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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氣息撲面而來,立即有婢子上前:“一樓花茶,二樓書畫,琴棋在三樓”道了聲謝,直奔了二樓,只見樓里大約幾十號人圍了中心一高臺,臺上白衣女子揮毫而書,雖以白紗敷面,但只消一眼,便認(rèn)出是那日煙雨橋頭的女子。女子停筆,轉(zhuǎn)身,一個“將”字霸氣十足,觸筆而鋒,很難想象是出自于這樣一個弱女子之手。圍觀之人紛紛拍手叫絕,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上前詢問一青衣儒生“臺上這位小姐何許人也?”那儒生看他一眼“公子是從外地來的吧,臺上是蘇老爺家的大小姐蘇木蓮,琴棋書畫詩茶花無所不精,可是我們春江有名的才女呢”才女啊?忽然憶起那日煙雨橋頭的調(diào)皮,心中燃起捉弄之心,提高了聲音道“蘇小姐可是懂花之人?”她抬首,撞上他促狹的雙目,回以溫笑“略懂一二”“不知蘇小姐可聽說過水木蓮一花?”低頭思忱良久,終是緩緩搖搖頭,就見他移步上臺,已在咫尺之外”水木蓮生長于三山之巔五岳之首,踏霧而來乘風(fēng)而去。”“小女子學(xué)識淺薄,世間如此奇花竟是不知,可惜不得一見”“在下有幸偶然得見,不知蘇小姐是否能夠垂臉讓在下畫作一幅?”“如此便有勞了公子”筆墨已是備好,朝她笑了笑,抬手調(diào)了顏料,揮筆,一臉專注。半柱香的時間不到,卻是已經(jīng)停筆,女子耐不住好奇心上前一觀,卻是玉面一紅,嬌嗔一聲流氓。聞言大笑:“此不為水木蓮?”“你”抬眼怒瞪,卻是找不出半句反駁之言。眾人好奇,紛紛觀看,只見畫上分明是一女子立于煙雨橋上,雙臂微張,揚起的臉頰上隱見了水珠。旁邊還有題字“木澤水潤應(yīng)憐香,蓮并雙蒂白月常,花期正逢春江雨,開的蒹葭滿堂春”“木蓮花開?這不正是蘇小姐嗎?”流蘇閣,才子佳人斗才斗藝,接連數(shù)日不分勝負(fù),誰也不肯服輸。各方文人雅士前來,專看了那二人表演。琴棋書畫詩茶花,一個風(fēng)流才子,一個深閨佳人,怎不叫人拍手叫好?第二百三十三章:錦靖云駕崩一場傳位大典,終究因為錦靖云的暈倒而宣告結(jié)束。在瀟淺憂的安排下,錦靖云被安全送回了皇宮,已是氣若游絲。明黃的紗帳層層落下,床上的錦靖云,嘴角邊的鮮血一直涌個不停,劉全手中的毛巾換過一張又一張,那鮮血卻依舊沒有停止的趨勢。看著錦靖云皺著眉頭的樣子,他心生不忍,望向了一旁的瀟淺憂:“大人,你趕緊想想辦法啊!”劉全心中也明白,錦靖云此番大勢已去,能夠支撐至今,全是瀟淺憂的丹藥與內(nèi)力起的作用。瀟淺憂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眼神望著窗外,錦靖云的情況比他想象中還要糟糕,原本能夠支撐過今天的,大概是因為急火攻心吧,因為錦蘇的傷。紗帳之外,以錦夜為首的皇子妃嬪跪落一地,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哀祭,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唯獨,不見了六皇子,錦蘇。錦靖云似是蘇醒過來,卻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張合著唇瓣在說著什么。瀟淺憂呼喊了兩聲,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便湊上前去,將耳朵附到他嘴邊:“皇上,你要說什么?”錦靖云用盡了力氣,吐出幾個字,氣若游絲,便用盡了他此生的力氣。劉全老淚縱橫,“皇上駕崩了!”頓時間,大殿內(nèi)哭泣聲此起彼伏,所有人,為未知而迷茫,錦靖云一死,靖國又要動蕩一番。唯有瀟淺憂,維持那稍微驚訝的表情,久久不動,良久,他才將目光移到錦靖云的身上,不語,移步走出了大殿:“對不起,唯有這一次,我不能聽你的命令!”馬車是錦蘇鐘愛的紫色,車上的人是自己的好友安樂軒與meimei蘇忘蝶。錦蘇撩起車簾,見已經(jīng)出了京兆,青山綠水間百鳥鳴唱,這樣一幅景象倒是讓人心曠神怡,只是,不明白為何,心中總有一絲惆悵難安。手里,拿著的是那個玲瓏匕首,隱約可見那把匕首比之剛到自己手中時多了一絲血色,是因為殺戮嗎?見錦蘇又在走神,安樂軒輕輕嘆口氣,終究還是十六歲的少年,雖然錦蘇執(zhí)意說自己是十七歲了。“錦蘇,錦靖云駕崩了!”錦蘇瞳孔陡然睜大,手中匕首一路滑落到腳邊,身子忍不住在顫抖。“死了嗎?”怎么可以死了?我還要證明給你看,我會比錦夜做的更出色,你怎么可以死了?即便一早就知道,但是仍舊不甘心啊!“你不回去嗎?”就算再怎么對自己不聞不問,那也是他的父親啊!那流淌在身體里的液體終究是改變不了。“回去?不就正好送到錦夜手里任他宰割?”隨隨便便一個理由,便可以將自己打進萬劫不復(fù)的深淵。死的人,好多,解紅零,紅妝,現(xiàn)在又是你嗎?黃泉路上,可會寂寥?父皇,你為母妃所做的一切,她在天之靈是否會原諒你?但愿,你們二人再見之時,能夠如同那年的春江,溫柔如水的溫馨。也罷!安樂軒深深的嘆口氣,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就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蘇忘蝶由于昨晚耽誤了瞌睡,已經(jīng)倚著車壁睡著了,乖巧的臉蛋上充滿了滿足的笑容,是夢見了什么好的事情嗎?承運三十四年,錦靖云駕崩,結(jié)束了他跌跌撞撞的一生,享年四十七歲。翌日,錦夜即位為君,稱泰允帝,延續(xù)靖國封號,追封錦靖云為圣主皇上。同日,遵照錦靖云遺旨,拜瀟淺憂為攝政王。五年后。古色古香的小樓中,紫衣男子靜靜的面窗而坐,面前木桌上茶水已經(jīng)涼透,他依舊維持著看向窗外的動作,沒有改變,手中拿著一把玲瓏匕首,隱隱泛著紅光。門被人刻意輕聲推開,調(diào)皮的小腳踩著貓步悄然來到白衣男子身后,剛想要惡作劇,卻因為白衣男子一聲:“零兒,你又調(diào)皮了!”孩童不過十歲年紀(jì),一身俏皮的紅裝,煞是惹人眼,見了自己被發(fā)現(xiàn)不滿地嘟起嘴:“父親,你明明就沒有看見我的!”白衣男子轉(zhuǎn)頭,臉上充滿了寵溺,他伸手刮刮孩童小鼻子:“今日的書可有背誦?”“啊!父親,外面天氣這么好,我們出去曬曬太陽吧!”說著,蘇零便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