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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注定人無完人。“你們說錦蘇封王年輕,那么錦夜以二十的年紀繼承了皇位,可是年輕?可是有了先例?”錦靖云還想說話,胸口卻傳來一陣劇痛,他痛苦地頓下身子,臉色變得更加慘白。瀟淺憂心中暗道不好,連忙上前將他扶起,“皇上,你不能再多說話了。”錦夜與錦蘇想要入內,邁出的步子還沒有放下,就聽錦靖云說:“你二人皆不用進來。”邁出的步子,慢慢收回,錦夜此時滿肚子疑惑想要問個明白,卻聽劉全高喊一聲:“退朝!”不得已,到嘴邊的話只得咽回去,隨著百官告朝。錦靖云亦被瀟淺憂護著離開。諾大的明堂,最后只剩下錦夜錦蘇以及錦鱗三人。奇異的氣氛,蘊繞在三個人之間,表面,依舊笑的燦爛。“太子殿下,請隨奴才前去測量尺寸,因為是龍袍所以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制衣局的太監匆匆趕來,畢恭畢敬,今晨才得知原本定為下月的傳位大典竟然會提前到明日,他們停了手中所有的活計,甚至急召了宮外的裁縫進宮,專為錦夜制作龍袍。錦夜聞言笑的更加得意,他朝著錦鱗恭敬一拜:“十七叔與六弟聊著,錦夜去去就來。”錦鱗朝他點頭致意,待錦夜身影消失,才上前問錦蘇:“到底怎么回事?皇兄怎么會受刺?你府中的安全一向是由瀟淺憂負責,怎么會讓刺客輕易闖入?刺客有抓到嗎?皇兄為何不將此事伸張開去?”面對他連珠炮發似得疑問,錦蘇只覺得頭大,只是給出一個最簡單的答復:“我也不是很清楚!”“什么?”錦鱗覺得自己的頭更大可,“皇兄在你府中出事,你卻說不知道事情經過,若是以后錦夜拿此說事,豈非落了他的口實?弄不好治你一個弒君之罪也未可知!”錦鱗的擔心,錦蘇不是不知道,但是如今節骨眼上,他實在拿不出絲毫主意:“昨夜三更時父皇還與我談話,卻不曾想回房時便出了事,等我趕到時他已經和刺客打了起來,為了護我才會被刺客刺傷。若非淺憂趕來及時,恐怕我二人皆難逃一死。”錦蘇說著眉頭緊緊皺起,看不懂他臉上的表情。“你的意思是,你一出現刺客就沖著你來了?”錦鱗為自己心中的想法趕到詫異,但卻是由不得他不信。錦靖云回宮,除了瀟淺憂與錦蘇只有自己一人知曉,刺客是如何得知的?“錦蘇,皇兄可是住的你的房間。”“對,因為父皇臨時決定在府中歇夜,沒有多少準備,我就將我的房間騰出來讓他歇息了。”錦蘇說著越說越小聲,說到最后住了聲,他睜大了眼睛驚恐的望著錦鱗:“你的意思是?”、“不錯。”錦鱗點點頭,面色卻更加的沉重:“刺客顯然是沖著你來的。”而京兆最希望錦蘇死去的,就只有一個人,明日就要繼位的太子,錦夜。錦蘇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來表達他的震驚,萬萬沒有想到,錦夜竟然如此膽大,跑到瀟府行刺:“可是,瀟湘樓的弟子一向警惕,他應該不會那么大膽。”說道這里,他頓了一下:“若真是他,我府中定然有內鬼。”錦蘇一下子就想到了風竹。“風竹曾經是太zigong的人,興許是錦夜安排在我身邊的jian細也說不定。”錦蘇肚子呢喃著,他不想去相信,好不容易確定風竹對自己的忠心,如今卻又要懷疑他的用心,人心究竟要如何才能揣測?“無論如何,皇兄的遇刺決計不會是偶然,你的身邊也不太平。”錦鱗抵著下巴沉凝片刻:“刺客可有抓到?將他們交給我,一定能夠問出一些什么!”“刺客已經被淺憂放走了,當時因為父皇受傷過重,淺憂擔心父,也就沒有那么多時間去理他們。”瀟淺憂將刺客放走?這未免太過于荒唐,可不是他瀟湘樓主會做的事情啊!其中到底隱藏著什么?還是說他們已經知道了刺客的真實身份,但是卻一直隱瞞著。如此看來,錦夜似乎已經成為了刺客的第一大嫌疑人。但是,今日他在朝堂之上所表現的,似乎是對于此事毫不知情,連自己都被隱瞞其中。“淺憂為父皇服下了特殊的藥物,能夠堅持到明日傳位大典結束,但是明天過后,父皇就。”錦蘇已經說不下去了,錦靖云一死,錦夜便是君王,自己又即將前往春江,如此一來,豈不是任由錦夜在京兆壯大?而原本答應幫助自己的瀟淺憂,也什么話也沒有對自己說。他到到底該怎么辦?“我們先去王府瞧瞧,瀟湘樓的弟子不會平白無故的擅自離開。一定是有人從中搞鬼。”“為今之計,也只有如此。”錦蘇點點頭,他與錦夜已經是水火不容之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結局。二人再也沒有說話,快步出了大殿第二百一十八章:錦靖云曉真相錦蘇擔心忘蝶午后,陽光透過云層灑下的光,在花草上的水珠折射下泛著點點光芒。勾欄瓦肆之間的還有水滴順著屋檐流下,滴答滴答,匯出歡快的曲調。房間里只點了一盞孤燈,顯得有些昏暗,錦靖云靜靜的躺在軟榻上,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此時手中拿著一顆琉璃珠子把玩,一臉玩味地看著為自己包扎傷口的瀟淺憂。“有話不妨直說,不要因為朕受了傷便有所顧忌,倒是將死之人其言也善,興許朕還能幫你指點指點。”瀟淺憂抬頭看他一眼,又將視線移回到自己的手上,錦靖云的傷口正在心口,若非他以內力將真氣輸入他的體內護住心脈,此時恐怕尸體都已經僵硬了,但畢竟能力有限,這些真氣,也僅僅能夠維持到明日。“皇上既然知道是錦夜派人行刺你,為何還要將皇位傳與他?而不是將他治罪?”終于是包扎好,瀟淺憂直起身子,在一旁的臉盆中洗了手上的血,但是那股血腥的味道,卻怎么也洗不去,他不由看著自己的雙手愣神,是因為終年累月沾染了血腥,所以才會有這樣令人作嘔的味道嗎?他沒有看到,錦靖云在聽完他的話之后,眸色明顯暗淡了一下。許久,悠悠的語音從他身后傳來:“朕能夠怎么做?靖國的江山不能毀在朕的手中。膝下子嗣雖多,成器者卻寥寥無幾,唯有錦夜與錦蘇方能繼承大統。”“朕原本也想讓錦蘇繼位,畢竟以錦夜的性子,果斷果決之余還是缺少了一份大局觀,然而,自涼山事件之后,朕才發現,錦蘇根本就不適合出現在這個朝堂之上,曾經看過他最天真純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