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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你怎么能這樣?”因為可以信任,所以可以肆無忌憚。正在整理藥草的錦蘇心中一陣惡寒,轉頭瞪他一眼,順帶撇去一個鄙視的眼神,甩出兩個讓安樂軒砰然心碎的兩個字眼“活該!”安樂軒臉上表情依舊委屈,心情卻大好,“你也就是運氣好被藤蔓勾住了,否則以你半點武功都沒有的身子摔下來,恐怕就不是斷腿這么簡單的事情了!”潛臺詞就是我武功厲害吧!錦蘇無言,因為他說的是事實,不過也就是這該死的事實,讓他諸事受阻。也就只能帶著泄恨成分搗眼前的藥草。身后再次傳來那人低沉的聲音“錦蘇,你可曾怪罪與我?今日的一切,皆是因為我而造成的!”第四十五章:情誼少年紫色衣裳已經被劃得破爛不堪,索性褪下了外套,取了幾截干凈的包起藥草,轉身蹲在他面前,拿起一旁的玲瓏匕首,輕輕解開那包扎的并無賣相的布條。見傷口已經有了發炎的趨勢,皺皺眉頭,轉身又將手中的匕首放到火堆上烘烤“你說呢?”我?我說,是怪我的吧,也是呢,沒有誰會承受背叛,而且是生死驚懸的背叛。匕首逐漸變得血紅,錦蘇取過匕首,看了安樂軒一眼,靜靜地說著“忍著點!”然后便卷起袖管,將匕首放到那塊腐rou上,慢慢轉動。安樂軒緊緊咬著牙關,滿頭大汗卻沒有吭一聲直到那塊腐rou帶著一股血箭飛出去時才驚叫一聲,痛的差點暈過去。“痛嗎?”錦蘇強忍了心中的擔憂嗎,冷著臉問道。還不待他答話,便將新研磨好的藥草覆上去。原本因為他的話想翻白眼的安樂軒痛的倒吸一口涼氣“我與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你何苦害我?”還真是一點都不手下留情啊,到底是什么時候改變的?“這就是我兩次的心痛,第一次是在小屋子,安皓天帶著人來的瞬間,我也以為是你背叛了我,心痛到窒息。”錦蘇表情認真,語氣也一改往昔的溫和。“呵呵!”安樂軒輕笑一聲,不,說是苦笑更加貼切。“第二次,醒來時發現你躺在我身邊!心痛到無言。”錦蘇站起身子,將那些帶血的布條扔出老遠“那一刻,竟然有種代你受痛的想法。”少年的背影突然間變得偉岸起來,安樂軒久久不語,他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最什么,就那樣一直靜靜地看著那個身影背對著他坐下,有點落寞,有點孤單,甚至還隱約看到兩個小肩膀在顫抖。雙手環住了膝蓋,錦蘇面色被火光照的通紅。察覺到他的心情,安樂軒拿起一旁的枝椏戳戳他的手臂“怎么了?”錦蘇輕輕將樹枝佛開,埋首雙膝間,悶悶的聲音透過滿頭的秀發傳出“從一出生便被傳為煞星,所以在宮中,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我知道!”正因為知道他心底的脆弱,才會開始同情他,不,與其說是同情他不如說是同情自己。“除了麼麼就沒有人真心待我,直到遇到淺憂。”錦蘇繼續自顧自說著。安樂軒便坐起身子,靜靜地聆聽,此時的少年,不過需要一個聽眾,一個忠實的聽眾。“可是,他總是什么事情都替我安排好,好到無可挑剔,好到我已經舍不得放開,想要獨自占有所有的好。”“他讓朱雀跟著我,叫我殿下,一聲一聲,一聲又一聲,就這樣拉開了距離。”“再后來,遇到了你,明明雙眼中充滿了憂傷,卻依舊笑的那么毫無瑕疵,任何的流言蜚語,都能風淡云清地笑笑便過了。”“那個時候在想,自己為何不能像你一樣,笑著騙自己說是快樂。”“我開始學著偽裝,但是,任憑我怎么笑的精致,他總是毫不費勁地拆穿所有的謊言,久而久之便厭煩了,于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說真話的人,就只剩下他了!”、安樂軒不忍打擾他,卻難掩心中落寞,錦蘇是幸運的,他遇到了瀟淺憂,然而自己呢?曾經也是幸運的,幸運的如同整個世界都開滿了花朵,那花名為幸福。直到夢醒時刻,他心中還帶著那顆名為幸福的種子。瀟湘樓四大堂主齊聚原城城門下,面色嚴肅,正裝而待。身后,是一片白色身影,放眼望去,仿若皚皚白雪,在這蕭索的邊城,顯得格外突兀。”噠噠噠”馬蹄聲由遠及近,白色身影批霜帶露呼嘯而來,馬蹄踐踏著小道上本就不曾幾多的野草,在幾人身前停下。“恭迎樓主!”所有人單膝落地,整齊而洪亮的聲音代表了最大的尊敬。白衣男子冷若冰霜,腰間佩劍散發嗜血氣息,凌厲的視線掃過眾人,速度不停,幾句冷冷的話落在風中“只余百人,其余全力尋找錦蘇殿下,玄武,將原城與德芙城所有資料具細馬上送到我房間。”待那抹身影消失,朱雀等人才站起身子,“到底,是為什么?”錦蘇是瀟淺憂交與她的責任,理應由她負責,原本瀟湘樓中人出了錯便要被立即逐出瀟湘樓,然而,玄武一個,朱雀一個,皆未受罰,玄武雖被撤去了堂主職位,卻被派到錦蘇身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反而是被委以重任,只是不是以瀟湘樓的名義。“他從來不會讓人猜透他的想法!”平素很少說話的青龍留下這樣一句話便消失在原地,對于專門收集情報的他來說,此次錦蘇失蹤遍尋不見是一種恥辱。“青龍堂是瀟湘樓的靈魂,我要你做到不管是誰不管是天涯海角,都要了若指掌,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掌心一樣。”這是瀟淺憂交給他的使命,也是他終生的目標。“正因為這樣,他站的穩!”玄武由衷而嘆。也站的很累!朱雀轉身,看天邊烏云漸起,眉頭微微皺起,掐指一算,竟是只用了八日時光,最快亦要半個月的路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那個人,日夜兼程為了錦蘇?還是靖國?“怎么了?”玄武見朱雀蹙媒沉思,循著她的目光望去,什么也未見,不由好奇。朱雀搖搖頭表示無礙,轉身換了一臉的嚴肅“留下一百人,其余人赴德芙城!”“得令!”干凈利落的聲音,人群迅速散開來,淹沒在白色霧靄中。“走吧玄武,我們也該行動了!”白虎從來樂觀,如今也愁了眉頭,錦蘇對于瀟淺憂的重要性,整個瀟湘樓無人不知,如今他失蹤,可謂事關重大,而且,還是在他們四個齊聚的情況下失蹤,瀟淺憂未責罰他們已經是天大的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