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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眼底的苦澀,即使微弱,也能察覺出來。走上前在他面前蹲下,解紅零伸手撫上那幾縷飄到胸前的發絲“若是系音不開心,我可以拒絕,我們現在就回去菩提齋過我們自己的生活。”心中一股暖流流動,這個人,即便自己對不住在先,卻依舊如此為自己著想,思議及此,輕笑一聲捉住了那雙玉手“傻瓜,雖然心中會有芥蒂,卻非不明事理之人,我只是擔心你為了別人的事情奔波而不顧自己的身體,若是你都累壞了,那我豈不是罪大惡極?”解紅零壓抑住自己的感情,站起身子冷哼一聲“我才沒有那么嬌氣呢!”這些年,不也是這樣過來了?有些事情做反而讓自己沒有空暇的時間去回憶那些讓人心痛的往事。“是是是!”系音再次輕笑,站起身子從后面環住眼前的人“圣手菩提大人一向身強體健,就不知是否記得自己的生日是在何時?”原本還扭捏掙扎的人突然停下了動作,仰起頭一臉的茫然“生日?是在什么時候?”瞧見眼前的人皺眉苦思依舊無果,系音顯得極其無奈,語氣也少見的無力“就知道你一定忘記了!”伸手,原本空無一物的手掌中卻多了一只紅色螺紋簪。待解紅零反應過來,伸手胡亂抹了一把自己的臉頰,扭轉了頭往一旁去,語氣中帶著絲不屑“誰稀罕這種東西。”明明說過不出三月便回,明明說過那年生日送自己螺紋簪。系音收緊了手臂,將懷中的人抱的更緊,下巴擱在那瘦弱的肩頭,除了一遍一遍說著對不起,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在說什么,終究是自己負了他,那幾年時光,他死如何獨自坐在那顆千年菩提樹下,望眼欲穿,等待那抹回歸的身影?心底的防線因為那一聲聲的對不起逐漸崩塌,最后任眼淚泛濫成災,濕了紅衣賞。轉身緊緊抱著那個罪魁禍首,想要說些什么大義凜然的話來譴責他的不負責,卻終究只剩下無聲淚下,只因為那些時光,自己情愿去等待。胸襟已經被浸透,系音站在原地,身體有瞬間的僵硬,遲疑片刻,伸手解下男子系發的緞帶,輕輕蒙上那雙含淚的眼眸。被奪去了光線,解紅零剛要出聲抗議,雙唇卻被人含住,粉嫩的長舌趁著他驚訝微張口之際長驅直入,在他口中肆無忌憚地掃蕩。第四十二章:隔著厚厚的衣袍傳來彼此的體溫,窗外的嚴寒也要退避三舍。直到被吻得不知天南地北,解紅零的雙唇才獲得自由,還來不及思考,身子已經被人打橫抱起,黑暗中能夠感覺到是在移動。伸手緊緊抓住那有力的手臂尋求一份安全感,解紅零伸手想要拿下蒙在眼睛上的東西,卻被人拿下手“等下再摘!”聽話的垂下手,卻有一絲不知所措,眼睛被人蒙住,不知道眼前的在做什么,尤其是自己還在系音懷里,解紅零更加的窘迫,一張玉面漲的通紅。淡藍色的身影停下,那張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的臉一臉的寵溺,雙眼仔細凝視眼前的人,有光,卻無神韻。輕輕的將人放下,系音自解紅零手中取過那一枝螺紋簪“我替你戴上”說著伸手撩起那一縷縷清秀的發絲,捧在鼻尖如同獲得珍寶,愛不釋手,嗅嗅“真香!”“系音!”解紅零已經心猿意馬,面色潮紅,卻依舊壓抑著自己的聲音。系音卻沒有理會,拿起一旁的木梳,輕輕梳弄那三千煩惱絲,從發根一直梳到發梢,一縷縷地梳,然后一根根地梳,梳了一遍又梳第二遍。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解紅零瞬間清醒過來,伸手抓了那雙握著木梳的手“系音,不要再梳了!”“誰說數不清的煩惱?如今我數盡你的煩惱絲,也知曉你的煩惱,零兒”。我想給你無憂無慮的生活!卻無能為力,對不起。“是嗎,那你知道我的煩惱是什么嗎?”“那個叫錦蘇的少年與那個叫瀟淺憂的男人,還有安樂軒,你也在當心他,零兒,你在為他們之間各自的當局者迷而著急。”從來為了別人著想,卻不為自己考慮,醫者終究是醫者,難改那份為人的心。握住那只手,解紅零無聲勝有聲,到頭來,終是身后的人最了解自己“那種心甘情愿付出的心情,我能夠感同身受,也許正因為是旁觀者看的真切,才會為他們著急,卻又毫無資格插足其間。”系音沒有說話,只是反手握住那只手。“系音,你說,情為何物?”放開那只手,系音繼續梳理那一頭的青絲,最后挽起一縷,攏成發髻,輕輕的別上螺紋簪“愛恨糾纏彈指間這個劫誰來解堪破紅塵了卻一生傷和悲魅語連聲三千煩惱一笑泯”了卻一生傷和悲,三千煩惱一笑泯,便是他的答案。為他落淚為他展顏,為他容所不容,為他做所不做,這就是愛情。臉上紅帶被解下,鏡中人兒淚痕未干,幾縷發絲攏在胸前,紅色螺紋簪輕輕別在腦后,與那火紅的衣裳配合的恰到好處。身后,是那個淡藍色衣袍的男子,抬眼,面對的依舊是那張銀色的面具,解紅零站起身,想要摘下那張面具,伸出的手卻擱在半空沒有動作,隨即展開一抹毫無瑕疵的微笑“我等著你真正回來!”待系音反應過來,空氣中只余下那個男人身上淡淡的香味,人已經飄出了門外“系音,等我!”看著那扇門被輕輕掩上,系音這才抬起手臂,那排牙印還清晰可見,抬頭,一聲嘆息在空氣中凝了溫“對不起,我能夠給你的,僅是如此。”不知名的花朵,大片大片的盛開成花海,微風輕輕拂過,花浪接踵而至。清脆的笑聲隨風而起隨風而逝。兩個年紀相仿的孩童歡快地奔跑在花海間,飄飛的花瓣打在二人身上,落了滿身的香。“王兄,這是什么花?”年紀稍幼的孩童跑得累了,蹲下身子摘了一旁的花朵,揚起笑臉問追上來的少年。褐色錦衣的少年一臉寵溺地摸摸孩童的頭頂“王兄也不知道!”“原來世界上還有王兄不知道的事情啊!”那一臉的認真,沒有泄氣沒有鄙視,僅僅帶了幾分驚訝,仿若發現了什么新奇的事情。“嗯!王兄非仙非神,又怎會事事知道呢?不過王兄保證,但凡王兄知道的事情一定告訴樂軒,讓樂軒也知道,絕對不隱瞞。”“嗯!”心滿意足地在那懷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