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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去,依舊沒有的選擇。“眾位大人隨本宮接駕。”外面的大雨依舊在下,風依舊沒有絲毫客氣的肆虐著那卑微的花草樹木,時不時的閃電劃破了天際,照亮了整個大地慘白慘白的。太監(jiān)已經(jīng)明事理地將雨衣一一發(fā)到眾人的手中。殿中因為穿戴雨衣而響起一陣窸窣聲音。錦夜已經(jīng)穿戴整齊,率先步出了大殿,錦鱗緊隨其后,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他快走幾步走到錦夜的身邊,與他并肩而行,巨大的雨聲掩蓋了他的聲音,“你但真是智勇雙全啊,將錦蘇推到了風口浪尖,既除掉了解紅零與銀狐,自己也沒有絲毫的后顧之憂,而錦蘇也因為得罪了銀狐余黨而應(yīng)接不暇,你自己便可以騰出時間,趁機鏟除朝堂之上的異己,為自己以后的君王之路鋪平了道路。”“十七叔不要說得如此這般,若是沒有你暗中幫助,錦夜此時恐怕要時時擔心生命安全了。那一日誤傷了十七叔真是不好意思,還請十七叔不要見怪,畢竟銀狐這個人太可怕了。”錦夜臉色稍微恢復了平常,耳旁傳來了大風呼嘯的聲音。風吹得雨衣袍子咧咧作響,帶著得意色彩的話透過雨簾傳進錦鱗的耳中,他笑了笑,聲音卻比這冰涼的雨水更加冷上三分。“你之所以會去那里,是因為想要除掉錦蘇吧,至于最后突然改變了主意是因為看到轎中的人是我,而你殺掉了銀狐,是想借著銀狐稍微手,除去錦蘇。”“十七叔倒是看得清楚,既然是這樣,你為什么不揭穿我?只要說銀狐是被我殺死的,錦蘇不就沒事了嗎?”錦夜轉(zhuǎn)頭看了看他,臉色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錦鱗竟然會知道的這么清楚,但是他還沒有猜到另外一點,那就是自己原本打算除去他的。第二百一十三章:錦靖云回宮錦夜依舊笑得風淡云輕,他目視前方,言語依舊冷清:“我為什么要幫錦蘇?你是靖國的太子,下個月就要即位為君了,我似乎沒有得罪你的必要吧?”“這可不像十七叔會說的話。”錦夜當人不會把錦鱗這話當真,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錦鱗從來都是風流不羈,不是會說這周給奉承話的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才是長生之道。”錦鱗笑的無害,耳旁的雨水聲讓他感覺到了季極度的不舒服。對于他的嘲諷,錦夜并未理會,隔著雨衣傳來的冰涼感覺倒是讓他清醒了不少。“十七叔,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這句話你應(yīng)該聽說過吧,本宮除去錦蘇勢在必行,十七叔也要為自己將來做打算吧。”錦鱗沒有想到他竟然就這樣直白的說出來,“你不怕我去告訴皇兄?他若是一個不高興興許會褫奪你太子的位置。”錦夜比自己想象中更加難纏呢。“十七叔會嗎?”錦夜充滿了自信,既然他沒在當時拆穿自己殺死銀狐的事情,那么現(xiàn)在事后就更加不會了,只是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何他會這樣幫自己。“不會。”錦鱗倒是很坦陳,不過,總有一天,我會用你的鮮血來祭奠我母親在天的靈魂。宮門前的侍衛(wèi)個個打著十二分精神,守衛(wèi)著這座富麗堂皇的皇城,見了錦夜率領(lǐng)百官前來,紛紛跪倒在地:“參見太子殿下。”錦夜負手而立,示意他們平身:“今日父皇回宮,你們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是!”馬踏流水聲,由遠及近而來,眾人翹首而望,只見那個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策馬飛奔而來,很快便在他們面前停下,揭下斗篷,露出里面一張俊美的臉頰,猩紅的十字傷口更是添了幾分邪魅。“皇上有令,所有人于明堂集合。”“瀟丞相,我父皇呢?”錦夜往他身后看了看,依舊不見了那人的明黃馬車。不由心中疑惑。“皇上已在不遠,下令眾位大人于明堂集合待他。”瀟淺憂面無表情地掃了錦夜一眼,策馬轉(zhuǎn)身,等不及眾人反應(yīng),白色高頭大馬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馬頭,飛奔而去。眾人除了莫名其妙還是莫名其妙,不知道這位已經(jīng)有月余未見的瀟丞相到底在做什么?還是錦夜一句:“回宮。”驚醒了眾人,紛紛返回去。錦鱗伸手隔著雨衣?lián)蠐献约旱陌l(fā)絲,一臉的無奈:“皇兄也真是,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明明知道這么大的雨,竟然還要我們來回奔波,真當我們是鐵打的身子啊?”他一邊說著就往回走去。錦夜一旁聽了忍不住發(fā)笑:“十七叔還真是小孩子心性,父皇應(yīng)該是有重要的事情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吧。”“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錦鱗似是詢問,又似是在問他:“會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會要冒著狂風暴雨趕回來呢?”他的話也是引起了錦夜的思慮,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皇這么安排是何用意。雨還一直在不停的下,明黃龍雕軟轎迅速穿梭在雨簾中,四個人的腳程飛快,猶如低飛的大雁般輕盈,似乎肩上的東西對于他們來說根本就如鴻毛一般。轎后緊緊跟著白色高頭大馬,馬上的少年臉上濕漉漉的,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單薄的身子隱在比他大了些許的袍子下,緊緊抓著韁繩的手還在不停的顫抖。目光死死盯著面前的轎子。“父皇,你千萬不能有事。”瀟淺憂遠遠看見了軟轎,便拉了韁繩停了下來,見不多片刻軟轎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在他面前停下,轎中傳來一個虛弱無力的聲音:“可是到了。”“到了。”瀟淺憂的聲音說不出的沉悶感,現(xiàn)在的錦靖云,不過是靠著自己的內(nèi)力強撐著一口氣,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會離開這個人世。“朕突然之間害怕了。”錦靖云的聲音虛弱的僅僅只有瀟淺憂能夠聽見,他說:“如果真的是錦夜所為,朕該怎么辦?”隱隱傳來的哽咽聲,透過雨聲狠狠撞擊在瀟淺憂心中,這個男人,此生只為了一個人哭泣,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征戰(zhàn)沙場半生,馳騁風云,如今臨死之際,卻是如此的脆弱,那具身體,與那顆心,早已破碎不堪。瀟淺憂一時間無法回答他的話,錦夜說過會除去錦蘇,現(xiàn)在已經(jīng)動手了嗎?是因為誤傷?還是早有陰謀?“皇上,太子雖有時做事過激,但是對你絕對是尊敬有加,不會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即便新中國懷疑,他也只能這樣說。“是嗎?”錦靖云也不知道自己在問誰,他響起了當年的自己,不也是對著自己一向尊敬的父親舉起了刀劍嗎?許久,他虛弱的嘆口氣:“走吧。”事情終究是要做一個了斷,是自己的臆測還是真的確有其事,還要見到了錦夜方能判斷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