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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安辛以行不行,但章蓉蓉、龐楚和洛庚都不是左撇子。” 徐陣:“從拖行的痕跡和擊打的創口來看,這個兇手力氣很大,女性要一個人完成案子確實有些難度,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那你有什么想法?” “我比較在意章蓉蓉的一段話。” 徐陣還記得當時警方要她回憶那天晚上的過程,她說和龐楚正在看一部節奏很慢的國際大片,時長約兩個小時。她們基本上是從頭看到尾的,只是中間她略有些困,瞇了幾分鐘,還被龐楚推醒了。 “這有什么問題呢,章蓉蓉看了整部電影,是最好的證據了吧。” “因為這是一個近乎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不是嗎?” 初徵心聽出徐陣話語背后的笑意,頓時好奇:“其中有詐?” “先告訴你一些別的。之前,我還去查了龐楚的背景,她以前在中學的時候,課外上的是拳擊課,為此還出過意外,很巧合的是居然右手骨折,當時她就開始習慣用左手了。” “也就是說……她也具備作案的可能性。” “嗯,關于章蓉蓉的證詞,也很好理解……” 徐陣說到這里,忽然停住了,一只手按住太陽xue,神色有些怪異的閉上眼睛,就像初徵心曾經在澄昌市看見過的樣子。 初徵心立刻猜到了,前幾天他的神經也是高度緊張,更不用說“催眠”別人對他來說是一種極大的消耗,即便對方是虞良,也不能因為自己的失誤對他造成“傷害”。 這個年輕人在她的面前,看上去就是這么高挺如松地站著,可是此刻卻忍受著頭痛欲裂的苦楚。 初徵心一時就覺得很難受,明明一開始是他要她做自己的醫生,要她來想辦法開導他。 可她一直沒能幫上他什么。 而起初的徐陣也是從來都想著他拒絕別人,甚至愿意說自己平庸,說自己一無是處。 他始終是在逃避著的,他是……有問題的,比她的問題還要更嚴重。 初徵心知道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她有些了解他,但也遠遠不夠了解——徐陣害怕別人注視他,害怕聚會,很少很少很少很少會對別人敞開心扉。 自然也痛恨與人辯論,出門在外就一直心跳加速。內心世界豐富到天馬行空,可以物質化一個宇宙,想象力創造力更是無人能及。 她認為自己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過去令本該是一個驕傲無畏的偵探,變得這么封閉自卑。 他究竟是有著一個怎樣豐沛、又孤單的靈魂。 初徵心看著轉身去找藥的徐陣,很想要抱一抱他。 但是……真的可以嗎。 她再次告訴自己,如果那么想做一件事情,為什么不就去做呢,盡管它看上去充滿阻礙,但她還是一伸手就可以碰到。 掙扎一番,初徵心還是輕輕地走過去,眼眶不知何時含了眼淚,她微踮了腳,抱著他的手,然后再是將自己的手移到他的脊背,顫抖得比任何一刻都要用力。 她將頭埋在他的身上,緊緊貼住,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泄露出什么驚人的秘密。 “謝謝你。”她不管他能不能懂,只是很想說出這句話。 “徐陣,真的謝謝你。” 謝他平白無故為她擔心,為她顧慮。 謝他給了她絕望中最后一絲強烈得比太陽還要溫熱的希望。 徐陣也是全然沒料到初徵心的舉動,他僵硬地全身一動不動,過了一會,才慢慢地將手攬到她的腰際,感覺到她涼涼的溫度,但是讓人覺得很舒服,似乎渾身都平靜下來,他竟然多出一個想要知道的問題——她有沒有一點,在意著關于他的事。 初徵心柔軟的長發像海藻浮在他的皮膚上,柔潔光滑,讓人不僅想到那片黑色如淵的深海,就像他的心曾經去過的地方。 …… 我曾經表面是海水,內心是火焰。 直到海水澆熄了火焰。 那是我瀕死的心。 ☆、第三十章 談情說案 第三十章 這個夜晚尤其漫長。 徐陣焦慮不安也說不清是因為頭痛還是其他的什么,總之,柔軟的觸感縈繞在周身,已經揮之不去的了。他微微低頭,聞她衣服上有像是洗滌劑的香氛味,還有一種說不上的……小皮的奶香味? 初徵心亦是恍惚,等到意識到自己也被對方抱著的時候,耳根子都已經紅透紅透了,她甚至都沒有去考慮,萬一自己被當場強行地推開……豈不是畫面會很難看! 她不敢去看他此刻的表情,更不想知道他的目光在何處,反正碰到的肌膚都已經像在燃燒。 總說因為喜歡一個人,才會覺得那是好聞的味道,那么這樣說來,她覺得他一切都是那么好,好到自己都有些望塵莫及的地步也是帶了感情原因的嗎? 初徵心退后一些,抬起的目光看到徐陣的額角鬢發,她松開手,盡量讓自己鎮定無比地說:“對不起,我有點激動了,你是不是頭很痛?還是先坐下來……總能有我幫忙的地方吧?” 他除了面色有些差,還是很能抗,唇畔浮現一抹笑意,其實此刻的感覺已經讓他覺得很舒服了,就像一種無聲無息的治愈,相逢此處,勝過千萬語的贅述。 “你這么討好我,到底有什么企圖?” “……我是真的在感謝你好不好。” 初徵心佯裝無語地坐下來,看著徐陣打開電腦,然后在搜索欄輸入了幾個字。 “你也想看這部電影?” 他要找的正是章蓉蓉和龐楚在那個夜里看的那部片子。 “我對這種純粹只能消遣時間的肥皂片沒興趣。” 那言下之意就是為了搞清楚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玄機了? 在他之前,或許只有穆澤德給過她如此“偉大”的距離感,想要拼命追趕,從沒有一刻是如此想要變得比過去優秀百倍。 初徵心不是很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感受,但后來也就知道了,就是想要獨自一個人變得更優秀,想要他對她放心,哪怕為此傷痕累累,也不會在意。 徐陣皺了皺眉,又猜不到這姑娘苦思冥想的是在想些什么,盡管他知道她焦慮時的習慣,還知道有時候她會有些很沒有邏輯的小動作,譬如說焦灼的時候,還會用拇指去掰她的小門牙。 觀察別人已經是一種職業習慣,但能夠看得這么仔細還不討厭的大概為數不多。 徐陣:“我……” 初徵心的手機恰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