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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她確實想不起來有這樣一些人,但也被眼前的年輕人問得很不自在,總感到一種奇怪的壓迫感,這讓她很不能適應。 “你問這話做什么?” “因為,我問這些的時候,她在思考。” 徐陣指了指坐在一旁始終沒出聲的老太太。 他剛才說到那些假設的時候,老人家的右手一直不自然地放在頸窩上,神色閃爍。他用模糊的詞語造成他已經掌握情況的假象,就是為了去探視她們最自然的反應。 “老夫人,想起什么了。沒關系,說不定會對我們的案情有幫助。” 穆老太太看了看徐陣,大方地承認,點了點頭:“確實還有一些和我們有關系的人,但不在這里,也不在老家,而是在大山里。” …… 徐陣和穆家人在交涉的時候,穆澤德把初徵心叫去了路邊的自動販賣機,倆人一個喝著綠茶,一個喝烏龍茶,卻也怡然自得。 穆教授一如既往地風度翩翩,也同樣神秘難辨。 “怎么了,突然把我叫出來。” “自從你們談戀愛,時時刻刻黏在一起,怎么,分開一會就不習慣了?” “哪有的事,還不是因為案子的關系才這樣?” 當然了,她被徐陣喜歡這種事,以前想想都覺得猶如天方夜譚。 “你覺得他們瞞著我,不肯讓我知道的事,會告訴徐陣嗎?” 初徵心靜了一會,認真地說:“你這么聰明,你的家人也不例外,他們一定猜到你的住院和反常都和那個他們不曾見過面的‘表弟’有關系,更加不會讓你們再有什么牽連,但如果想要除掉隱患,就必須對警方知無不言。” 穆澤德:“嗯,你說的很對。你別看他們對待別人一臉傲慢,其實,心里一個要比一個軟。” 初徵心失笑,想著要怎么回答才比較妥當,抬頭卻發現穆澤德看著她,突然不笑了。 這表情她在什么時候見過……就是那天她跟徐陣剛剛確認關系,他在門外看見的時候。 “我在想,如果沒有你,‘烏鴉’一定會選擇殺了徐陣,因為他是非常礙事的偵探。” “歸根結底,我覺得‘烏鴉’的目的還是在你身上,他對你有某種執著的近乎變/態的執念,不是嗎?” “是啊,也許真正的我……會贊賞他的‘作為’。” 初徵心心里抖了一下,正想發問,看到他突然扔了手里的烏龍茶瓶子。 “也許真正的我,早就對你下手了,盡管不確定你我之間到底是什么感覺,但是,我會先搶到手,你以為那時候你還逃得了嗎?” 她不懂他怎么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胸口感到一陣發悶,有些緊張地退后半路,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那張薄唇就已經沒有征兆地覆上她柔軟的雙唇。 穆澤德一只手抓在她的腰間,狠狠握牢。 初徵心錯愕地瞪大眼睛,用力去推他的胸膛,可她覺得他死死地壓著她,她都快要喘不上氣。 原來,吻她的唇就像感覺甘露,也像雨水,仿佛是風光霽月,一剎那便得到了夢想已久的寶藏。他的唇舌侵入,不依不饒,那是和徐陣全然不同的吻,霸道強勢的同時又有一種陌生的掠奪,就像是只為了索取和得到。 初徵心發狠往他的胸口揍了一拳,對方才如夢初醒,她快步離開他,用手擋住自己的臉。 “對不起,我無意冒犯。”說話的時候,他的臉色比初徵心還要難看。 穆澤德眸色深沉,“如果你要罵我,那就當做告別吧。” 初徵心聞言一怔,內心的糾結和方才的怒氣在頃刻間淡去了,偏偏多了一份遲疑。 因為,她看到他欲語還休的歉意,以及他很不穩定的聲音:“初徵心,就算是你我的告別之吻吧。” …… 徐陣結束談話出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問他的女朋友去了哪里,就接到了魏晟從鎖流鎮打來的電話。 對方剛接通就急著嚷嚷:“媽的!老子把‘雨夜烏鴉’給放跑了!” 這件事要說起來,也怪他太沉不住氣,他們在那觀音廟附近守了幾天,昨天晚上去公廁方便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穿公安制服的年輕人。 魏晟隱約覺得不對勁,再仔細一看,已經脫口而出:“你們警察可以留這么長的頭發嗎?” 那小警察的氣勢陡變,突然就從衣袖里變出一把手術刀,他頓時就反應過來——艸,那根本不是警察,而是偽裝以后的“雨夜烏鴉”! 對方的實戰經驗不少,事先也做了準備,真正對上的時候居然讓魏晟也吃了虧。 鋒利的手術刀被他用的非常嫻熟,這人身手也相當靈敏,一邊打一邊逃,魏晟手上被劃開了幾道血痕,穿著制服的“烏鴉”逃上了路邊一輛小車,飛馳而去。 這破地方沒有監視器,只能去向當地鎮子上的老鄉們要一些情報,但無論如何還是被他逃走了。 徐陣也沒有太失望,漫不經心但也堅定地說:“沒關系,專案組已經派人去另一個地方了解情況了,不出意外的話,恐怕‘雨夜烏鴉’的真實身份就能確認了。” 草灰蛇線,伏脈千里。 他們終于找到了“雨夜烏鴉”的根。 …… 海風陣陣,有年輕的男女在沙灘上安營扎寨。 初徵心和徐陣在當天下午回到了澄昌市,男人剛下車就說要去施行“浪漫的約會”,帶她一路來到海邊。 徐陣不知她是在外面和穆澤德談了些什么,但當時她有些反常,總是想著想著連手都在顫抖的模樣……眼下倒是看不出什么異樣了。 至于穆澤德,他都沒有與他打上照面。 徐陣知道逼問這女孩也不會有什么結果,眼下就專注于他承諾給她的“約會”。 海崖邊的風景充滿浩瀚氣勢,也有悠長的海桐花香,海水的顏色nongnong淡淡,深濃如湛藍的海就是他想到最浪漫的地點。 他們在海邊露營,帳篷里還有一盞橘色的燈,事實上這次一起過來的不止是他們兩個人,附近還有一群其他初徵心沒見過的男女,與徐陣倒也是認識的樣子。 因為他才見到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摟緊她,炫耀自己的“女朋友”。 有位最出挑的年輕人走過來,與徐陣同樣俊朗清秀的五官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久仰初徵心大名,真是不折不扣的女神,怪不得能把徐陣這種怪人也降服了。” 初徵心被帥哥夸獎多少有點不好意思:“你太夸張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