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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想著她小心翼翼地跟著上去,大半夜的這公主再京兆人生地不熟的,是要去干什么?只見祝乾裳出了城門就往東邊一條小路走去,遇到有深草的地方,甚至將自己的裙褲提了起來。朱雀悄悄跟在她的身后,心中越發奇怪,這條路通往的是一座不知名的小廟宇,莫非她與人相約在此見面?可是,在這個時候,有誰會找她呢?錦蘇面色惆悵,憶起現在的種種,心中反而有了一絲悲涼,他不知道自己這樣下去能夠得到什么?是天下是他?還是一敗涂地永遠被人踩在腳下。正沉寂在自己思維空間的少年,沒有注意流蘇殿前那抹紫色的身影,直到眼前出現那雙深色祥云靴,他才驚的抬起頭,“淺憂!”瀟淺憂伸手,習慣性地摸摸他的頭“想什么這么入神?”遲疑了一下,錦蘇躲開頭上的手,目光不知落在何處,最后盯著自己的腳尖。“我想去陪陪母妃!”瀟淺憂明了,大概是今日宴席上見那么多合家團圓,才會如此憂傷的吧!“現在已經很晚了,你想去就等明日吧!”錦蘇不置可否,繞開他進屋子“反正人已經不在了,去了也沒有用的吧!”因為從沒擁有,所以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什么?只覺得心里苦苦的,澀澀的。“錦蘇!”瀟淺憂失聲叫他,錦蘇卻聞若未聞,腳步不停,也不與他說話,關上房間門,只覺得疲倦萬分,倒在床上陷入了沉思。瀟淺憂伸出的手慢慢收回,少年的一舉一動,都是在表達對自己的疏遠,所以,是再也不需要了嗎?就算此時將自己關在房間里也不讓自己看到?朝堂之上擁護錦蘇的人不在少數,雖然不能與錦夜相抗衡,卻也相差無幾,不過,若是按照現在的發展來看,恐怕不消一年,錦蘇便會超越錦夜,甚至取而代之。身后,響起戲虐的男聲,”瀟丞相,別來無恙吧!”瀟淺憂聞言眉頭一皺,嘴角幾不可見地抽搐幾下,能夠在此深夜出去皇宮,且用這樣的語氣與他說話之人,普天之下只有一人,錦靖云的第十三弟,錦麟,那個讓瀟湘樓樓主也頗感頭疼的人。轉身,瀟淺憂一臉的不耐煩,嘴上說著“見過郡王爺!”卻絲毫沒有恭敬之意。錦鱗臉上的笑意直達了眼角,狹長的桃花眼閃出玩世不恭的風采,他伸手,輕輕挑起瀟淺憂耳旁的發絲“這么久未見,你還是看樣子,不過,本王就愛你這個調調!”瀟淺憂深呼吸,閉眼,垂手,抬起手就在那個一臉含情脈脈的人頭頂敲一個“郡王爺怎么不去廣殿?”錦鱗那叫一個委屈“喜歡你有錯嗎?如果你喜歡打本王,本王就一直讓你打好了,直到你不想打為止!”瀟淺憂只感覺自己的忍耐底線快到了極致,眼前這個人,比解紅零還可惡,后者開玩笑也看時候懂分寸,而眼前的人卻是什么也不管不顧。甩袖,轉身,直接無視眼前的人。錦鱗嘴角拉起一抹壞笑,追了上去“不與你玩笑了,本王可是聽說了錦蘇的事情特意趕來的,當初就說過他非池中魚,怎樣,現在我的話應驗了!”“那又如何?”瀟淺憂停下腳步,眼中寒光閃過,直直盯著身旁的人,突然出現在這里,就是要和他說這些嗎?“我說過我喜歡他,等到他哪天踏出第一步時會來到他身邊!”錦鱗聳聳肩膀“現在我來了!”瀟淺憂心中咯噔一下,此話錦鱗是說過,當時他也沒有在意,只當他是玩笑,自己是早已忘卻,卻沒有想到他現在竟然真的來了,就在錦蘇初綻鋒芒之時。“你不是在玩笑?”“這也許是我此生最認真的一件事!”錦鱗眼角笑意不減,臉上充滿溫馨。“你可是他皇叔!”“反正又沒有血緣關系。有何妨?”瀟淺憂沉默了,他找不出任何理由來阻止眼前這個男人。“隨你的便!”“你沒有對我用敬語,你在生什么氣?”“瀟某不會拿自己腦袋開玩笑。”第一百一十六章:祝乾裳的陰謀朱雀一路跟著祝乾裳,剛開始還清楚地看到她的身影起起落落,然后時隱時現,最后不知怎的一下子沒有了身影。不知祝乾裳是否是發現了自己,朱雀只得在原地等著,過了許久,前方也無半點聲音。她才將眼前的地方記在心里,轉身悄悄離去。就在她離開不久,前方高聳的草叢中突然站起兩人,正是消失的祝乾裳,以及面覆銀色面具的銀狐。知道朱雀已經離開,祝乾裳一把將銀狐的手從自己嘴上拿了下來,轉身急急退了兩步,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一臉憤懣地瞪著對面的人。這人也著實太放肆了。“快把解藥給我!”“不是叫你小心?怎被人跟蹤也不知道?”銀狐并沒有給她解藥,只是從新撿起剛才落在地上的斗笠戴上。“怎么了?你害怕了?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祝乾裳冷笑,她沒有想到錦蘇竟然會派人跟蹤他,想了想也在情理之中,自己那日如此對他,恐怕沒有人不記恨吧!“我能怕什么?”銀狐轉身朝著不遠處的破落廟宇走去“倒是你在瀟府的日子不好過吧!”廟宇年久失修,很多地方的漆都已經掉了,廟中只有一尊殘破不堪的佛像。佛像前用草團鋪墊了坐墊,銀狐輕車熟路,將放在佛像后面的包裹取出,扔給隨后而來的祝乾裳。后者伸手接過,不明所以地拆開一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手中的東西也被拋至一邊,退后幾步依著柱子,扶著自己的胸口,“那是誰?”銀狐從佛像踏前跳了下來,慢慢走到那顆咕嚕到草團旁邊的頭顱,那圓睜的雙目述說著主人的驚訝,不甘,卻只能是死灰一片,再也泛不起半點神采。銀狐的聲音,依舊平靜,經歷的事情多了,也就麻木了“你該不會是忘記了吧?冉安身邊的內臣!本來可以相安無事的,結果這對眼珠子沒用,也就不能怪我了!”“冉安!”祝乾裳驚訝一聲,想要過去求證,又礙于那血腥的場面,最后只得閉上眼睛大叫“趕緊把他弄開啊!”銀狐原本見她被自己綁架也沒有絲毫的慌亂,以為是久經磨練的人,誰知一個人頭就將它嚇成這個樣子,無奈地搖搖頭,伸手撿起地上的頭顱,四處看了一下,就扔到了門外的草叢中,人命對他來說都可以不值一錢,何況區區一個頭顱呢?“現在可以了!”祝乾裳聞言試著睜開眼睛,見廟宇中但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