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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低了,多了幾分不耐:“我從來不覺得我有能力,我也不夠聰明,求放過我。” “上回是老陶騙你的,我可管不著,但這回真有那么巧?我們要抓的嫌疑犯,偏偏和你看同一場話劇?” “你的推斷還能再胡扯一點嗎?這世上的巧合本來就多。” “這種細節就別在意了,反正里面有古怪……”魏晟說著,看向周圍手下:“你們調查現場有沒有可疑人物,還有,幫忙盡快疏散人群,咱們的徐‘專家’在超過五十人以上的地方會想吐。” 初徵心先是因為這句話愣了愣,忍著奇怪的笑意,才說:“那我可以走了嗎?” 此時劇院還淪陷在不明真相的恐慌之下,魏晟看見她站在那里,頂上燈光照著那張瓷實潔白的臉頰,顯得唇色嫣紅。她上身是深紫色t恤,搭配荷葉邊灰色短裙,更襯出秀氣雋雅。在這樣荒誕的情境中,她變得更為特別,也許人人看到她,都會覺得這女孩漂亮,又漂亮的有些不同尋常。 魏晟習以為常地拍她肩膀:“今晚你也辛苦了,可惜沒把人救回來,沒嚇著吧?回去好好睡一覺,把這事忘了。” 初徵心微微地扯出一個笑,表示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算太差:“票是你給我的,我要是夜里做惡夢也得怪你。” 魏晟指了指站在那兒抬頭觀察死者跳樓之處的徐陣,說:“你還是怪他吧,這人就跟名偵探柯南是同樣體質,到哪兒、哪兒就出人命。” 他們的隊長可是早就明白的——徐陣,他是變態們的貓薄荷。 …… 澄昌市是沿海城市,四季只分春夏,本來也一直只是小漁村、小城市,直到近年來國家政策的扶持,旅游業的開發促使城市高速發展,如今的這片小地域已經成為本省的經濟重點,每年不計其數的國內外游客蜂擁而入。 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奢華的盛宴每天輪番上演,只有大海朝夕如初,見證著一段段被封塵的過往。 初徵心從小在西泠市長大,她生活在一個嚴母慈父的家庭環境,他們是智商超群的一雙才子佳人,同在核研究所工作,不管到哪里都是風云人物。可惜,她沒有遺傳到母親的才華,也沒有父親睿智,與他們這種“大神”相比,她只是“凡人”。 童年是快樂的,費雷冬是她無比自豪的父親,在她記憶中有太多本應該值得炫耀的甜蜜。 后來他與妻子婚姻破裂,再婚后生下費喻文,她在高中時隨爸爸和小皮mama搬來澄昌市,阿姨待她很好,新組建的家庭和樂融融,令她覺得這依然是富足的人生。 噩夢卻在那一天悄悄降臨,以血腥殘暴的鐮刀,劈開了整個粉色的天際。 所以,初徵心在澄昌呆了沒幾年,又搬回了西泠市。 不過這次回來,她也沒有料到會遇上這么多的意外。 魏晟第二天中午特意抽空請她吃飯,他們約在警局附近的一家泰國餐館,也方便一會午休結束他能繼續去查案,誰知道走到半路就下起了雷陣雨。 耳邊是轟隆落下的雨聲,四處都是大雨織成的簾子,他們在附近的店鋪外躲雨,沒多久,雷電叫囂的愈發駭人。 魏晟從衣服里掏出一支煙,剛想點起來,卻又笑了:“這下我可信了,這世上的巧合本來就多。” 初徵心聽見這話,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徐陣騎著一輛自行車出現在他們幾米開外,他頭上披著一件牛仔襯衫,還戴著那頂黑色棒球帽,下顎滴著雨珠,渾身都已經濕透了。 嗯,世界真小。 ☆、第四章 不聰明的天才 第四章 雨水讓初徵心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明明有瓢潑大雨和嘈雜的雨聲,但這男人的出現像是將這里變作另一個憂郁但又溫柔的城市。 她從包里取出紙巾抹著臉上的雨水,此刻渾身濕透,一張小臉沾滿晶瑩的珠子,又冷又餓,顯得頗為狼狽。 徐陣翻身下了自行車,獨自靠墻站著,離其他避雨的人們也是相去甚遠。 兩個男人倒是如常敘舊,初徵心抬頭打招呼:“徐先生,好巧,您好。” 一滴水珠沿著徐陣的下巴滴下來,勾勒出一道氤氳又性感的痕跡,他任由渾身滴著水,也不去擦,雙眸隱在黑色帽檐下,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初徵心近距離看到他的自行車,白色烤漆十分明亮,三角鉆石的車架造型,bmw的山地車低調又價格不菲,性能外觀俱佳。 “徐陣,上哪兒啊,老陶是不是讓你今天下午去找他,要和你談談?” 魏晟平時沉穩,但不難發現,只要遇到徐陣就會變成話嘮,他說:“你家離這才五分鐘路程了吧,要不咱們也別上飯店了,就去你那兒蹭頓飯得了。徵心你衣服還濕著,到徐陣家里再找件干凈的換上。” 初徵心:“不太好吧,等雨停了,衣服差不多也干了,吃完飯我打的回去很快的。” “那萬一感冒了我怎么交代,上次他害我們白跑一趟,就算罰他做東一頓。” 說完也不管別人怎么想,直接就把主意定了,好在徐陣并沒說不同意,只是一臉的嫌棄加不悅而已。等到大雨暫歇,三人冒著毛毛細雨跑到那棟離海不遠的小屋。 初徵心才剛邁入一樓房間便是一驚,步伐不由得慢下來。 整棟小樓內部都是淺色系的裝修,寬敞的客廳連接著一個更為寬敞的書房,里面藏書驚人,幾千本書整齊地陳列在架上,移動梯子隨意地靠在墻沿,簡直像個家庭圖書館。 窗臺有使人放松心情的盆栽和景觀植物,巨大書架的上面有一只吊鐘,角落一隅放著單人沙發,長方形的落地窗使得采光很好,明亮而簡潔。 徐陣脫下濕漉漉的外套,從轉角的一個衣柜中拿出衣服遞給初徵心:“這里沒有女式的衣服。” 她接過來,對著他笑了笑:“已經是麻煩你了,徐先生,謝謝。” 趁著初徵心去換衣服,魏晟脫下t恤,換上徐陣給的襯衫,倆人談到昨晚發生的案子:“幾天前有一位ktv小姐趙婧鈺,泡在倒滿酒精的浴缸里導致酒精中毒死了,我們查到當晚她跟一個叫‘楊正圓’的男人在一起,在劇院自殺的死者就叫楊正圓,45歲,會計師。在樓下的監控里也發現了疑似是他的男人,房里也找到了他的指紋,但沒想到他居然死了,還寫了遺書。徐陣,你不覺得這件案子很熟悉嗎?” “半年前。” 徐陣記得,半年前有個女人也是以一種奇怪的方式被殺的,她是被持續電擊導