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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 “……你看小皮在就應該知道今晚沒有福利。” 徐陣抗議:“只是親幾下。” “那也不行,萬一他醒了呢?” 對方修長的眉宇蹙起來,最近他忙著晏梓烏的案子,好不容易見上一面連親個嘴都不行? 徐陣果斷站起來,初徵心調整了坐姿,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已經把不遠處睡著了的費喻文抱往臥室…… 片刻,他神色清爽地走出來,旋即說:“這樣可以了嗎?” 初徵心瞬間就哭笑不得了,可也覺得幸福不已。 這場景怎么越看越像是一家三口呢。 …… 次日下午。 秋日的陽光溫暖而不灼人,初徵心躺著舒適柔軟的床墊,窗外是落葉紛紛,紗簾被風吹起。 徐陣對她的心理狀況已有了一些基本評估,她的創傷后應激障礙沒有持續復發,算是康復的比較好,但有時會在夢中反復體驗噩夢和可怕的幻覺,另外也對一些片段或者細節強制遺忘,何況本來就過了這幾年,很多細節記不清了。 他看著她躺下來,忽視眼前這條貼身靚麗的長裙,神色嚴謹就像專業的治療師。 “我們開始了。” 作為一個催眠師,必須突破三道基本的防線,也就是邏輯防線、情感防線、道德防線,進入患者的潛意識。 當患者意識最放松、最薄弱的時刻,催眠師就要果斷抓住縫隙控制住對方的思維。 “你在一片海邊,想象只有一個人,你越過沙灘,走入海中,一個人暢游,頭頂還有海鷗……” “好,跟著那條小路走,在路的盡頭有一扇門,推開那扇門,你就會回到那段你最難忘記的、最深刻的記憶中,那是你的家……” 等到催眠告一段落,催眠師可以選擇喚醒,也可以選擇讓被催眠者進入自然的睡眠狀態。 徐陣看著眼前的小女人睡得香甜,也就不用再繼續,撫著她的額頭,眸帶淺笑,柔聲說:“等你從夢里走出來,告訴我那天你看到了什么。” …… 初徵心睡了不知多久,忽的就醒過來了。這一次不再是生生被驚嚇,而是自己睡飽了。在朦朦朧朧的思緒間,她又回到澄昌市的那棟樓,看到窗外血腥猙獰的一幕,眼前影影綽綽的卻是血色的片段,但她覺得這次很“痛快”,好像那時候沒有被排遣出去的哭喊和悲痛,終于找到了應該擺放的地方。 當有一種旋律在耳邊響起,所有一切都在眼前飛快,要很快隱去。 房間里靜而幽謐,徐陣就坐在她身邊的沙發上看書,看到女朋友醒了,他放下書本,坐到她身邊。 “這次你在夢里的時候,是什么感覺?” “很累,非常累,好像都不愿醒過來。” 徐陣不動神色打量她:“在這件事上,你是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他們嗎?” 初徵心看著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你看現在費喻文養的多好,你很努力了。” 初徵心難耐深深動搖的心,俯身緊緊抱住眼前的男人,將頭埋在他的肩膀處。 她真的要感謝他,言語和行動都給了最大的寬慰,因為在此之間,在他的陪伴下,她才能將自己看得更清楚,才能發泄壓抑在心底的委屈、痛苦和憤怒。 “我很怕,但我還是看見了。”她頓了頓,抓緊他背后的衣服,感覺心里更穩一些,才說:“可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給自己下了心理暗示,我總覺得那個人刺刀的姿勢,還有走路的模樣,除了像費雷東以外,還像一個人。” 徐陣仿佛是已經知道答案,并不意外地側眸看著她,眼神滿含隱隱的情愫。 “他的樣子……很像晏梓烏。” 四目凝視,徐陣:“也許你的發現不是錯覺,這幾天我在看資料,還和冷翊今商討過——包括當年費喻文母親的解剖資料,我發現,晏梓烏解剖范媛媛等人的時候,手法與你父親的這起很相似,連切開傷口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樣的。” ☆、第五十三章 FFF團 第五十三章 初徵心在回憶中看見的男人,與夜色中的晏梓烏有了重合的部分。詭譎的眼神,模糊但又棱角分明的側臉,還有那握刀的姿態,酣暢淋漓般冷血的進攻…… 她以前只是悲痛,為什么記憶中的殺人魔和過去慈愛睿智的父親截然不同,卻不曾設想,這個惡魔的輪廓與另一個人融合在了一起。 “你是說……你是說,有可能當年殺死苗姨的不是費雷東,而是晏梓烏?!” 徐陣按住她的肩膀,低聲說:“五年前晏梓烏已經在香港犯下案子,不是沒有能力作案,但我們不能確定動機。” 難道真的就如他先前猜測的,他們本來是志同道合的殺人犯,后來卻鬧僵了,晏梓烏就來殺他的妻子? 這方式著實夠狠,也的確像是晏梓烏干得出的瘋狂行徑。 “還記不記得他用什么方法把你單獨引去澄昌?” 初徵心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晏梓烏當時假扮成費雷冬的樣子留下線索,這就證明他確實做得到……!! “他怎么就死了,晏梓烏這個混蛋……怎么就這么輕易死了呢?” 她心頭隱隱作痛,徐陣也是舍不得,輕嘆一聲的同時就將人抱得更緊。 確實,晏梓烏難逃一死,但決不應該是用這樣的方式,因為那如他所愿,成全了他,而他們沒有獲得更多口供,也不知道費雷冬的事情真相如何,更不用說那么多無辜的生命找誰來撫慰在天之靈。 徐陣摸她的臉頰:“別想了,因為就算我們氣死,那些都已成既定的事實。” 他壓低清澈的嗓音,竟還有些愉悅:“你知道嗎,你父親快要來了。” …… 柔和的燈光下,一切仿佛如膠似漆,空氣里有溫熱的氣息,隔絕了室外秋天的爽意。初徵心捧著一杯熱茶,慢慢恢復了精神,也考慮了許多。 徐陣說的沒錯,晏梓烏已經死了,也許對費雷冬來說最大的威脅已經解除,如果他不是真兇,那么是該他現身的時候。 何況,她mama的推斷也是合理,他撐不下去的。 徐陣看她模樣伶俐地坐在那里,心中已經莫名涌起一種得意和愉悅,于是目光澄亮地說:“我有東西給你。” “又不是我過生日,你還送我東西做什么。” 初徵心覺得好笑又好奇,看著他從沙發旁的盒子里取出一樣東西,遞到她面前。 她打開一看,足足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