭看著黑衣人,聲音中有一絲哀求:“讓我去找我父親好不好?求求你。”黑衣人站起身嘆口氣:“就算你現在去找他又能如何?你一個小鬼,去了不僅不能幫到他,反而只會添亂而已。”黑衣人說的蘇零也明白,“就算是這樣,我也要去。”“你這么執著到底是為什么?”黑衣人不禁好奇。“小姨說過不能讓父親一個人的。”蘇零一臉的堅定,“求求你,讓我去找他好不好?你不是說是我父親的老朋友嗎?”“你不后悔?戰場之上刀劍無眼,你這一去說不定就會送命。如果你好好待在這里,可保你性命無憂。”黑衣人對于他的執著有些不能理解。“父親一人身陷險境,零兒豈能獨自享清閑?”“你要去可以。”黑衣人終于松口,蘇零還來不及高興,便聽他再說道:“只要你肯拜在我門下做我徒弟,我就帶你去找你父親。”蘇零為難了:“父親說過零兒永遠是菩提齋的人。”“反正你師傅已經死了,再說他什么也沒有留給你,跟著我,要什么有什么,豈不快哉?”黑衣人對他的堅守嗤之以鼻。“父親不會騙零兒,零兒師傅并沒有死,只要等到零兒功成名就那日,師傅自然會來尋找零兒。”蘇零依舊堅持著自己:“你若是不想帶我去便算了,我自己尋找出去的法子。父親有你這樣的朋友,但真該無顏了。”黑衣人暗道這小鬼倒是鬼靈精,活脫脫像極了少年時的錦蘇,自己是注定了要栽在這對父子的手里。他長笑一聲:“也罷,我且帶你去找你父親,讓他告訴你你師傅到底還在不在人世?”蘇零心中一喜,卻隱有擔憂,秀眉緊緊皺起。“皇上,錦蘇已經啟程了。需不需要在半路劫殺他?”聽著木子李來報,錦夜臉色終于緩和,放下手中奏折,端起一旁的茶飲下:“不用,待他到了同淵,舅父自然知道如何對他。”他突然想起了天牢里的祝乾裳,隨口問道:“祝乾裳可有說什么?”“皇上吩咐了不許用刑,下面的人也無法子可尋。”木子李為難,不明白錦夜為何下達那樣的命令。“既然如此,就讓她在里面好好待著,至于安皓天,便讓他多蹦達兩日。”頓了頓他說道:“你也下去吧,殿里不用人侍候了。”“是。”木子李心中有疑,還是什么都沒問便退下了。錦夜見他將房門關好,方才起身,輕輕移開了身后的書柜,里面竟是一道門,他不做停留,躬身鉆進里面,書柜便又緩緩回到原來的地方,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小小的甬道里,錦夜躬身而行,隱約可以感覺是在往下走,越走的深,里面便寬敞,直到最后可以直起身子行走。甬道已經到了盡頭,只見他伸手按了墻上抬首可見之地,原本相切完好的墻壁竟然從中間裂開,外面竟然又是一副景象。一片花海蕩漾在微風中,那花甚是獨特,呈現半紅半紫顏色,形狀如同手掌,曰:千佛花。風中傳來陣陣花香,讓人心曠神怡。錦夜不敢多做停留,小心翼翼穿過花海來到一座竹制樓閣前,抬首便見一“佛”字,嘴角噙了笑,上前敲響了門扉。房間里傳來清清亮亮的聲音,如同無波水面,“門未上鎖。”錦夜輕輕推門進入。白衣男子靜靜立在桌案前,手中豪筆連連揮灑,絲毫不為人所動,絕美的臉龐上一條十字傷口橫亙,平添幾分魅惑。正是消失無影的瀟淺憂。見他并未打算理會自己,錦夜笑著上前,看了他桌上宣紙,“平心”二字躍然入眼,到真適合這人,笑語:“攝政王好生閑情。”瀟淺憂未抬頭,提筆又在后面書下一“靜”字,方才說道:“皇上日理萬機,怎的有閑情到瀟某這里走動?”錦夜聳聳肩膀,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四下打量一下,笑語:“不請我喝杯茶?”瀟淺憂又書下一“氣”字,方才擱筆,將宣紙拿起,輕輕吹了一下,放到一旁晾著。這才移出桌案,只聽見了一串叮嚀響聲,卻是他雙腳綁上了細微的金色鏈子,而鏈子的另一端,系在屋子里端一整塊大石上面。他轉到桌前,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茶給錦夜:“皇上來此不是專程為了討杯酒水喝吧?”他神態自然,仿佛什么事也沒有一般。“當然不是。”錦夜接過茶,卻是沒有喝,就那樣捧在手里,見瀟淺憂坐下方才說道:“朕此番前來不過是想要告訴你,我們之間的賭注,你已經輸了。”瀟淺憂挑眉,抬手自己也倒杯茶。淺泯,入口的味道與平常所喝相差甚遠,令人不敢恭維。他皺皺眉頭,不知是因為杯中茶還是因為錦夜的話:“皇上現在下結論未免為時過早。”“哦。”錦夜笑著挑眉:“不知攝政王認為以錦蘇現在的狀況還能像五年前贏了安皓天那般攻下毅國?”說完他好整以暇地看著瀟淺憂的反應,見后者臉上臉上明顯的驚訝,他越發的得意:“毅國生性善戰,只怕這下他是九死一生了。”第三百零三章:錦夜與瀟淺憂瀟淺憂眉頭皺的越深:“你竟讓讓他領兵攻打毅國?錦夜,你是拿這天下的黎民開玩笑嗎?”錦夜冷笑:“他錦蘇覬覦這把龍椅不是一兩天,若是不除去他,朕這位置時刻受到威脅,還談什么天下蒼生黎民百姓?”“你為了除去錦蘇,竟然拿靖國子民玩笑?”瀟淺憂兀的站起身,眼中陰霾閃過。心里擔心錦蘇,如今錦夜有心害他,身邊無人相助,即便他天縱英才,也只怕難以抵擋。錦夜也站起身,與他爭鋒相對:“要怪只怪他自己,好好在順碩做自己的王爺不好,偏偏要回京兆。”他眼中殺意漸濃,隨即轉了陰笑:“我已與毅國的皇帝通了書信,只消除去了錦蘇,朕便與他們割地而和。”瀟淺憂聞言更是驚訝,他怎么也想不到,錦夜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