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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的就不只是這條命了。黑色袖袍在空中劃出了弧度,負(fù)手仰天而望:“錦靖云…”轉(zhuǎn)身,安樂軒就倚在門邊,滿臉的失望撞進(jìn)雙眼“你怎么起來了?”“征討,殺伐,這就是你費(fèi)盡心機(jī)欲得到的嗎?為什么要去爭?”“你可知道若不是我握這印信,此時你我已經(jīng)被挫骨揚(yáng)灰了”安皓天上前兩步,伸手理了他耳旁亂發(fā)。“可現(xiàn)在我們活的好好的,一個貴為安王,一個是固親王,被挫骨揚(yáng)灰的是大王兄和五王弟。”安樂軒慘笑一聲。第十五章:兄弟起爭執(zhí);錦蘇回蘇府“他們不該加害與你。”安皓天五指猶地握緊,若讓他再選擇一次,他依舊寧愿背負(fù)這弒兄殺弟的罵名。“就算他們對我無加害之心,你一樣會殺他們不是嗎?只要威脅到你王位的人,你都會除之而后快,董家不也是這樣嗎?”揮手打下耳旁的手,安樂軒直直凝視他:“若是哪天我也威脅到你的位置,是不是…呃…”話未說完,安皓天便擒了他下鄂,逼他退了數(shù)步,直到抵上墻壁:“說來說去,你還在為殺了董應(yīng)而怪我?你為了他不惜與我翻臉?”“董應(yīng)一心為國,而你卻不問緣由誅其九族?”“一心為國?你可知道就是他與大哥串通加害于你?你可知道我差點(diǎn)命喪他手?你又知道他家地下倉庫暗藏兵器多達(dá)三千?”憤怒地吼出這些話,看著眼前人一臉不信的表情,安皓天表情更冷“你寧愿信一個外人也不愿相信我?”“你的所做所為,已經(jīng)不值得我信任。”一句話,便將安皓天傷的體無完膚,久盯著那張充滿了失望的臉,殘存了最后一絲希望:“那你為何回來?”“放下屠刀,為天下蒼生,也為你自己。”“為天下蒼生?”頹敗地松手,安皓天退至門邊“我還做不到如此偉大。”轉(zhuǎn)身離去,沒有絲毫的留戀。從始至終,全是為了他,也只是為了他,為何偏偏反對的還是他?安樂軒無力地靠在墻壁上,終究是高看了自己,那個人心中只有他的霸業(yè)而已。白色馬車入了春江已是夜晚,早已接了瀟淺憂命令的玄武將二人領(lǐng)到瀟湘樓位于此地的小分堂。小分堂位于春江水邊,幾棟以翠竹構(gòu)建的小樓卓然而立,諾大的院子中種滿了各色花草,四季如春。把錦蘇安頓好后來了專用與會議的小樓,玄武只著了白色里衣,端正地跪在那里。在他面前坐下,瀟淺憂面無表情:“你在瀟湘樓幾年了?”“十年。”不明白他為何問自己,玄武遲疑了一下答到。“那你應(yīng)該清楚,瀟湘樓從不容忍失敗。”“是!”“現(xiàn)在我撤去你玄武堂堂主的職位,堂下成員依舊由你帶領(lǐng),其他事宜待日后再定。”幽幽嘆口氣:“回去朱雀那里領(lǐng)罰吧!”“大人?!”玄武抬頭,那張冷漠的臉上終于有了驚訝。此次放走安樂軒,他已抱了必死之心。“記住,瀟湘樓里,最忌諱的,便是心軟。”留下這樣一句話,白衣劃過玄武臉頰,待后者回神,瀟淺憂已經(jīng)出了廳門。望著他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那個人明明比自己還小,所看所想,卻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自己。若非每一代的瀟湘樓主有情,又怎么會有瀟湘樓的今天?道是無情,實(shí)則,他才是人世間最情長的。瀟淺憂在錦蘇屋里燃了檀香,后者一覺睡的安穩(wěn),直到中午才醒來。喚了一聲朱雀,看見出現(xiàn)在自己床邊的瀟淺憂,才后知后覺自己早已不在宮中。坐起身,玉面通紅,急忙起身拉了旁邊的衣服穿戴。瀟淺憂也不出聲,雙手懷胸似笑非笑地看著手忙腳亂的人。錦蘇被他看的心慌,好不容易系好了衣服,那腰帶是怎么也弄不好,一張小臉漲的更加鮮紅。就在錦蘇瀕臨抓狂之際,瀟淺憂輕笑一聲,上前接過那條被蹂躪多時的紫色腰帶,仔細(xì)地替他系上:“以后出門得帶婢子了。”錦蘇怒瞪、怒瞪、再怒瞪…終究敗給那張笑意昂然的臉,咬牙不出聲。看了他這副小孩子氣的表情,瀟淺憂習(xí)慣性地拍拍那個頭:“先吃飯吧。”被他帶至桌邊,才發(fā)現(xiàn)桌上已布好了飯菜,還冒著熱氣。只覺胃里空空,也不再客氣,坐下便執(zhí)筷而食。“吃完飯我們?nèi)ヌK府。”瀟淺憂也坐了下來,拿起筷子卻是往錦蘇碗里夾菜。“蘇府?”錦蘇一時忘了動作。“你母妃的家。”“家啊!”錦蘇輕輕一聲呢喃,被淹沒外碗筷聲響中。“王上,固親王拒絕用食,他說…”“說什么?”安皓天目光一凝,無形之中散發(fā)一種霸道之氣。“固親王說,王上一日不打消攻打靖國的念頭,他便一日不進(jìn)顆粒。”“將送食的人拉到小院杖責(zé)二十,告訴固親王,若是他一天不進(jìn)食,他們便一天受罰。”威脅嗎?樂軒,你竟然用自己來威脅我?待那小廝退出房間,安皓天將手中的書信焚毀,眼神變的深幽。……春江的風(fēng)景自古秀麗,此刻錦蘇卻沒有絲毫心情去欣賞,從小對母妃的了解僅限于嬤嬤的話:“榮妃娘娘是集了德賢才貌于一身的女子,她很幸運(yùn),卻不幸福。”目光一轉(zhuǎn),落在了瀟淺憂身上,這里也是他的故鄉(xiāng),而他的父母據(jù)傳是父皇殺的…想到這里,陡然頓住了腳步,伸手拉住眼前人的衣裳,低垂了頭:“淺憂,我們不去蘇府好不好?”錦蘇怕,怕真的證實(shí)是錦靖云殺死了他的父母,怕瀟淺憂會拋下他這個殺父仇人的兒子…瀟淺憂轉(zhuǎn)身,摸了摸他的頭:“既然來了這里,便回去看看吧,若是不開心我們就立即走,我會永遠(yuǎn)在你旁邊。”也許是錦蘇心中本就想回去,也許是瀟淺憂的話語太溫柔,他一時忘了動作,任由他拉著自己在蘇府門前停了下來。緊了緊錦蘇的手,瀟淺憂上前兩步,客氣地說道:“煩請通稟蘇老夫人,錦蘇回家探親。”那守門的小廝道一句:“稍等!”便跑了進(jìn)去。半路碰到蘇府老管家,便向他說了此事。老管家聞言疑惑地呢喃“錦蘇?錦蘇?…!”突然一拍手:“趕緊通知老夫人回來,準(zhǔn)備上好富貴花茶!”這樣說著,人已經(jīng)飛奔了大門去。那小廝撓撓頭發(fā),自己是該先去通知準(zhǔn)備茶還是先去通知老夫人啊?瀟淺憂看了一旁緊張的人,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