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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希望從那里看到一絲別樣的感情,然而,瀟淺憂就是瀟淺憂,他永遠是那個處變不驚的瀟丞。放棄錦夜等同放棄整個靖國!瀟淺憂微微瞇起雙眼:“瀟某沒有如此做的必要!”“你不這樣做便是同時害了他們兩個人,不管于公于私!”公,他們兄弟二人明爭暗斗只為那把龍椅,任憑你瀟淺憂千萬般能耐也無法在二人之間周全,于私,只怕是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那兩個人對于他的依賴,已經完全超出了常人的范圍。“瀟某自有分寸。”瀟淺憂轉頭看了看,床上的少年絲毫沒有蘇醒的痕跡,自己說過,此生會守護他的,如今,卻終是讓他受了這般痛苦。“哈哈哈!”錦鱗突然笑了起來,指著床上少年:“這就是你所為的分寸?你瀟丞相如此睿智不會不知道錦蘇的雙腿因為誰而被廢,不會不知道錦夜還未被立為太子時做下的那些事情,還有,當年蘇木蓮難產一事真的是偶然?”這些事情,他瀟淺憂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錦夜至今還是安然無恙,并且,明日朝是皇帝了。床上的少年,指尖突然幾不可見的顫抖一下,但也僅僅是一下而已。瀟淺憂當然知道,不僅他知道,錦靖云也知道,但是,知道卻又無可奈何,正如錦靖云自己所言,幾個皇子中,唯有錦夜錦蘇方算成器。其他皇子,不是年幼無知就是軟弱無能。“皇上決定的事情,誰人也無法更改!”“但真無法更改嗎?”錦鱗突然冷下臉,“瀟淺憂,若你一句話,皇兄會但真不聽?錦夜刺殺進入未成,卻害死了皇兄,這已經是死罪,若是我將錦夜一切事情公布于眾,他將死無葬身之地。”“既然如此,為何現在你還在此廢話?”瀟淺憂猜不透錦鱗的心思,作為暗衛首領的他若是連這些都不知道的話也就太失敗了。“因為我要將他們連根拔起。”見瀟淺憂眼中殺意濃烈,錦鱗笑了:“除非你現在就殺了我,否則你阻止不了我。”他籌劃如此久,等的就是有那么一天。瀟淺憂握住鬼司的手慢慢松開,“即便我現在不殺你,你也注定失敗,只要有瀟某還在一天,就絕對不允許有人動搖靖國的江山。”他的自信,從內而外。“錦蘇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此事我會親自向他賠罪!”“不用了!”稍微虛弱的聲音從床上傳來,平靜的,沒有絲毫起伏。二人轉頭,同時驚呼一聲:“錦蘇!”少年半起身子坐在床上,從那張側臉上,散發出淡淡的冷意,眼神直直地望著前方,“此事完全是我一個人咎由自取,與太子無關,更與瀟大人沒有任何關系。當年母妃算是任性,將我這個不祥之子托付與瀟大人,勞大人照顧了十幾年,錦蘇定當永記恩德,來日定涌泉相報!”那樣疏離的語氣,那樣陌生的表情,甚至是,當初他懷疑瀟淺憂傷了安樂軒時也不曾出現。那是,心死,無謂。“錦蘇…”瀟淺憂無話可說,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七叔,還得麻煩你帶我回府!”轉頭,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卻是對著錦鱗:“夜已經深了,瀟大人明日應該會很忙吧!”一口一個瀟大人,錦蘇臉上的笑容很燦爛,笑的瞇起了雙眼。“你的腿,并不是適合移動!”瀟淺憂終于找到了一句可以說的話,原來他和錦蘇,竟然已經疏遠到了這樣無話可說的距離。“不是不適合移動,而是永遠不能靠自己移動了!瀟大人,你說我說的對吧!”他的笑,如此純真無害,說出的話,卻讓人想哭!“我會請最好的大夫為你治療!”朱雀的話還在耳邊:除非圣手菩提在世,否則…但是,他寧愿相信,定有醫治的法子。“解紅零已經被我伏誅不是嗎?世界上還有誰能有接骨續筋這般神乎其技的本領?”外界皆說他錦蘇是背信棄義之人,那便是吧,安能堵的天下悠悠眾口?不如大方承認!“瀟大人,你說這是不是自掘墳墓?”錦蘇的每一個字,落在瀟淺憂耳中,都是那樣的刺耳。他走上前,想要伸手摸摸那頭柔順的頭發,卻終究被那張臉上的冷清打敗。“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他的話沒有說完,錦蘇便開口打斷他:“你錯了!”斬釘截鐵的三個字,從少年口中脫口而出,“恨一個人未免浪費了心情,所以,我不恨任何人!”第二百二十九章:鳳凰涅槃他不會恨任何一個人,因為恨只會是對自己的懲罰。“錦蘇!”錦蘇低頭,不去看瀟淺憂臉上的驚訝,腳腕處還傳來鉆心的疼痛,蒼白的臉,滲出汗珠如豆粒般大小。“十七叔,有勞你帶我回府!”聽他再一次說,錦鱗才上前,伸手將他抱起,看了一眼瀟淺憂:“今日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優柔寡斷而造成,瀟湘樓主,誰人說你沒有弱點?誰說你果決?誰又說你無私?”錦鱗充滿了嘲諷的話在耳邊回蕩,冷風從敞開的大門中瓢進,吹起瀟淺憂的發絲,空中亂舞,仿佛是要掙脫什么束縛一般。隱隱綽綽的燈火映了那張臉,有些慘白的顏色,與那道猩紅的十字傷疤相互映襯,也不知誰做了誰的陪襯。三重小樓之上,鵝黃色女裝的朱雀看著下面兩人的身影,淡淡呢喃:“鳳凰涅槃,浴火重生!”忽覺后面凌風掃過,未做多想,身子已經直挺挺往前傾去,伏在憑欄處,她回首而望,整個小樓第三層已經坍塌,只剩下幾片黃紗風中飄揚。坍塌的廢墟上,白衣男子手中冷劍泛著寒光,雙眼凌厲勝過寒冬冽風。輕輕一聲嘆息,朱雀起身,伸手接過一條飄落的鵝黃色帶子,捏在手里,遞到瀟淺憂面前:“大人受傷了。”瀟淺憂低頭看了看手臂上被劃開的衣服口子,毫不在意,視線又落到了朱雀身上:“連你則認為我做錯了?”“大人所為必有道理,只是十七王與順碩親王不明了罷了。”朱雀拿著鵝黃緞帶在瀟淺憂的手臂上做了簡單的包扎,只是她的包扎毫無用處。“鳳凰涅槃,浴火方能重生,他失去了雙腿,卻可以換得安穩的人生。也許,這就是做好的結局。”“最好的結局?”瀟淺憂低頭,看著手臂上的鮮血浸出,將那鵝黃的顏色染透。已是三更,安定王府門口,翹首以盼的安樂軒與蘇忘蝶終于是等到了錦鱗與錦蘇,然而,當看到后者臉色蒼白躺在錦鱗懷中,不由大驚。蘇忘蝶飛奔上去,想要抓住錦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