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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求就十分難以把握,要求柔中帶剛,方能表現出橄欖枝的有力,又不失了柔軟。”祝乾裳看的認真。錦蘇笑了笑,未語,開始畫枝葉。他打開一旁的顏料盒子,小心翼翼地調制了綠色顏料,從筆架上取略顯粗大的毛筆,細細調了顏色。正午的太陽最是毒辣,而京兆主道上,朱雀四人正在與銀狐僵持不下。幾人皆掛了傷,唯獨銀狐的傷口最為深重,前襟已經被劍鋒劃開,左手下垂,還在滴著鮮血,脖頸上一條傷口已經凝了血,呈現了黑色。解紅零但真如他所說,就那樣站著一動不動,周圍的瀟湘樓弟子沒有朱雀等人的命令也不敢上前。“解紅零,現在你感覺自己還有生路可走?”錦麟擦擦手臂上的鮮血,剛才不小心讓他笛子中藏著的軟劍傷了自己。嘴角的笑容,卻是笑的開心。“只憑你們四人便想將我捉拿?未免太異想天開了。”系音雖然沒有摘下面具,但是原本束發的發帶卻已經被人挑開,黑色的秀發披散了滿肩,他轉頭看看解紅,笑語:“零兒現在我就帶你離開這里可好?””我說過了,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解紅零慢慢的走向了系音,即便知道那里會是萬劫不復之地,即便知道這一步踏出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他依舊義無反顧。風吹動了白色的單衣,在烈日下卻沒有半點涼意,解紅零面色帶著笑,就那樣一步一步走到了系音跟前,伸手拂過他脖子上的傷痕。“怎的讓人傷了這里?忒難看了。”“有零兒在,我怕什么?”系音伸手拿下在自己傷口上游走的手,實在是癢了。“零兒現在是越發的調皮了。”錦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如此時刻兩位還想著打情罵俏,小王實在是佩服,不過這煞風景的事情本王卻是非做不可。”“是啊,有些事情,是非做不可的,就像是當年錦靖云有著必須除去仙音門的理由,而瀟淺憂也有必須執行命令的不得已,而現在系音也必須為他的家門報仇,每個人都有他們的必須,卻是所以,今日我也必須這樣做。”“如此說來,你倒是下定了決心要與朝廷作對了?”這樣一來,錦麟倒是為難了,按照錦蘇的意思并沒有要誅殺解紅零之意,但是,以自己那個皇兄之意似乎是留他們不得。解紅零放手握住系音的手,“我心與決絕。”錦麟望著系音,“今日我若是殺你了,解紅零了必定追隨而去,這是錦蘇不愿意看到的,你們走吧。”第一百八十二章:誰欠誰?原本還有著好日頭,錦蘇不過畫了幾筆卻下起了飄泊下雨,在祝乾裳的提議下移到了書房。“真是天公不作美,怎的一到王爺作畫便下起了雨?”月牙不滿的抱怨著,衣袖上已經沾了水珠,卻憐惜地看著錦蘇那張未完的畫卷,已經濕透了,無法用了。錦蘇笑了笑,壓下心里強烈的不安。“興許是老天爺也覺得我這橄欖枝畫的不夠生動,玷污了和平之盛名。”如此說著,再也沒有作畫的心思,雙手拄在窗臺上看著窗外的大雨傾盆著,甚至五米之外便看不真切了。也不知怎地回事,心一直跳個不停,似乎有大事發生。“王爺就愛玩笑,橄欖自是要水灌溉方能成長,如今是看王爺畫的太形象逼真,還沒有畫完,連老天爺竟然也等不及要替王爺澆灌了,以期兩國交好呢。”祝乾裳此話說的心不在焉,也不知道那人平安脫險否?本知自己不該擔心與他,卻依舊管不住那悸動的心。紅妝懷著心思站在門口,如此大雨,不知道對于十七王爺的抓捕行動有沒有影響,是否已經成功了?眼看著距離京兆只剩下兩日的路程,若是星夜兼程可在一日內到達,偏偏老天爺卻下去了雨,天色早早的已經暗了下來,瀟淺憂與錦靖云蘇忘蝶三人人無奈,只得隨處找了一戶農戶安家,好過在荒郊野外的飽受風吹雨淋。蘇忘蝶雖然平時喜歡穿著男裝到處瞎逛,但是這樣龐大的路程她還真未曾走過,見了床邊倒上去睡得死死的,錦靖云曾經叫過她起來用餐,誰知后者竟然拳腳侍候再也不敢上前叫她起來了。好在農戶也是好客之人,有客前來好茶好酒招待,雖然這些東西連皇宮養著的寵物貓也不食用,錦靖云卻沒有絲毫介意拿起便食。瀟淺憂卻沒有動筷,非是眼前的食物不合眼,而是他習武之人本就食用的少,加上此時掛念系音與銀狐一事,更是食不知味,一路從春江走來,他也僅僅是餓極時才進丁點食物。待那兩個農戶出去后,瀟淺憂才小聲的說:“若是微臣能夠早點擦覺天氣,一不會讓三爺落到這個地步。”錦靖云嘴里嚼著麥包頭,端起了一旁什么都沒放得清水喝了口。“朕雖然久在皇宮,小時候卻也是吃過苦之人,這些五谷雜糧許久未碰倒是有些想不起味道來了,如今正好一解嘴饞之樂。”“皇上倒是看得開。”瀟淺憂遲疑了一下,才問:“不知十七王爺能否成功將系音抓住,若是抓不住,此次打草金蛇,日后想要抓他恐怕更難。”“他抓住當然好,抓不住也無妨,有一個對手在暗中,也好讓朕時時警醒著自己,不要松懈怠慢了。”錦靖云還沒有把一個系音放在眼中,他倒是要看看,不過一把復仇之火,能夠燒毀掉整個靖國?“皇上是萬金之軀,可是出不的半點差錯。”瀟淺憂心中為他擔憂,星星之火尚可燎原之勢,何況他感覺到系音并非一個人,暗中不知道還有那些人在相助與他。“下月初八朕便傳位與錦夜,從此寄情山水周游四國,最后在春江定居,與木蓮一道再看煙雨橋頭紅妝女,簾下君子問人家。”錦靖云早早的做好了打算,自己費盡心機奪得江山保靖國清平,自蘇木連去世已經心死若殤,如今錦夜已經長大,錦蘇也有了自保之力,自己有要放下心中的郁結,是該輕松一下的。瀟淺憂沒有說話,錦靖云不提出來,他根本就不會去想這個問題,或者說根本就不敢去想,自己曾經應允了錦蘇會助他登上帝位,如今終究是為了一己之私負了他。“皇上是否能夠早早下旨讓錦蘇去春江。”錦靖云一眼便看穿了他心中所想,也就只有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他才會開口。“你在害怕錦蘇,害怕見到他。”“微臣是怕看見那張失望的臉,如果可以,腦海中只想保留那些美好的畫面。”他已經可以想象錦蘇接到圣旨時得驚訝與不可置信,他修書一封前來,短短的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