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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里一陣后怕,垂下頭“屬下豈敢勞煩大人!”瀟淺憂笑語“也不是沒有做過此等事情,想當初剛入瀟湘樓,每日不也做著這端茶遞水的活?”話音落下卻是滿臉的自責,如今,那個曾經(jīng)一點點教導自己的人被自己親手斷送了性命。想到這里,再也沒有了調侃的心情,轉身看著那些忙碌的下人,不由深感了內疚“這本是我家事,卻還要勞苦了大家。”“大人這是哪里的話?你的事情,就是瀟湘樓的事情”瀟何知道瀟淺憂的心事,卻無法為他解憂,當年那個少年,滿臉鮮血地站在他面前,稍顯稚嫩的聲音依舊不解風情“我是不是可以成為強者了?”強者,這就是瀟淺憂進入瀟湘樓的目的,變得更強,強到有能力保護那人。“成親一事要慎重,畢竟是一國的公主,不能寒磣了!”畢竟是!好牽強的語氣,好無奈的字眼,也許,這其中的心酸,也就只有男人自己才能明白。“屬下明白!”瀟何猶豫一下,還是說出口“大人大可將此事推掉,陛下定然不會逼迫與你。”到現(xiàn)在瀟何也未曾明白,到底是什么讓眼前這個驚才絕艷的男子,甘愿為間接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人賣命。“逼迫?”瀟淺憂輕輕呢喃著這個字眼,右手食指輕輕劃過一片竹葉,那翠綠的葉子悄然滑落,只剩下半截。“這個世間,還沒有人可以逼迫我!”只是,會有人為難而已。錦靖云那么聰明,又怎么會讓一個異國的公主來做靖國的皇后?所以這個聯(lián)姻的人,不會是錦蘇,也不會是錦夜,最后,自認為以瀟淺憂的能力可以駕馭,便與他道說,原本也沒有抱什么希望,卻沒有料到后者竟是滿口答應了。“大人,據(jù)說毅國之人個個能騎善武,就連女子也絲毫不輸男兒,那文通公主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見瀟淺憂有些落寞,瀟何竭力尋找著話題。縱觀天下,能夠與瀟淺憂站到一起而不失和諧者不出一二。“毅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心想要嫁入皇家,沒有想要最后被那個男人耍了一通,偏偏有氣無地方發(fā)。”如意江山自古男子當?shù)溃Ъ褬I(yè)功名簿上,又有多少女子埋沒紅顏?這個文通公主,也將成為那些男人權利爭奪中的犧牲品,只是這一次,終結她的人,是瀟淺憂。“大人,錦夜殿下來了!”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大門外,錦衣依舊穿著黑色的衣袍,一條火紅的麒麟自左肩一直蔓延到了腰間。腳跨棕色高頭大馬,顯得有些恍惚。瀟淺憂轉身,就見錦夜正下了馬朝瀟府而來,心中暗道此時他不是該在宮中批閱公文嗎?怎么會來這里?心里有疑問,瀟淺憂還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迎了上去“殿下怎么有空來微臣府中?若是遇到什么不決之事大可派下人前來就是。”錦夜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站在哪里,一直看著瀟淺憂,看的后者更加的莫名其妙。直到瀟何端來了茶,錦夜才移開了視線,卻沒有接瀟何遞過來額茶,舉目四望,“你要成親了?”第六十七章:十里長亭瀟丞相成親已經(jīng)是大街小巷都在傳閱的事情,錦夜此問道顯得多此一舉,并且,錦夜自小便遵從禮數(shù),今日卻直呼自己,未免有些奇怪。如此,瀟淺憂還是耐心答道“是!”“毅國的公主?文通公主?據(jù)說是個美人?”錦夜目光掠過瀟淺憂,直直盯著大廳正中那個大紅的喜字。“微臣從未見過其人,至于傳聞不可盡信!”瀟淺憂皺眉,錦夜這話到底有何用意?難道專程跑來就是想說即將與自己成親的女子很美?這可不是這個太子殿下能夠做出來的事情。“本來,是該由本宮聯(lián)姻的對不對?”錦夜視線再次落在瀟淺憂臉上,充滿了質疑。“由誰聯(lián)姻自是陛下說了算,太子殿下可回去問問陛下便可!”瀟淺憂暗道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什么時候從不理會這兒女情的太子殿下開始計較這些“殿下來此還有何要事?”“非也,錦夜來此不過是批閱公文乏了,想要找大人聊聊天而已,現(xiàn)在看大人也不得空閑就不打擾了。”言罷不等瀟淺憂回應,轉身出了大門,翻身上馬揚塵而去。瀟淺憂只來得及撲捉那抹遠去的身影,總感覺今日的錦夜有點古怪,仿佛變了一個人似得。瀟何見瀟淺憂又陷入了思考,不忍打擾,便端著茶準備悄然退下,誰知瀟淺憂卻叫住了他。“瀟何,文通公主何日抵達京兆?”“回大人,文通公主的隊伍將于明日下午抵達,”瀟何如實說著,頓了頓補充一句“錦蘇殿下的軍隊也是在明日抵達。”一個是將于自己相守一生的準妻子,一個是從小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這個人,如何抉擇?明日,他究竟鞍馬迎誰?“是嗎?”瀟淺憂似是自問,“明日你替我去迎接錦蘇回宮!無論如何,不能讓毅國笑我朝不懂禮數(shù)。瀟何低頭應了一聲時,靜靜地退下了。瀟淺憂轉身便見那紅色的大字在正中耀武揚威,突然間有種久違的熟悉感,而這股感覺,曾經(jīng)在殺死自己師傅那一瞬間瘋狂涌現(xiàn)過。那是,兩難。這一次,這個噩夢,恐怕就是一生。十里長亭依舊,往事歷歷在目。錦蘇一人立馬在前,忍不住一聲嘆息,就是在這里,拉開了他與瀟淺憂之間的距離。伸手碰觸到腰間的匕首,也是在這個地方,自己拿著這把玲瓏匕首,威脅著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三軍再次歇息片刻,稍微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tài),明日,我們進入京兆。”錦蘇朗聲,聲音已經(jīng)褪了往昔的溫柔,頗有大將風范。此次抗敵,錦蘇表現(xiàn)出來的睿智,冷靜,已經(jīng)臨危不亂的應變能力,給這群久經(jīng)沙場的老兵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原本羸弱的身子遭受的懷疑已經(jīng)煙消云散,雖不言三軍全部服他,至少不會有太多的人與他做對。三軍停頓,原本孤零零的十里長亭便熱鬧起來。士兵皆下了馬,席地而坐,或整理自己的衣物裝備,或三五成群聊起了天。牲畜嘶鳴聲,重物落地聲,兵器碰撞聲,士兵嚷嚷聲,一時間交雜在一起,匯成這些人人生中一曲壯歌,永生難忘。這些人,哪個不是經(jīng)歷了九死一生存活下來的?戰(zhàn)場之上生死一瞬間,若是膽小的,恐怕嚇都嚇死了吧!朱雀將那亭子打掃干凈,來到錦蘇面前“殿下已經(jīng)兩天沒有合眼,此處雖然簡陋,倒也可以小憩片刻。”看著錦蘇雙眼布滿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