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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地砸著地面。錦鱗倒吸一口涼氣,幾步上前,抓住那雙血rou模糊的手,目光落到他腳上,只覺得一股悲憤從心中涌出,他剛要伸手抱起,卻被錦蘇阻攔:“十七叔,快去找樂軒和忘蝶,他們不在這里。”錦鱗暗罵笨蛋,自己都成了這個樣子,還有心思擔心別人?“他們沒事,現在已經安全回到了安定王府。”倒是你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自己不過在半途看到了安樂軒和蘇忘蝶,便和他們講了一下,怎么就會變成了這樣?“是嗎?真的安全了嗎?”真的安全了嗎?錦蘇緊緊地反手抓住錦鱗的手,生怕從那張嘴里,吐出一個否認的字眼。“十七叔什么時候騙過你?”錦鱗說著就將他打橫抱起,直接奔了出去。“那我就放心了!”錦蘇終于露出了笑臉,終于支撐不下去暈了過去。“錦蘇!”錦鱗心急如焚,身后是從錦蘇腳腕流出的鮮血,一路流過去。“來人,快找御醫,快找御醫。”此時若是抱著回到安定王府已經來不及,錦鱗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心中僅僅遲疑了一秒,便抱著錦蘇朝皇宮深處奔去。錦靖云的宮殿永遠是那么昏暗的顏色,陽光似乎一年四季都不會照耀到里面。此時,他靜靜地躺在軟踏上,身上蓋了薄毯,即便是睡著了,眉宇也微微皺起。瀟淺憂輕輕殿內的大門,即便是身受重傷,也不讓旁人在身邊,是因為怕被人同情與憐憫嗎?他輕輕地上了玉階,走到軟踏前,踏上的男子,是靖國曾經叱咤風云的錦靖云,但,也僅僅是曾經了,時間,只剩下了幾個時辰而已!他轉身,見旁邊的燈火已經快要熄滅,便走過去扒亮一點。“你來了!”錦靖云睜眼,便在燈火中看見了那個身影,就是如此的消瘦身影,,整整六年的時間,任由自己頹廢,任由自己任性。瀟淺憂淡淡嗯了一聲,走到他身邊坐下,“感覺如何?”錦靖云挑挑眉頭,剛想起身就聽見瀟淺憂淡如平水的聲音:“皇上還是好好躺著吧!”本來就非常虛弱的身體,偏偏錦靖云還是一位不聽勸告的主!“異你就指著這個時候可勁地欺負朕吧!”錦靖云嘴上雖是不饒人,但還是乖乖躺下,“錦蘇的情緒怎么樣?還算安定嗎?”錦夜的繼位對于錦蘇來說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吧!“他還好!”瀟淺憂也只能這樣說,對于錦蘇此時的心情,他甚至不敢說是了解,只因為錦蘇的改變太大,竟然連自己,都難以看透。“那個孩子,一直很堅強。所以不會用多久的,不會用多久就可以恢復過來的。”他這樣認為的。“但愿!”以錦蘇的性子,永遠是一條路走到黑,他會走過來嗎?宮門口,響起青龍的聲音:“大人,十七王爺帶著順碩親王闖入了瀟湘樓!“什么?”瀟淺憂驚的站起身,錦鱗與錦蘇闖瀟湘樓做什么?“可知道原因?”“是順碩親王受傷了!此時正在朱雀堂。”青龍遲疑了一下,若非事態緊急,他也不會冒著危險將他們二人放進去。看到錦蘇的狀況時,他自己也是下了一跳。渾身的血跡,人已經陷入了昏死狀態。瀟淺憂還沒有答話,錦靖云已經從踏上半起身子,開口急聲問:“傷勢如何?他怎么會受傷的?”青龍稍微驚訝,聽的出這是錦靖云的聲音,但是似乎從來沒有聽到他如此著急的聲音,“大人還是親自去看看吧!”那個人如今一步躍上一人之下的地位,卻為何上天待他如此不公?瀟淺憂聞聲皺眉,青龍從來不會給出如此模糊的回答,錦蘇他,難道很嚴重?“你快去看看!”錦靖云面色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自己為他安排好一切,就是為了保他此生平安,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離開他竟然又出事了?瀟淺憂沒有任何的遲疑,人已經竄出了大殿。瀟湘樓位于皇宮身處,則被人稱為禁宮。成片成片的翠竹成為了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唯一的綠色點綴,瀟湘樓便在這片綠色之間。三個金色大字被憑空懸掛在竹林前方,后面是一條纏滿了藤花的走廊。綠葉,紅花,朱漆,綠瓦。上有百鳥鳴唱,悅耳動聽,下有蟲鳴戲曲,百樂無窮。如此景致,瀟淺憂卻無心欣賞,一路縱躍,衣袂在空中肆揚,發絲凌亂地飄著。瀟湘樓中有五處大樓,分別為朱雀樓、玄武樓、青龍樓、白虎樓、以及瀟湘樓。朱雀樓位于瀟湘樓的南方,處在皇城邊緣。樓中以朱雀鐘愛的鵝黃色為主,不論是門漆還是紗帳,都是鵝黃色。鵝黃,新生的顏色,朱雀是對瀟淺憂這樣解釋的。鵝黃的紗帳在風中飄飄揚揚,三重小樓靜靜的佇立。三樓,燈火通明,不屬于瀟湘樓的喧鬧此時卻從中傳來,一向執法如嚴的朱雀樓主人,那位喜愛鵝黃色的女子樓中傳來。所有人都在好奇,卻只是在心中,甚至連目光都沒有瞥向那座小樓,這就是瀟湘樓,在這里只有絕對服從。三樓,朱雀一人憑欄遠眺,面色淡然,卻依舊掩不了其眼中的憂傷,不過才幾個時辰未見,竟然弄得如此狼狽不堪,不,與其說是狼狽,不如說是生不如死。遠處,白色身影飛奔而至,只在眨眼間便到了朱雀眼前,“他怎么樣了?”朱雀低下頭,她無法想象這個男人知道了錦蘇的情況后會怎樣!唯喏,遲疑,從來不是朱雀風格,“說!”“雙腿腳筋被挑斷,大夫說,除非圣手菩提在世,否則此生再也不可能站起來。”這樣的人生,對于一個十六歲的少年來說,殘忍的有些戲劇性。瀟淺憂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卻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此時,竟然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言語來表達自己。第二百二十七章:二選其一鵝黃的床帳被同色的掛鉤掛起,瀟淺憂一進房間門便可以看見那個靜靜躺在床上的少年。腳步,有些遲疑,千斤卻似不堪負,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用力,那么沉重。短短的幾步路,瀟淺憂覺得比自己這一生還要走的艱難,錦蘇的臉越來越清晰,心也被越來越揪的緊了,那張臉,如此蒼白,雙目緊閉,若非胸口還有輕微的起伏,與死人有何異常?目光下落,那雙手,已經被紗布包扎,放在了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