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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訝的目光下,那把兩尺來長的血劍又恢復成了攏攏匕首,靜靜地窩在錦蘇手中,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過。“原來如此!”解紅零恍然大悟,心中大罵瀟淺憂不要命,同時也為眼前這個少年感到幸運,天下間能的瀟淺憂如此厚愛的,恐怕難以找出第二人。錦蘇靜靜地看著手中的匕首,默不作聲地收入懷中,撿起地上的輕紗還給解紅零“我還沒有那么嬌弱?!奔热粵Q定了,就要一往直前,膽怯與依賴不是他該要的。解紅零接過輕紗,錦蘇給他的感覺完全變了,但具體變了什么,又說不上來,轉目四顧,見四周空曠無人,不由好奇“不是說安樂軒也跳了下來嗎?人呢?”第五十四章:殘廢他這一言倒把錦蘇驚醒了,這才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我去采摘食物回來便不見了,他腿是受了傷的,自己沒有辦法移動?!甭牻饧t零的意思是沒有見過他,那么,這個谷底,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會是誰?安皓天?自己與安樂軒掉了下來,他不會不派人下來尋找。只是,他處心積慮為的是要抓住自己好威脅靖國,如今他既然發現了安樂軒的蹤影,為何不等著把自己也抓走?解紅零也陷入了沉思,安樂軒的生死他是不在乎,但是眼前這個少年,萬萬不能有閃失。這樣想著上前拍拍錦蘇的肩膀“現在我們在這里空想也是無濟于事,不如先上去了在做打算,畢竟這里是安皓天的地盤,若是被他發現了又會是一場惡戰了?!?/br>頓了頓繼續說道“至于安樂軒,應該是落入了安皓天手上,不會有事的。”錦蘇也不好在說什么,解紅零的話在理,但是,他擔憂的就是安樂軒落入了安皓天手中。那個人已經被傷害的體無完膚,再也受不了任何打擊了。也不知道安皓天會如何對他?玄武焦急地在門外徘徊,瀟淺憂在房間里已經整整兩個時辰,期間沒有任何動靜,著實讓人擔憂。為了護佑錦蘇,那個男人將那把名振天下的劍與自己的身體相連,血獄每出一次,他便消耗一層內力。他,是用自己的生命力來兌現自己的承諾。大門嘎支一聲開啟,瀟淺憂臉色蒼白,一臉的疲憊,開口第一句話便是“玄武,準備去德芙城?!?/br>“大人,你的身體?”血獄劍出消耗的內力豈是一朝一夕可恢復的?“管不了那么多了!”血獄劍啟動,錦蘇定是生死驚懸,若不見他安然無恙,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安心,再者,也是時候會會安皓天了。玄武心中擔憂,卻絲毫不敢怠慢,瀟淺憂要做的事情,還沒有人可以阻止,他要做的,就是為他安排好一切,以減輕他的勞累。錦蘇半點功夫不會,要攀上樓涯如此險峻的地方可以說是癡心妄想,然而,要他開口向解紅零求救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而解紅零有心將他,也不開口,兩個人就這樣背對背坐著,直到天明。清晨的空氣清晰,人也顯得精神許多,解紅零轉頭看看依著自己睡的正香的人,嘴角不自覺一絲好笑,就是這安靜的睡顏,讓那個人稱沒有弱點的瀟丞相為你不顧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抬眼見天色已經大亮,暗道一聲也該上去了,想要抽身站起又怕他摔著,無奈伸手戳戳他的手臂“錦蘇,天亮了!”錦蘇睡的正香,被人打攪了心情不爽,在解紅零身上蹭了蹭,只當自己還在宮中,呢喃一句“朱雀,等淺憂來了再叫我,我還要睡一下?!?/br>解紅零氣樂了,這人把自己當作靠枕靠了一晚上不說,現在居然還把自己當作丫鬟使喚,心中不平,張口便來“瀟大人今日怎么來的如此早?”錦蘇睡的迷糊,聽見瀟大人三個字,一個機靈挺身而起“淺憂??”聞得身旁傳來男子哈哈大笑聲,精神瞬間清醒,轉頭一瞧,解紅零笑的前俯后仰,哪里是自己的流蘇閣啊。“解紅零?”一把拉下身上的紅紗,少年咬牙切齒,恨自己技不如人只能干瞪眼。撿起地上紅紗,解紅零仍止不住笑意,“錦蘇殿下這不是典型過河拆橋?不過…”抬頭看看身旁的峭壁,壞笑“你這橋還沒過呢就拆了?不怕落下去?”“我不僅要拆橋,還要殺人!”錦蘇冷笑,心中卻暗罵自己怎么就不會功夫?若是能有淺憂那般身手,早就將眼前這個笑的一臉欠扁的人打的落花流水了。解紅零面色大駭佯裝害怕。“錦蘇殿下但真氣勢如虹?。 惫室馔虚L了聲音,顯得意味深長。錦蘇暗道一聲無賴,不出聲,在解紅零面前,斗嘴從來只有他輸的份。解紅零見他撇頭不語,也覺得無趣,看時間也不早了,突然伸手攬過錦蘇腰身,喝一聲“抓緊了”身子便騰空而起,腳連連蹬著峭壁攀巖而上。解紅零手一放到錦蘇腰上后者便要大罵,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覺得自己身子已經憑空而起,本能滴扭頭一看,身后已是茫茫云海,大驚,雙手死死抓住了解紅零,不敢出聲。解紅零心中大笑,暗道這小鬼果真有趣。當下提氣運功,上竄速度更加驚人。原本見瀟淺憂感染了風寒玄武決定坐馬車去德芙城,卻被瀟淺憂一口否決,二人輕裝簡騎趕往安國。一路上,瀟淺憂到顯得平靜許多,放緩了速度,不時打量四周景物。玄武心中奇了,之前明明焦急的要命,為何此時反而還有心情欣賞這風景了?但他又不好多問,只得帶著滿腹疑問悠然地跟在瀟淺憂身后。瀟淺憂雖不時旁觀,心思卻急轉,若是錦蘇此次得勝回朝,必得朝中大臣擁護,而錦夜也會因危險漸漸逼近而更加犀利。有何辦法兩全?“咳咳…”瀟淺憂咳嗽的聲音雖輕,卻也讓玄武揪緊了心,策馬更上一步,擔心道“大人,不如先休息一下?”深知自己身體狀況,瀟淺憂不再推遲,見前方八角涼亭獨立,打馬上前。還未到那涼亭,瀟淺憂便拉了韁繩,靜靜地立在那里,看著亭中男子,眼神復雜不定。亭中男子雙眼緊閉,衣裳襤褸,玄武上前一看,也是震驚不已,安樂軒怎么會在這里?在瀟淺憂的示意下,玄武下馬上前欲將安樂軒扶起,手剛剛碰觸到那具身體便縮了回來,轉頭看著已經來到他身邊的瀟淺憂,“大人,他全身筋脈盡斷,僅存一息?!?/br>瀟淺憂一聽,也是大驚,誰人如此陰毒?也覺著此人性情溫和,不像會與人結怨之人,又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