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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這個局勢,但他堅信處在下風的仍然是對方。 果然,他的手機響了。 他抓起來按了通話,傳來那個“養蠶人”的變聲:“hi,親愛的徐偵探。” “說。” 那聲音像一陣蠱惑人心的電流。 “沒想到你也是有備而來,我開始覺得和你作對有些意思了。讓你們的人撤退,你也不想兩敗俱傷吧。” 徐陣想著剛才已經意識模糊的費雷冬,知道不再快一點送往醫院的話,他也是兇多吉少。 他本來是想靠這些牽制住對方的行動,雖然也算暫時逼退了他們,但費雷冬還是受傷了。 如果一個狙擊手是養蠶人,那另一個……是誰? “初瑋凝在上面嗎?” 對方發出一個愉悅的笑聲,但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我明白了,現在我就讓他們退后,但你不要得意,我會親手抓到你的。” “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不然,你還是先找一找那些失蹤的狗吧。” 他笑得猖狂,徐陣的呼吸聲平靜而又深得不可預測,他掛了對方的電話,立刻聯系石隊長。 ☆、第六十三章 午夜幻影 第六十三章 駕駛車輛的司機被當場擊斃,他也是老警員了,徐陣的心跌下去,脫下外套蓋住他的身體。 警燈在周遭亮起,看著四周拉起的封鎖線,他知道他們早就混入人群,逃得不知所蹤了。 他回想從車窗望出去的時候,樓上那個端著□□的身影應該是個女人…… 真是諷刺,他的岳母是個不折不扣、心狠手辣的殺人女王。 費雷冬躺在后座一動不動,醫護人員過來小心地為他做了急救措施,并將他轉移到救護車上面。 如果不是徐陣護駕,他早就死在路上不知多少次了。 而此刻這個年輕人站在一片狼藉的道路之中,身姿挺拔,就像一棵執著于生命的青樹。 兩個小時后。 初徵心趕到醫院,她的掌心不斷滲出汗水,喉嚨也在發堵,當看見手術中的燈亮著,濕意頃刻蔓延。 好不容易,他回來了,盡管他也做錯過,成為過幫兇,但他沒有殺了苗姨。 她應該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的。 “對不起,我食言了。” 清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初徵心抬起眼看見年輕人自責的眼睛,她只覺得哀痛,不僅是為父親,也是為了眼前的他。 她一下子站起來,沖過去擁抱住徐陣,任由對方用力地摟住自己,兩人感覺到彼此的心跳和體溫,這是互相取暖,也是互相拯救。 “他的情況怎么樣?” “不太好。”徐陣并不想瞞她,“雖然是腹部中槍,但醫生說病情危重,他現在心率極快,缺血,還出現了炎癥,除非度過危險期,不然就……” 初徵心望著對方清冽俊逸的眼眸,臉色蒼白如紙。 “他說,這是他全部的本事了,所以才決定去自首。其實也是因為他見到了你們,他不可能再有心思去查什么組織。” 聽了徐陣的話,初徵心只覺得一顆心愈發被揪了起來:“那么狙擊手里,都是他們的人吧。除了養蠶人,我mama也在?” “很遠,我沒看清臉,但身形很像,我推測應該有她,她不會放過你父親的。”徐陣說到這里,不由得苦笑,“他們挑了最難的方案來施行。在此之前,我設想過好幾種他們可能施行的計劃,甚至設計了路障,但沒想到他們會直接在這么遠的距離進行射擊,我低估你母親的本事了。” 初徵心忍不住哽咽,她沒法想象初瑋凝射殺費雷冬的畫面,多可笑啊,她的mama要殺她的爸爸,而且,差一點就成功了! 她覺得渾身沒力氣,重新坐回手術室外的長椅上面,秀氣的臉寫滿痛楚。 徐陣只是沉默地傾聽她的擔憂,她拉住他的手,盡管也算是做了長時間的心理建樹,可現在整個顆還是不停地混亂跳動。 “我現在……該怎么辦?” “我會和警方一起呆在醫院保護費雷冬,你不放心的話,可以等他手術出來。” 初徵心揉了揉陣陣發澀的眼睛,輕輕地點頭。 徐陣用手撫著她的發,他知道她不好受,只能更加摟緊了她。 這次槍擊案是西泠市乃至整個警局的史無前例,全方位都行動起來了,除了“養蠶人”,初瑋凝也被列為嫌疑犯,如今,初徵心是注定要失去兩者之一了。 她不管那些來來往往的警員、醫生和新聞記者,只是猶如一個彷徨無措的孩子,依偎在男人懷中,在他的庇護中掩飾自己濕潤的臉頰。 …… 午夜來臨,街上是喧囂嘈雜的人潮,一片寂靜的大廈隔層,只亮著一盞暗燈。 初瑋凝收拾著裝備,身后那人擦拭著一把伯萊塔92f型□□。 “你女婿真是難纏。”絡腮胡男人輕笑了一下,“這可能是我們最后一次機會,你沒有擊中。” “年紀大了,眼力不好。” 他不急不緩走過來,低頭專注地看著眼前這位高挑的女士。 她的身材和臉蛋看著都像才三十歲,舉止高雅,面容嬌麗。手里揣著□□的時候,又是那么獨具一格,這世上哪里還有第二個她。 “我認為不是你看不清,而是你舍不得,你還是愛著他嗎,瑋凝姐?” “這與你無關,你沒必要多問。” 男人當真不再多言,在他眼底,這個女人和十幾年前一樣,一如既往的強勢。 他就是那么地喜歡看她優雅的殺戮。 “警方的內線說,費雷冬沒有死,他挺過來了。” “我猜得到,不過是腹部吃了一槍,他不會死。” 初瑋凝望著窗外霓虹燈,久久地沒有開口。 胡子男深邃的眼眸影射著窗外璀璨的燈火,他輕輕動唇,念著神圣的詩句:“我們這至暫至輕的苦楚,要為我們成就極重無比、永遠的榮耀。” …… 今晚所有的人都在忙碌。 空氣里是消毒水的味道,初徵心在這個氣味中昏昏欲睡,又蘇醒過來。 費雷冬的手術算是成功,但目前仍然在重癥監護室,他的身體過度虛弱,之后還要看能不能度過危險期。 “我會看著他,你還要上班,累的話回去好好睡覺。” 初徵心搖了搖頭,他在她臉頰落下一吻。 “徐陣,我忘了說,謝謝你。” “我還是讓他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