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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堂主此時正跪在前堂等候大人懲治…”“懲治?”瀟淺憂穿上云靴,冷笑一聲,“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是找到錦蘇,她護人不利,不思如何補救卻來領(lǐng)罰?”“大人,朱雀堂主昨夜被人襲擊導致昏迷,今晨婢子才發(fā)現(xiàn)錦蘇殿下失蹤,而朱雀堂主,則被綁在錦蘇殿下的床上,身中軟香玉之毒。”“以朱雀的身手,怎會連這點警覺性都沒有?”見瀟何吞吞吐吐,他面色更冷,“說。”“是…是錦蘇殿下。”“錦蘇?”瀟淺憂心中暗驚。朱雀不可能騙自己,可是錦蘇為什么要這么做?安樂軒進宮兩年未曾有半點逃走的意向,難道…是因為他?此刻瀟淺憂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思考那么多了。留下一句:“讓朱雀回宮。”人已經(jīng)消失在門外的樹枝間。瀟何無奈地嘆口氣,大人忙于朝務(wù)已經(jīng)夠累了,錦蘇殿下怎么就不能體諒體諒大人呢?其實這件事,大可讓暗衛(wèi)直接把二人帶回來。暗衛(wèi)是錦靖云的暗樁,遍布全國,甚至于其他國家亦有他們的眼線。當年錦靖云有心統(tǒng)一世界獨霸天下,卻因為蘇木蓮的死而心灰意冷。但暗衛(wèi)的勢力卻沒有因此銳減,反而越來越大越來越廣。但是,瀟淺憂并非那種假手與人的人。正如瀟何知道的,只要是錦蘇的事情,他都很是上心。十里長亭,一匹白色竣馬因主人拉緊的韁繩急急停下。一身布衣裝扮的安樂軒將馬上的紫衣少年扶下馬。“你真的不會有事嗎?”錦蘇笑的無暇,“我可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你快走吧。若是能阻止這場戰(zhàn)爭,我也算大功一件!”安樂軒沒有忽略他眼中流露的落寞,想要說什么,終究沒有說出口。“那你自己小心。”見錦蘇點點頭,就要轉(zhuǎn)身上馬。“你哪里都不能去。”一個冷清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在二人身后響起。錦蘇驚詫地回頭:“淺憂!”怎么會?按照他的計算,瀟淺憂至少要在中午才能追上他們。瀟淺憂手提鬼司,分不清臉上的表情,“跟我回去。”錦蘇擋在安樂軒面前,“不可以。”緩緩舉起手中劍,瀟淺憂面色復雜,“錦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錦蘇未說話,身后的安樂軒輕輕走到他前面,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長劍,依舊笑的溫柔。“好久不見,瀟丞相。”瀟淺憂將視線轉(zhuǎn)向他,“跟我回去,今日之事就當從未發(fā)生。”安樂軒握緊了手中長劍,帶著微笑的臉上顯出一抹堅決,“素聞瀟丞相的劍法獨步天下,今日正好領(lǐng)教領(lǐng)教。”錦蘇還未曾從驚訝中反應過來,二人已經(jīng)打了一個照面,兩柄劍身在空中相撞,摩擦出的火花刺痛了錦蘇的眼睛。安樂軒退后兩步穩(wěn)住身形,只覺虎口發(fā)麻,鮮血順著劍柄滴落在地上。反觀瀟淺憂一派氣定神閑,自己那一擊對他沒有造成絲毫的異樣,心中暗嘆一聲果然厲害。“你打不過我,跟我回去。”“瀟丞相可以把安樂軒的尸體帶回去。”安樂軒面色一正,握緊劍柄再次竄了出去了。見他如此執(zhí)著,瀟淺憂也不再手下留情,面色乍然寒冷若冰,提起鬼司迎了上去,眼看兩人快要相遇。“瀟淺憂,住手…”瘋狂而冷漠的聲音,讓瀟淺憂堪堪停住了身形,轉(zhuǎn)頭看向錦蘇。料到他會突然停下來,心中大急,手腕反轉(zhuǎn),劍走偏鋒,劍尖在離他胸口還有半分距離時往旁邊一劃,白色紗衣應聲而裂。瀟淺憂絲毫未覺,兩只眼睛死死盯住那個拿著匕首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少年,“錦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我知道,放他走。”錦蘇一臉的堅決,聲音因為太大而變的嘶啞。“錦蘇…”安樂軒擔憂地看著他。“快走…”“錦蘇你…”安樂軒上前一步,最后停住了身形。錦蘇如此只為了讓自己脫身,憑瀟淺憂對他的態(tài)度自是不會為難他,如今自己回去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想到這里,他轉(zhuǎn)身要走。一柄寒劍橫在他面前,瀟淺憂面無表情,“我說過你哪都不能去。”“放他走…”錦蘇手上用力,匕首穿破了白皙的皮膚,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指流淌到了手臂,將那紫衣染的更加鮮艷。瀟淺憂面色復雜,終于,那把出鞘必見血的鬼司,第一次未染滴血回到了劍鞘中。安樂軒松了口氣,“謝謝…”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殺自己的吧。轉(zhuǎn)頭深深望了錦蘇一眼,“你自己保重。”上馬,絕塵而去。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誰也不肯先移開。第十章:太子良久,瀟淺憂移動了步子。像兩年前一樣,錦蘇本能地想要逃避,雙腿卻如同灌鉛,沉重的難移寸步。在他面前站定,瀟淺憂伸手將錦蘇手中的匕首拿下,自懷中拿出金創(chuàng)藥,細心地灑在他脖頸處。“你是當真喜歡他,我放他走便是,下次,莫要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聲線平平聽不出絲毫的情緒,仿佛在說一句吃飯了一樣簡單。錦蘇沒有動作,呆呆地愣在原地。他以為,他喜歡安樂軒?是這樣的嗎?喜歡,他是喜歡,整個皇宮之中,除了安樂軒,他找不到人說話。明明想要找他幫忙,他要忙于他的政事,連昨日自己去找他時也在和錦夜商議。淺憂,錦夜真的比我好嗎?瀟淺憂將藥瓶收好,檫身而過,空氣中飄來一句依舊無波,“回去吧。”無力,錦蘇蹲下身子,將頭埋入雙膝,緊緊抱住自己的雙臂,“為什么不生氣?”風起,透過裂開的衣袖鉆進瀟淺憂的衣袍中,將一襲白衣吹的咧咧作響。涼意,一股前所未有的涼意席卷全身,瀟淺憂的臉上顯現(xiàn)一抹從未有過的悲涼之色,這是不屬于他的,是不屬于淺憂丞相的。袖手一抬,那柄當初送出的匕首,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消失在那一片碧波中。流蘇殿…朱雀面無表情地將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