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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提著大包小包,三兩下雇到一輛三輪車,把她拉到兒子家的小區門外。 謝過滿頭大汗的三輪車師傅,給足了車錢還額外塞給對方一小袋地瓜。 她早聽說了,皇城底下連根菜葉都金貴,都得花錢買。 徐奶奶這才摸出老人機,瞇著眼睛給孫子徐璠打電話。 “乖孫啊,奶奶到了……奶奶腿腳快吧……那是,可不能耽誤乖孫的人生大事……嗯嗯,就是被這鐵疙瘩給攔住……那門口的小哥忒認真還要登記……吼吼,奶奶等你過來啊……”笑瞇瞇地掛了電話,拖著編織袋,在門口找了塊陰涼的地方,雙手往懷里一踹,擺了個農民蹲的造型。 徐璠來得很快,他開著一輛半舊的凌志,在徐奶奶身邊停下。 行李扔到后車廂,徐奶奶手腳麻利地爬上副駕駛座,自個系上安全帶。 徐璠開車進小區,門口的電子掃描儀掃了車牌就放人進去了。 徐奶奶好奇地瞅了兩眼。 “城里人這玩意還搞得挺復雜的,回自己家都得驗身。” 徐璠笑著解釋:“這個小區已經算好了,當初安排給爸爸的那處房子,出入更加不方便?!?/br> “你姥姥家也在這里吧,待會帶奶奶去見見親家。我難得來一回京城,得去上門拜訪,不能失了禮數?!?/br> 徐璠點頭:“行,我都聽您安排。” 于是徐奶奶回了徐家,簡單洗漱吃了頓便飯,整理了行頭,就催孫子帶她去拜訪盛家。 徐璠還問了句:“奶奶你要去醫院看看我爸嗎?” 徐奶奶大手一揮:“沒事,不急,你.媽不是擱醫院照顧他嗎?等他出院那天,我就在家等著?!?/br> 徐璠想了想,還是把盛女士已經一個星期沒去醫院的事情暫時隱瞞下來。 盛老太太比徐老太太年紀大,不過常年養尊處優,生活優越,所以外表看起來,似乎徐老太太反倒顯得年長。 兩人一見面就親熱地拉著手,嘴里叫著親家母。 兩人雖是兒女親家,但一南一北相隔遙遠,多年難得見一次面。 盛老太太就當初盛如蘭結婚時去了一次高臨,徐老太太更是頭一回來京城。 兩人雖然極少接觸,但彼此態度絲毫不顯生疏。 徐老太太見了盛家小輩的盛克,還摸摸衣兜掏出一個紅包,給了見面禮。 寒暄完畢,兩人就去了盛老太太的會客廳說話。 顯然有話想私底下單獨談。 徐老太太:“這兩孩子,年紀加起來都快過百了,還這么讓人不省心?!?/br> 盛老太太:“是呀是呀,咱們老了,說話他們都不愛聽。” “誰說的,老jiejie,咱們可不能服老,哪個不聽話,就揍他!山娃子從小被我揍到大,也就是我那乖孫我舍不得動他一下,那還是因為這孩子他自己懂事,比山娃子懂事……” “是呀是呀,誰說不是呢,璠兒,我也疼的很。” “老jiejie,我明人不說暗話了,想你也知道我為啥來這么一趟?!?/br> “我懂,我懂,辛苦親家母了,你咋不讓孩子們去接你,讓家里的司機去接人也行啊?!?/br> 徐老太太笑而不語,兒子家的司機不也是盛家派過去的,她腿腳能動,就不想沾這個便宜,平白矮了盛家一截。盛老太太也是點到為止。 兩位老太太笑瞇瞇地對視了一眼。 “老jiejie你放心,這倆孩子怎么說都是我兒子兒媳婦,我再苦再累都不怕,正好趁這會能動彈,松快松快筋骨?!?/br> “對不住了,親家母,是我把如蘭這孩子慣壞了?,F在我管不住她,還得勞動你來?!?/br> “我就話不多說了,再歪的樹脖子,在我手底下,也能把它掰直了。老jiejie盡管放心?!?/br> 兩位大半輩子經歷無數風風雨雨的老太太,默契對視一笑,顯然已經打算聯手鎮壓徐錦山盛如蘭這對夫妻。 徐老太太雷厲風行得很,把從高臨帶來的土儀分給了親朋好友,接下來讓徐璠帶著她看了升國旗,在□□廣場前照了張相,寶貝地收起來。最后上路家拜訪,見了路小埋。 她在京城的行程就圓滿完整地結束了。 最后一天,她敲定了徐錦山出院的日子,讓他在家休息一晚,然后讓徐璠給她定了三張回高臨的火車票,一張軟臥給她,兩張硬座留給徐錦山和盛如蘭。 徐錦山如今身上就掛了一個閑職,請了長假養病。徐老太太要帶他回高臨,正合他意,他也就默默接受了老母親的安排。 至于徐老太太來京城后,只出現一次的盛如蘭,她的意見被選擇性無視了。 啟程那天,徐璠開著他的半舊凌志送徐老太太和徐錦山去火車站,盛家人昨天便已辭別,今天就不再相送。下了車,徐璠幫著徐老太太和徐錦山檢票送他們上車。 徐老太太問了孫子時間,就開口說再等會。 徐錦山道:“媽,別等了,如蘭不會走的。京城的事她放不下,沒辦法走開。” 徐老太太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去去,我的事你別摻和,你給我等著就行,哪來這么多屁話?!?/br> 徐錦山敢怒不敢言,無奈選擇閉嘴。 見一向在人前體面的徐錦山在徐奶奶面前吃癟,徐璠轉過頭,忍不住暗自偷笑。 徐錦山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他不是怕這個小老太太,只是母親早年守寡,含辛茹苦把他養大成人,在積威之下生活多年,他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時間一格一格地溜過去。徐璠望著人流的入口,也不禁懷疑母親是否會出現。 盛如蘭到底被大哥盛柏銘押來火車站了。 盛柏銘受了盛老太太的指令,轉頭就給盛如蘭弄了張中度抑郁癥的診斷書,強制讓她請了半年假期,跟著徐老太太和徐錦山回高臨養病。 半年后,去留與否就由徐錦山和盛如蘭兩人自己決定。 徐老太太覺得有這半年時間,足夠她最后搶救這對夫妻一把。 雖然嘴上總是嫌棄他們,但總歸是自家身上掉下的rou,把兒子帶到這世上,就是天然欠了他的債。兒子的婚姻一直有矛盾存在,她心里都清楚。當初她就顧忌兒媳婦的身份,一早就說了不會和他們住在一起。這么多年來,她和兒子兒媳相處的時間扳著手指頭都算得過來。 臨老了,她倒是想討回嫌,把這兩人拘在身邊,好好教教他們為人子女、為人父母的道道。 她和盛家老jiejie達成共識,再幫這兩孩子一把,至于他們以后的造化就不強求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這些老家伙總不能跟著一輩子。 不管盛如蘭情不情愿,都被押著一起登上了回高臨的火車。 火車發車前,徐老太太讓徐璠帶她去了趟廁所。 半途把一個戶口本塞給他,眨了眨一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