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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出現添了一抹詭異的肅殺,看見她以后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徐先生,你找我有事?” “首先,我不想欠人情。” “可我也沒幫上什么忙。” 徐陣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說下去:“你父親費雷冬殺了人,還逃了這么多年,他差不多算一個高智商的變態殺人魔,能夠抓到他,比抓到那種精分的兇手要讓人愉悅多了。” 初徵心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想了想也只好說:“……你說的,嗯,很對。” 徐陣:“我早上讓魏晟帶我去看了費雷冬出現的地方。那個地方是一個單行道,中間有高架橋和護欄,盲區50米內沒有可供掉頭的路口。理論上他可能翻護欄走到街對面,但街對面的攝像頭并沒有發現他。 這50米的距離沒有公交站,他也沒有進這段距離的任何一家店,所以,我認為他只可能是上了一輛車。根據當天路況記錄,以時間等于路程除以速度的公式推算,我鎖定了一輛最有可能載著你父親的白色面包車。” 他一口氣就把話說完了,然后從手機里挑了兩張拍下來的視頻照片給她看,分別是一輛本地牌照的車輛,還有一個稍許模糊的人像。 初徵心是真的花了一些時間才把信息消化掉。 “現在魏晟只能去調查這輛車,看是不是可以提供一些關于費雷冬的線索。” 她看著他,錯愕萬分:“謝謝你,我沒想到……” “感謝的話不用說這么早。”徐陣清秀的臉上面無表情,“他們要我查一樁案子,而你要我追查費雷冬的下落,也許,我們可以合作,提高效率。” “合作?” “具體的要求我會找時間再和你說明,現在他們要聽我的初步分析,你陪我一起進去。” 搞了半天,原來是想借用她,來緩解他的社交壓力? “徐先生,你這樣做對‘病情’是沒有任何幫助的。” “我不需要。” 初徵心徹底犯了職業病,不悅地皺起眉頭。 徐陣笑了笑,年輕的臉上浮現他習以為常的一絲諷刺:“你想當我的私人醫生?” ☆、第六章 他的私人醫生 第六章 徐陣瞥見她臉上的神情,初徵心一頓,低聲說:“我可不敢。” 忽然倆人誰也不說話了。 她想到徐陣肯定不希望外人插手他的事,而她需要倚仗他的地方還有很多,絕不能讓這人太討厭自己。至少,等他們再熟一點,她才有可能深入研究一下他的“病情”。 而徐陣想到的卻是那天突然昏睡過去的黑歷史,于他而言,這絕不是正常情況會發生的結果。 兩人一同走進局里,初徵心想了想,忍不住發問:“那監視器里的真是費雷冬嗎?” 徐陣沉默了一會兒,又聽她說:“不,我的意思是……他看上去變了很多,不僅是臉,而是與我曾經認識的那個男人相比,連行為姿態都不一樣了。” “我對他了解沒你多,光憑這些確實不能斷言。要躲過公安干警的搜捕,改變容貌習慣也是一種辦法。” 初徵心點點頭,回應:“徐先生。那天你在說當年那件案子的時候,我不是覺得痛苦才回避,我是對自己的無作為感到惱怒。還有,后來我想過了,當年這起案子沒有引起太大的轟動,就算死法特殊,警方也沒有公開全部內容,不可能有人學到那么多的細節之處,那個模仿犯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想知道,但那犯人咬死不交代。” 徐陣看著初徵心微微垂頭,黑發流瀉在肩頭,她確實如他所想的那樣心思細膩。 警局辦公樓的會議室內,魏晟桀驁的臉沐浴在晨光中,棱角分明。 看到徐陣帶著初徵心進來的時候,他大吃一驚,身邊的幾位年輕警員也立刻起哄。 “喲,徐陣,這是哪位啊。” “你居然也找助手了?” “我不需要助手。”徐陣頓了頓,說:“她是……私人醫生。” 初徵心:“……” 真是專家,說謊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 魏晟瞧他們一眼,有點奇怪,但又不好多說,只能等兩人落座:“你確定要讓徵心參與到這次的案子里?” “她沒有意見。” 初徵心不是沒有意見,而是對于即將面臨的狀況也不算太了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以精神病醫師和助手的協助徐陣調查也不是不可以,魏晟對她的背景又夠了解,看來就算之后向陶隊他們匯報了,也只會答應給這個特例的。 “那好,你們等等,我先打個電話給隊長。” 魏晟走出會議室,初徵心觀察到周圍的小警員神色不一,唯有徐陣淡定地玩著手機打發時間。 沒過多久,魏晟坐回原位,正色道:“那我們開始吧?” 如此說來,應該是得到了上級的初步首肯。 “首先,我們把近幾年受害者、作案手法相似的案子資料都找來了,第一件是一年半以前的,發生在距離這里一個多小時路程的黃樂鎮,死者是發廊小姐,嫌疑犯兩天后自殺; 第二件案子發生在一年前,澄昌市的一位ktv小姐被電死,嫌疑犯跳河自盡,但徐陣去現場看過了,他說在靠河那邊的橋護欄上,有三條指甲刮出的痕跡,很可能是第二個人在推嫌疑犯時,他忽然抓住護欄,在瀕死之際指甲與之摩擦留下的痕跡。 再來就是幾天前的這樁趙婧鈺的案子,死者被迷暈后泡在酒精池里,血液酒精濃度高達1.35%,嫌疑犯楊正圓跳樓自殺。趙婧鈺所住大廈的攝像頭里出現過很像楊正圓的男人,但他走路的樣子極不自然,又戴著帽子口罩,很可能是兇手偽裝成他的身份進入大廈。徐陣,你還有什么看法?” “殺人兇手為男性,年齡16至30歲,不會再大。他的相貌端正,不會讓被害者對他產生過多的防備,職業是學生或者是從事腦力工作的上班族,幾次犯案都在深夜發生,不排除在夜間工作,獨居也極有可能。另外他帶他們去特定的地點自殺,肯定需要開車,他的殺人手法不涉及過多的血腥暴力,除了因為體型偏瘦以外,心理變態程度應該還處在萌芽期,他的手法很有條理性,現場也處理的很干凈,證明神智清醒,智商略高。 從受害者情況來看,兇手對從事特殊行業的女性懷有輕視和敵意,但沒有性/侵,也可以說明他根本看不起她們,覺得她們很臟,只想要她們死。”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